作者: 沈闲辞
文案
叶瑾声刚穿越,迷迷糊糊中,就被人灌下秘药,强行送去给病秧子冲喜了。
本以为会是个面有菜色的病痨鬼,谁知竟是个病弱的文雅公子。
逃跑的时候,意外听见了府里的下人在乱嚼他家相公的舌根,说得太难听,以叶瑾声这小暴脾气,当场就把人给揍了。
被关进地牢后,叶瑾声撅着屁股挖地洞,准备逃之夭夭,却只听牢门轻响,一个坐着轮椅的俊雅青年向他伸出了手,擦去了他脸上沾染的泥土,温声道,我来接你回家。
说也奇怪,自从和叶瑾声成亲后,谢青珣的气色便一天比一天好,仕途节节攀升。而叶瑾声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堪称双喜临门。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这位年轻的左丞会不会另娶女子的时候,谢青珣大大方方地在朝堂上为自家夫人请了诰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病弱腹黑美人攻(谢青珣)vs巨力小可爱受(叶瑾声)
★ 受什么都会,金手指比较大。
★ 非生子,但有收|养|孩|子,带娃的日常。
★ 架空,各个朝代的设定混杂在了一起,勿带入现实朝代。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瑾声,谢青珣 ┃ 配角:预收《万界杂货铺》《精灵皇,职业花瓶》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夫夫携手发家致富奔小康!
立意:脚踏实地,种田经商,发家致富。
第1章
叶瑾声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死活睁不开。
迷迷糊糊中,叶瑾声下颌一痛,紧接着,一股气味刺鼻的液体被强行灌进了他的喉咙里。
呜呜
叶瑾声本能地开始反抗,但是钳住他下颌的那只手力气极大,硬是将一整碗气味古怪的液体给灌进了他的嘴里去。
咳唔不
叶瑾声被呛地咳嗽连连,饶是如此,被灌进去的古怪药汁仍旧不少。
灌完药后,叶瑾声就被扔到了一边,脑袋也不知道磕在了哪里,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钝响。
原本就有些昏沉的脑子顿时变得更加混沌,左后脑更是一抽一抽地疼,像是有一根极粗的针,扯着某根看不见的筋儿用力拧,只眨眼的功夫就扯动着脑袋上其他的地方一起痛了起来。
待那一股疼痛过去后,叶瑾声的耳朵里只能模糊地捕捉到几个很奇怪的字句。
叶瑾声的第一反应就是听不懂,因为音调非常古怪,不是普通话也不是他所熟悉的方言。
但奇怪的是,他却本能地辨认出了那几个词语的意思。
流替换
官抓
卖
卖?!
叶瑾声心里一惊,原本昏沉的脑子也多了几分清醒,我不会是碰上人贩子了吧?
难道难道是准备把我拆了去卖器官?
想到这里,叶瑾声立刻挣扎了起来,但是手臂却像是有千钧重,他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抬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然而,就是这么丁点儿的动作,却不小心落入了旁人的眼里.
啊!
叶瑾声的头顶传来了一声尖叫。
阿兄!他醒过来了!一个少年面色惶急地抓住了一旁汉子的手臂。
那汉子身形魁梧,一身简陋的粗布衣服,面相凶狠,他一把将那个纤细的少年拦在了身后,阿弟别怕!他被灌了药,做不出什么来的!
说完,他扯过一旁的大红色衣衫,塞给了那个纤细的少年,快,给他换上衣服!
纤细的少年低头,叶瑾声躺在地上,脸上沾了尘土,头发也不知蹭到了哪里,粘上了不少蜘蛛网,身上是和纤细少年同样材质的粗布衣服,破了好几处,透过破洞,能看到还没有消下去的青痕。
见那纤细少年没动,魁梧的汉子又推了他一把,快啊!
哦哦!纤细少年这才回过神儿,抖着手去解叶瑾声的衣服。
然而那魁梧的汉子却拦住了他的手,摸了摸那大红色的衣裳,眸子里闪过了一抹贪婪,这嫁衣料子可真不错。
阿兄?
