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阉了他!把他的子女统统抓来,杀在他眼前,再杀他!”
段玉娇:“好,斩草除根!”
葛淼不甘示弱:“殿下,刑部刽子手好久没用三百刀的手艺!林尊侥幸逃过一劫,该用这神女派贼酋明正典刑。”
文蜀双指捻着银弹子,一副很冷静的样子:“他想得很好,最起码比林尊有创意。只不过俩人一样,心狠眼瞎,手长智短。”
伴随着惨痛的呜咽和两个女管家嘤嘤的哭声。
葛谨风怒气稍缓:“道难,你打算怎样处死他?决不能轻绕!”
文蜀若不是想好了如何杀死王光耀,哪能心平气和的听他骂人,现在骂的越凶,死的的时候越叫人好笑。扭曲的微笑道:“我听过一个故事,有荡男与驴和,被驴鞭带出一挂肠子,三日方死。一直不知道真假,想试也没地方试,普通的敌人、对头好汉也不该这样惨死,朱家兄弟死得快没赶上,用在他身上,正恰当。”
王光耀含着断掉的舌头疯狂抗拒求饶:“呜呜呜呜呜?!!”
谁都没想到人类居然能仅用鼻腔发出堪比大叫的声音。
众人齐声大笑:“好哇!太好了!!”
“大黑马神勇无敌,让这厮受用了!”
“恐怕得弄个架子把人捆好。”
“小孩子别听这个哈哈哈哈哈哈”
“这可太招笑了哈!”
葛谨风暗暗哼笑,这种死法简直是低俗、下流、忒好笑。忍了一会,也跟着笑了起来:“学士们拟旨,晓谕天下。大黑马驮着道难南征北战,有些功劳,没别的赏它,让它试试新鲜。”
文蜀按住他的手:“你对他可真好。哈哈哈哈哈。商鹿知道这种非法刑法,会骂我吧?”
接下来的准备工作由掌刑的和木匠们、马夫共同完成。
挣扎嚎叫妄图满地乱滚以求速死的死胖子被黑衣骑士制服,脚不沾地的拎起来。
碎红趁着众人还没管她,连忙咬舌自尽。
金欢儿:“元帅,饶奴家一条小命吧,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葛谨风确实有事要问:“你们神女派内部如何联系?王光耀敛财多少?收集的情报都在哪里?被人赎身的女子名册在哪里?王光耀如此愚蠢,你们为何不反?”
金欢儿垂泪答道:“去年冬天,老掌门过世,去年冬至新掌门继位。他手写封存的密令,奴家只负责叫人送出去,不知道其中内容。名册都在他的书房里,两位将军都装箱运走了。”
……
南柯府新都,已经接近寒冬,还没下雪。
商丞相忙的事不多,不外乎为葛天王选穴,为太子和太子妃筹划继位典礼,准备给立功的武将封爵加官,以及搞好对外舆论,准备治理和安抚之前从逆的大胜山喽啰——数万百姓不能都杀了,还得拿来干活缴税服劳役,最后还要考察人才。
“考察人才太难了。”商奇总叹气:“有许多外国跑来的才子,都说是仰慕我而来。我有什么可仰慕的呢?不用他们吧,可惜了人才,任用他们呢,又显得我结党营私似得。”
屠毅笑呵呵的坐在旁边嗑瓜子,知道他不是真抱怨。
猫儿把暖手炉塞给丞相:“你手拔凉!咦,这是什么文章?”
“夸你们文大王的文章。”
屠毅:“你还能说别人的好话?”
“我又不是哑巴,怎么不能说别人的好话?”商奇总笑眯眯的算账:“皇后的脂粉钱,一年十万贯,金冠,霓裳,燕居服,仙衣,各色鞋靴,置办下来超过百万贯。倘若文道难只在衣服上绣绣老虎,爱惜物命,谨身节用,一年为国家创收……二百万贯。她坚持一年,我写一篇《虎赋》夸她,她坚持十年,我就写十篇。”
屠毅笑了起来,他知道好朋友最爽快,最务实,在他原则之内的事怎样都好。开玩笑道:“还记得你说要诛杀此獠。”
商奇总哈哈大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此一时彼一时!”
猫儿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仔细阅读这篇文章,然后理直气壮的问:“这个字念什么?”
“疆。我写连笔了。”
“这两个字呢?”
“贲。形容迎接、率领勇士。”
“哦。囊锥露颖什么意思?”
“显露才华。”
猫儿反思了一下自己,虽然有几个字不认识,但认识的那几句读起来朗朗上口、节奏铿锵有力:“是你用词太拗口,还是我没文化?”
商奇总被问住了:“这倒是难说,你不算太差。”
屠毅慢条斯理的嗑瓜子:“是你太年轻,还没学会不懂装懂。我兄弟这篇文章,为了百万贯倾全力掉书袋,大部分文人看着都一知半解,但他们不说,不仅装的好像读懂了,还能高谈阔论,品评一番,大概知道是夸文道难的就行了。”
猫儿瞪圆双眼:“哦~~朝廷选官,就用这篇辞赋当做考题吧!”夸我家大王的就是人才,对她有意见的不能要。一群废物文人,不许叽叽歪歪。
商奇总哈哈大笑。
……
在秦、许两大国、塞上图部的使者以及他国使者的见证下,对神女派掌门的处刑即将成为收兵前的盛典。
而大黑马也享受了许多加餐,黑豆和精致草料让它膘肥体壮、乌黑油亮,却迫使它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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