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攸棠无事便凑到了阿福面前。
阿福原是不想搭理她,可这人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他,闹得他劈柴都有些分心。
“夫人可是有事?”
苏攸棠闻言立刻来了精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阿福做的活计是怎么算工钱的?”
阿福疑惑:“做的活计?”
他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他的确在外面有一份活计,似乎是搬运货物的活。
他也不傻,苏攸棠会知道这事,一定是沈镜告诉她的。
只是他主子为何告诉她这事?
片刻思索后,阿福又继续说道:“我是在外面寻了一份活计,夫人为何问起这个?”
苏攸棠:“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而已。”
怎么算工钱的阿福也不知道,不过他虽不是搬运工人,可也是见过那些搬运货物的人。
瞧着穿着大多简朴,想必工钱也不多。
于是对苏攸棠道:“根据货物的重量来计价钱,一天能赚三十到七十文之间。”
苏攸棠听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折中一下按凭据每日五十文来算,沈家一啾恃洸个月的进项便是一两五钱。
她刚问过,林氏一个月可以靠做针线活赚二钱银子,沈镜那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科考了,就算他有能力,这段时间怕也没心思去抄书赚钱。
这一个月不到二两银子,给一个普通百姓家倒也能过的下去,可是沈家要供沈镜这么个读书人,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沈镜允诺的一钱月例,倒也不完全是在耍她。
想到此,她忽然记起一件事,原主可是拿了沈家的银钱,她穿来的时候还对沈镜说过,钱给他!
可是那钱呢?
阿福还在想接下来怎么糊弄苏攸棠,可是她居然一阵风似的,跑了。
苏攸棠回了东厢房,她没有原主之前的记忆,不知道原主把那笔银子放在哪?不过,想来应该是在东厢房内。
她将卧房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而她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沈镜的注意。
沈镜走过来的时候,眉头还是皱着的,之前玩闹就算了,这会他在做正事,她也这般没有轻重,便让他心生不喜。
“你在找什么?”
苏攸棠下意识想要隐瞒那银子的事情:“我丢了一支钗子,可能是在卧房里……”
沈镜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现在没工夫陪她在这闹:“说实话。”
苏攸棠不知怎地,面对沈镜的质问,居然觉得理亏。可是这事有不是她做的,凭什么对她凶?
沈镜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她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闪躲,显然是在说谎。
可他还没说什么重话,便见她眼中忽地蓄满了泪,仿佛下一刻就能滑落。
女人真是麻烦,心里这般想着,可是嘴上却和煦许多:“你不说实话,我怎么帮你?”
泪珠子在眼里,模糊了苏攸棠的视线,她狠狠的将眼中泪抹了去:“那我说了,你能不怪我吗?”
沈镜没有一口答应,泪在眼中的时候,他觉得麻烦,可是现在见她逞强的样子,却是有些烦闷。
倒不如柔弱些,这让人心疼的样子,反而扰了他的心绪。
他不喜这感觉。
而在苏攸棠看来,沈镜在她说完话之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黑的能滴墨了。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苏攸棠:“就、就是我之前拿走的银子,丢了。”
原主呐原主,你到底把银子放哪了?我还是头一背偷钱的锅。
沈镜有些好笑有些好气,就为了那点银子,也值当她哭上一回?
“丢了找回来就是了,你在这哭,银子难不成还能自己回来?”
苏攸棠有些无辜道:“……你没过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找啊。”
沈镜觉得自己一定是风寒还没好,才会被她气得思绪没了条理。
“还记得最后见到那银子是在哪?”
第13章 这院子就还挺干净的……
苏攸棠哪里知道,她又没见过那银子。
那银子用什么装的,数量有多少,她通通不知道。
沈镜见她一问三不知,有些气短:“我现下有事,晚些时候和你一起找找。现在,你出去。”
只要沈镜不让她赔,她也不想管那银子被藏哪了,反正找到之后也不会是她的。
不留在这里触他霉头也好,谁愿意对着一张冷脸?
如果不是这脸长得这般漂亮,或许她会离开的更果断。
她刚出了房门,沈镜就把门给关上了。
动静有些大,惊动了在堂屋屋檐下做绣活的林氏。
“阿镜这两日身子倒是好了许多,只是你们怎么总是吵起来?不过吵架好,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你们之前的那样子倒不像在一起过日子的。”
林氏笑着说。
苏攸棠被赶了出来,说心中没气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银子又不是她藏起来的。
“娘,哪有长辈盼着小辈吵架的?”
苏攸棠一脸不高兴的坐在林氏身边,把玩着林氏绣筐里的物件。
林氏:“阿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吵架也是有区别的。有的架是越吵感情越好,我看你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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