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很不给面子的怼她,“你要想做个黄鼠狼拜托请你有点心演,这破玩意连狗都不会吃你竟然还好意思端出来,拿走。”
“你!”
唐母下意识就想打唐霜,但还是忍住了,“霜儿啊,娘是真的想对你好,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这能有买个皮蛋钱已经很不错了。我想着你在外面那么辛苦做生意,回来就给做顿好的,可是家里没钱啊。”
说着她伤心的擦了擦没眼泪的眼睛,“娘真的是想对你好,你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这诚心诚意的给你……”
“行了行了,别叽叽歪歪的了,我忙的很。”
不想看到她一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唐霜说完就把那碗能游泳的皮蛋粥喝了口,下一瞬,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靠,玛德,竟然给她下药,然后人没了知觉。
唐母见唐霜已经中了招,赶紧伸手过去将她接住。
毕竟若是将人给磕坏了,她也不好跟人家交代。
唐父在旁边看得呆了,自从此女儿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之后,他还生怕这事儿不能办成呢,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你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将人扶进屋里去躺着,我去借辆牛车回来,人家日子都已经看好了的,莫要误了人家的吉时。”
唐父站在那里不曾动,这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他心里反而没有自己婆娘果断了。
“她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的女儿,真的要就这样将她嫁给地主家的那个傻儿子啊?”
唐母见他不过来帮忙也就算了,都到临头了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暗恨自己丈夫太过懦弱窝囊。
“怎地?别告诉我你这会儿要将她当宝贝疙瘩留家里,想要反悔了吧?你看看地主家给的那些银子,是你在庄稼地里刨食挣几辈子才能存起来的?”
“其实,每年就靠着地里出的那点活,别说是存银子,连想存点铜板都是奢侈。能吃饱不饿肚子的人家,就已经算过得不错的了。”
“再说了,老娘这又不是推她进狼窝,这是送她去享福,人家虽然傻了点,但样貌不差吧。还有,放眼这整个清水镇,有哪个能比人家强了去?”
“不说别的,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这一条就没有谁能比得了裴家那傻子。”
唐父想了想,觉得自家婆娘说得也在理,把唐霜嫁给地主家的傻儿子,比嫁给庄稼汉强多了。再者,都已经到了手里的银子,如果就这么退出去,那得多心疼啊。
左右也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能为家里换来这么多银子,也算是值得了。
他人要比唐母木讷一些,去找牛车的话,肯定很容易露馅,让唐母去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于是他干脆在家里守着唐霜,等着唐母将牛车找回来。
这是清水镇最为富庶的地主老财,此时府上早就已经张灯结彩。
裴父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儿子,为了他能够成亲,裴父让人将府上装扮成大喜的模样,并且还大肆宴请宾客。
在他的心里,虽然儿子是傻了一些,但到底是他自己的孩子,该给他的一样也不能少。
“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吗?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来。这家人不会是要反悔了吧?”
裴母再次从门口将裴父拉回来:
“你说说你,永远都是这么急性子,既然他们拿了咱家那么多银子,又怎么可能会反悔?你这做公公的,一遍又一遍的到门口去张望,这让人看见了,你说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裴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不妥当,他也是因为太着急了,万一给儿子找好的新娘子,临时跑了。
他要怎么跟自己那个傻儿子裴云泽交差呢?
对于裴云泽的爹娘来说,虽说唐霜是他们买来的媳妇,但是以后大家还得一起过日子不是,他们也不想亏待了她去。
除了要她在出了娘家之门,与他们斩断关系之外,裴家这边也是八抬大轿停在离唐家稍远一点的地方等着的。
唐母与唐父将牛车赶到那儿,看了对方那阵仗,瞬间震惊不已。
“看来你之前还有些不舍,这会你再看看人家的排场,这分明就是接她回去当少奶奶的,哪里还有什么苦头吃?”
唐母很是酸酸的说道,不过既然他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人家弄在多大的场面,与他们都已无关。
裴家的人见新娘子已经送来了,便由喜娘和丫鬟将唐霜放到马车之上,帮她换衣服梳妆。
再怎么说以后唐霜也是要到裴家当少奶奶的,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等这些都整理妥当,一群人抬着轿子浩浩荡荡的往裴府去了。
“新娘子来了。”
不知道谁这么嚷嚷了一声,一时间待在府上的人都出来看热闹,裴云泽现在在外人面前只是一个傻子,自然不懂得踢轿门什么的。
再说新娘子连跨火盆的省了,少了这些礼数也没什么,裴家老夫妻俩想着以后好好补偿她就是了。
整个拜堂的那些过程,都是由喜娘和丫鬟扶着唐霜完成的。
裴云泽虽然知道就这样骗人家姑娘也不好,可惜他如果突然就不傻了,指不定会被人当成是恶鬼附身,到时候这些人不烧死他才怪。
裴家这次大办喜事,真正前来恭贺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大部分过来巴结的,还有一部分过来看好戏的。
因此见新娘从下轿子开始就被人拖着走,有不少人叹息不已。
当然,也有人觉得,既然裴家重视这对新人的成亲仪式,就算新娘子来得特殊了一些,但想必以后裴家也不会亏待了她去。
虽说人傻了一点,但别的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裴云泽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裴父往水里加药粉,以裴父他的感情,他相信自然不会下药毒死他。
虽然他看得很清楚,可是为了演戏,不让别人看出破绽,他也只好接过去服下。
唐霜此时躺在喜床上,被人除去了那一身繁琐的礼服,只留下了肚兜和亵裤。
裴云泽被人推进来,强行看到这一幕,顿时就觉得有什么热流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