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掌门在各国之间混的风生水起,主要靠宅着不出门也不发表政治言论,微笑,只是微笑。
把脉,观察。
士兵们来回奔跑禀报战况:“陆壮壮和葛枝攻上城头了。”
鹿掌门刚要收回手,忽然面露惊异,又按住文蜀的手,继续把脉:“等一会。”
士兵们跑来禀报:“又被打了回来。”
“林贼酋始终没有露面!城里似乎要断炊了。”
陆壮壮冲进来,兴高采烈的宣布:“叛贼断粮了!!他们开始以死人为粮。”
鹿掌门若有所思的收回手:“唔——上邪果然神异。只有塞上苦寒之地,才能练就出这样的奇毒。”
指甲盖大小的火红色神犀丹撕掉腊封,被强行塞入伤口中。
文蜀:“啧……”
这丹药比我伤口还大!!!!
鹿掌门刚想按住她的伤口,突然想起她的内力足够,自身的内力更有利于运化神犀丹,提议道:“你用内力催动足少阳胆经,化开这枚丹药。手给我。”
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淌出脓液和腐肉,远比之前军医用手挤的清理的更干净,到最后直接流出干净的血液。
随即割开伤口,用金针玉刀清理干净,仔仔细细的涂上招魂玉钥匙。
极强的清凉和止痛功效让文蜀立刻昏昏欲睡。
李媛非常自如的问出这个身份该问的问题:“鹿掌门,我娘的养伤期间有什么忌讳?”
鹿掌门站起身,准备记录下尝出来的‘招魂玉钥匙’的几味药材,然后和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小徒弟聊一聊,顺便教育教育:“多吃荤腥,尤其是鸡腿羊腿,戒酒,戒生冷辛辣,不要受风,多睡觉。放宽心,不要太忧虑。”
阿媛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文蜀眯着眼睛笑了笑:“我一向胸怀天下,自然为天下事担忧。”
他娘的,军队好难带,打仗好难打,一点都不轻松惬意。兵多兵少,各有各的头疼。还有刺客准备刺杀我。我能沾枕头就睡着,已经很不错了,得什么样人才能再这种环境下完全不忧虑。
鹿掌门欲言又止,不说又影响药效:“据我观察,上邪的毒性需要借助人心里的惊惧忧怒悲愤之情运行。方才我把脉时,一遇到好消息,毒性收缩,一听到坏消息,毒气顺经脉运行。”
文蜀试图理解这种事,但根本没听懂。肃穆的点点头,对军师和黑衣骑士们说:“听见了吗?为了让我安心养伤,抓紧时间攻下南天门关,说不定我一高兴,余毒就都拔出去了。”
众将发出一阵傻呵呵的憨笑。
……
庄阳子一个人住在别墅里,足不出户,享受清净富足的生活。
他也不敢出屋,别墅外面的草丛中设置了无数机关陷阱,根本记不清楚正常的进出路线。也不知道军中哪来那么多能人异士。
但屋内是安全的——他进门时被阿桔背进去,一日三餐都由阿桔挑着担子送进来。
庄阳子默默念经,平生最虔诚的一次:“徒弟害我。赶紧让林尊来送死。”
……
林尊用冰冷的银子当冰块用,敷在自己红肿的脸颊上:“天师!我誓要杀他!!”
许海龙:“先杀葛谨风。只要他一死,大魏没有正统。”
林尊惊诧的瞥了一眼友人,比起杀一个不算男人的家伙,当然是抽自己脸的混蛋应该先去死。
……
各国都在围剿神女派。
做天王的最恨奸党逆贼和能被钱财收买的刺客,文蜀是男是女私生活混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任命为元帅,而一伙刺客敢于刺杀她!那么自己家的元帅也有被刺杀的可能,甚至更近距离的刺杀!
神女派以为自己混迹在青楼中,鱼龙混杂,不会被捉住。
实际上这个行业可以彻底倾覆。
是朝廷放任自流,熟视无睹,不是江湖中人有多大本事。
天王的命令是禁止娼门存在,在官府名册上的取缔,半掩门全部清缴。
官员们执行命令时快乐的杀掉老鸨,全然不顾多年酒肉之情,把她们历年盘剥压榨积攒的金银财宝全都揣进自己腰包里。
她们甚至比官员还富有!!主簿们盯着满箱金银,大把的金陵大业堂的存票,开始仇富了。
官吏们带兵清缴妓院、搜查金银珠宝。
一名衙门法曹暴怒的从柴房中拾起自己送的、自己装裱的美人图:“你要把它烧了!!!”
“呵呵。”风韵犹存的鸨母双手擎出一双峨眉刺,瞬间刺死冲到自己面前的法曹,甩手又杀了两名捕快,拉着花魁和前任花魁,蹿房越脊直奔城外而去。
这种事情发生在各国之中。
天王们纷纷震怒。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7章
许国的国都檀城。
秦国的国都长安。
齐国的国都京城。
夹缝中的宋国, 远处的汉国国都圣安。
各国中实施的政策各不相同,却不约而同开始清理。
诗人们云集,不知道原因但灵感喷涌, 可写的题材有借由老鸨被杀以女支女口吻赞美老板死掉脱离苦海,也有以被女支女口吻感慨被管制不自由从此只能深闺寂寞, 又可以感慨‘破纸迎风, 坏槛当潮,目断魂消’之群芳尽散被迫嫁人,还可以用女支女的口吻谈论起身不由己被官府摆布,就好像当官时趋炎附势和她们没区别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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