阿弟。魁梧汉子将里衣拿了出来,你把外衫给他套上,待会儿塞进轿子里,谁也看不出来。正好,他的衣服也不用扒了,快点儿!
纤细少年瞪大了眼睛,还还能这样?
快啊!魁梧汉子又催促了一遍。
哦哦!
将大红色的嫁衣裹上叶瑾声的身体后,门外便传来了催促声,我说陈大,你在那儿磨磨蹭蹭什么呢,能给谢郎君冲喜,可是你弟弟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听到这话,那纤细少年身体抖了抖,嘴唇蠕动两下,阿兄?
陈大的眼睛里满是狠厉之色,莫慌,你在屋里呆着,我送他出去。
说着,陈大将叶瑾声提起来,扯了出去。
门外催促的那人见陈大扶着一个人出来了,睨了叶瑾声一眼,哎呦,陈大,你弟弟这是怎么了?嫁进谢家,就这么不情愿?
陈大陪着笑,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的狠厉模样,点头哈腰地道,这不是欢喜地晕过去了吗,他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让贵人看笑话了。
似乎是被贵人这个称呼取悦到了,那个前来接亲的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掀开了轿帘,快着点儿,还赶着好时候呢!
哎哎!
将叶瑾声塞进轿子里后,陈大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睛,叮嘱了几句,不外乎是进了谢家的门,那就是谢家的人了,莫要娇气之类。
叶瑾声此时也缓过来了,只是仍旧睁不开眼睛。
但诡异的是,这两人说话的时候,明明既不是普通话也不是北方方言,他却愣是听懂了!
原来不是被拉去卖器官,而是冲喜。
两权相害取其轻,叶瑾声稍稍放心。
一般而言,能找人冲喜的,基本上都是快病死的,九成九没法对自己做什么。
待药效过去,自己再想办法逃出去。
叶瑾声在心里暗暗道,都特么2021年了,还冲喜,冲你个XXX!满脑子封建余毒不病才怪!
只是,叶瑾声本以为在轿子里会好受一些,也好仔细思索待会儿的逃跑计划。
却不想,那抬轿子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路上一颠一颠的,简直能让人把隔夜的饭都给吐出来!
叶瑾声喉头滚动,却只是干呕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再一次因为颠簸,脑袋磕在轿壁上的时候,叶瑾声心道,这可太亏了,刚才被灌下去的古怪药汁居然呕不出来。
也不知道那古怪的药汁是干什么用的,对身体会不会有什么损害?
自己浑身提不起劲儿,脑子昏沉,头皮抽痛,是不是都和那古怪的药汁有关?
叶瑾声正思索的时候,一抬四人小轿从一个小偏门抬了进去。
轿子落下的时候很重,叶瑾声甚至觉得自己都被颠起来了,只是坐下去的时候不凑巧,似乎是撞到了什么,叶瑾声只觉得尾椎骨一阵痛楚袭来,喉间发出了细细的痛呼。
恰在此时,轿子外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
哎,这不是王管事吗?您这是干什么去啊?
谢郎君不是病着吗?咱们老爷有心,为他寻了个人,来冲冲喜。
正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叶瑾声扶下来了。
这先前对话那人看清楚叶瑾声的模样后,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这不是个男人吗?
哎王管事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声,咱们扶阳县附近啊,也就找出了这么一个八字合适的,事情办得太急,也只能如此了。
合适?
对面那人撇了撇嘴,怕不是觉得那位谢郎君病太轻,想活活把他给气死吧?
不过,这些富贵人家里的腌臜事,男人也不想多牵扯,寻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他就是一个送菜的,操心自己还来不及呢!
