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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宝财被她这话吓得就差尿裤子了。
    再求饶时的声音都已经带上了哭腔的道,“仙女饶命,仙女饶女啊!”
    苏染长长叹了口气,又道,“想让我饶了你?”
    孙宝财立即就想点头,却在感觉到脖子上的那股寒凉时又改成双手抱拳求饶了。
    “想想想,仙女您就大发慈悲饶了小的吧!”
    苏染点头,“行吧,想让我绕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孙宝财的眼睛顿时一亮,嘴巴都不自觉的张开了,像极了一只看到骨头的憨憨大胖狗。
    就听苏染接着道,“我刚才听你说到了十两银子?既如此,那就拿十两银子来买你的狗命吧!”
    在这个只能用“穷”字来形容的古代,其实买个苏染家这样的小破房子是连一两银子都用不上的。
    这死胖子竟张口就要十两银子。
    罢了,既然他这么喜欢十两银子,那就如了他的愿呗。
    要知道,苏染本是想跟他要二十两买命钱的。
    唉,终究是心太软啊!
    十两银子对于青山村的村民来说那都可算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了。
    可孙宝财不是青山村的村民啊,而且他还有个能贪的老子爹。
    区区十两银子,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
    他很痛快的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苏染,道,“给,给仙女,给仙女!”
    苏染接过银票。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孙宝财这么爽快的就给了自己十两银子时,苏染后悔了!
    我去,应该多要一点的呀。
    失策了!
    罢了,已经成交的买卖也不能变卦了不是,做生意要讲诚信!
    最终,孙宝财以十两银子买了自己的“狗命”后就灰溜溜逃跑了。
    孙家有钱,孙宝财出门都是坐的马车。
    他坐在马车上仔仔细细的摸着自己那好不容易买下来的脖子,一阵阵的庆幸。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是真没错!
    有钱同样也能从鬼那里买来“狗命”呢!
    不对,他可不是狗,他是人、他是人上人!
    马车向着距离青山村二十里的清水县驶去。
    两刻钟后,马车终于到达了孙府。
    孙府虽不比京都城的那些个府苑大,却也是清水县最大的一处四合院了。
    孙宝财仍有些惊魂未定的从马车上下来,摸着脖子回到了房间里。
    他刚回来,一身青色华丽襦裙的苏婉就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苏婉的容貌的确很美,也怪不得能在还未成亲的时候就把孙宝财给睡了!
    要知道,孙宝财这人虽然贪财好色,却在睡女人这方面非常有自控力!
    没嫁给他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睡的。
    苏婉算是独一个了。
    苏婉端着一碗茶笑眯眯的走过来递给孙宝财问道,“相公可是把房契给拿回来了?”
    她若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气的孙宝财一巴掌就把她手里的茶给推到了地上。
    苏婉花容失色。
    孙宝财开始怒骂:“贱人,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子!”
    说着,一脚将苏婉踢倒在地。
    然后又接着臭骂,“你特娘的明知道苏染那个小傻子死了,还让我去要房契!”
    “这下好了,老子不但没要回来房契,还被那个傻子的鬼魂给缠上了,赔了老子十两银子!”
    越说越生气,他抬脚就又要向苏婉踢了过去,泄愤。
    苏婉却突然抱住他的脚,一脸讨好的道,“相公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苏染的鬼魂?”
    苏宝财没反应过来的事,苏婉可是一听就明白了。
    大白天哪里来的鬼魂?
    孙宝财遇到的肯定是苏染!
    她竟然没死!
    可是那天,她明明看到了狼的…
    孙宝财本并不想听苏婉废话就要踹她,可等等…
    他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话说,其实他今天坐着马车回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可却一直都没想透。
    现在他总算想明白了。
    鬼?
    这是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特奶奶的,他这分明就是被苏染那个小傻子给骗了!
    继想明白之后…
    孙宝财的那一脚还是踢向了苏婉。
    要不是这个死娘们胡说苏染死了,他也不会被吓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丢脸!
    至于苏染。
    他决定明天再好好的去收拾那个小傻子!
    敢骗他,真是不想活了!!
    …
    与此同时的苏染。
    把孙宝财骗走之后,她从锅子里拿了个地瓜当午饭就背着小背篓上山采茶去了。
    晾他孙宝财那个猪脑子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
    果然不出她之前所想的,闻着一路的茶香气息她终于找到了那颗散发着淡雅清香的大茶树。
    这应该是苏染见过的最大的一棵茶树了。
    不说它这要有十几米的高度,就这个干围数也要有五十多公分了吧。
    苏染爬到树上去采茶。
    说起她这能爬树还能打架的功夫,就不得不说起她还在22世纪时了。
    从被师父捡回去后,她就一直与师父和师兄住在山上。
    似乎是从小跟着狼群长大的原因,苏染的性格有点不属于女孩子的野性。
    她喜欢看师兄们练习武功,也喜欢跟着学几招。
    可师父总觉得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就应该读书,画画,再养养花,这才是她的正道。
    奈何在想学武功这件事上苏染实在太能唠叨了。
    师父每天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终于答应她可以学些防身之术。
    可说是防身,真正有人教的时候又何止是防身术呢?
    采了满满一小背篓的嫩茶叶,苏染终于从树上爬了下来。
    这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暗沉。
    直觉告诉她要赶紧回去了,若是晚了陆顷言又该着急了。
    她急忙忙跑下山回去了家里,小身板都跑出了一身汗水。
    陆顷言正在厨房烧火做饭,看见她回来淡淡招呼了声,“回来了?!”
    苏染应道,“嗯!”
    说着,她走过去陆顷言身旁,笑眯眯的将小背篓里的嫩茶叶推到他面前给他看。
    “你看,这是我今天去山上采的茶叶!”
    语气中满是喜悦。
    本以为陆顷言也会像师父、师兄们那样夸赞她一番的…却没有。
    傍晚时分的小厨房有些昏暗,透过灶台里的火光,苏染看见的只有陆顷言那一脸的深沉。
    陆顷言没有说话。
    苏染也就很识趣的抱着小背篓走开了。
    院子里有几个竹子编织的筛子,苏染将小背篓里的茶叶分别倒在几个筛子上,准备晾干。
    她正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晾茶叶,隔壁的吴大婶突然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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