王管事转过身,这才细细地打量起叶瑾声来。
平心而论,叶瑾声长得极好,即便脸上仍旧残留着些许灰痕,仍旧能看出底子不错,洗干净应该也是一个俊秀雅致的年轻人。王管事不由得啧啧了两声,正想去抬叶瑾声的下巴,冷不防叶瑾声喉间滚动,直接呕了出来。
这次可不是干呕,只是他胃里似乎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大都是酸水儿,混着还没有被消化吸收的古怪药汁,那气味儿别提多难闻了。
王管事的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去,旁边人立刻送上了手帕,他恶狠狠地擦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叶瑾声的目光简直像淬了毒,果然是乡下来的腌臜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叶瑾声半眯着眼睛,也不说话,只是任由别人扶着自己,垂下眸子,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摆设。
只是越看,叶瑾声就越是心惊,这些人穿的、用的,看着都不像是现代的。
若说这里是落后地区,也不太对啊,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可不像是穷人能穿得起的。
难道这是在某个影视城?
可影视城里怎么会没有拍摄机器?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答案。
我,穿越了。
叶瑾声花了几秒钟来消化这个事实。
感情不是封建余毒入脑,而是这里本就是封建社会.
虽然将吐出来的诡异液体擦干净了,但是那味道可不是会轻易散去的。
王管事皱着眉,把那手帕随意一扔,没好气地道,跟我来。
叶瑾声手脚用不上力,只能任由别人拖着自己往前走。
他半眯着眼睛,认真分辨自己被拖着走过的地方。
天色已经擦黑,那条长廊上的灯笼已经点上了烛火,昏黄的火焰跳动,只照亮了那一小片地方。
长廊曲折,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叶瑾声只能听到略显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压抑至极的呼吸声,仿佛他要奔赴的地方,是绝路。
第2章
走了多久了?
叶瑾声默默地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王管事,你来做什么?
忽然,一道冷硬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
叶瑾声勉强抬起头,目光一瞬间就落在了那个人腰侧的佩刀上,眸子微微一缩。
这可不是现代,配刀这种玩意儿很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听那人刚才的语气,更多的还是警惕,而不是着急,这家的水,好像有点儿深啊
哎呦,这不是兴怀吗?王管事笑呵呵地开口,这不,听说谢郎君病重,老爷特地在扶阳县周围寻了个合适的,特意来给谢郎君冲冲喜。
冲喜?
听到这话,那个叫做兴怀的年轻人眉头皱得更紧,郎君先前说过,谢老爷不必费心。
哎呦,王管事立刻道,谢郎君到底是年轻,不懂老爷的苦心
不等王管事说完,兴怀就瞥见了叶瑾声脖子上的喉结,面色一瞬间就沉了下去,王管事!你说的冲喜,就是给郎君找了个男人来冲喜?
这哪儿叫冲喜?
这是嫌弃他们家郎君死的不够快吧?
兴怀气得险些直接拔刀将这一行人给砍了。
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按在刀柄上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缓缓松了开来。
兴怀冷声道,多谢王管事和谢老爷的一番好意,我们郎君福薄,可消受不起!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直接砰地一声,将院门给关上了。
王管事往后一躲,险些直接被门板拍上鼻子。
哼。王管事冷哼一声,真是不识好歹。
这
拖着叶瑾声的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管事,他怎么办?
王管事瞥了叶瑾声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先随意找个空的房间,安置了吧。
哎,我们这就去!.
关上门后,兴怀还是气不过,忍不住狠狠地踢了一旁的石桌一脚。
个狗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但是气愤过后兴怀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郎君昏迷已经有数日了,王管事找过来的大夫开的药,兴怀根本就不敢给自家主人用。
也不知道盛择到底找到良医了没有。兴怀冷静下来,拿起一旁的帕子,给自家主人擦了擦额上的汗。
躺在床上的人看上去很年轻,大约也就是二十左右,相貌自然是极好的,眉飞入鬓,鼻梁高挺,只是唇色发白,脸颊也缺少些血色,鸦青色发丝柔顺地铺在床上,愈发显得他病弱.
兴怀!
盛择!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兴怀立刻起身,期盼着问道,找到良医了吗?
盛择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盛择道,你先别着急,听我说
我能不着急吗?兴怀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是不知道,刚才王空元那个狗东西拖着个男的过来,说是要给郎君冲喜!
什么!听到这里,盛择的面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竟敢竟敢如此
呵,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行了!盛择打断了兴怀的话,良医找到了,只是那人年纪大了,需要我们将郎君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