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汗淋漓的趴在君王怀里喘息,耳坠子衬着他清冷的面孔泛着红潮,透着色气,那双平日里淡漠的眼微微发红,有几分可怜。
他们还相连在一起,君王难得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为父听说,你去了勾栏院?”
燕瑛缓过来,直起腰,淡淡一声“嗯。”
燕淮盯着小儿子看了一会,在心中叹了口气,“少年人贪玩,好奇心重,去见识见识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下次可不许了。”
自燕瑛上一回乖乖顺从后,他便收起暴戾的一面,变成了慈父的模样,可他经年累月的掌控欲和独占欲并未减少。
“儿子尽量。”燕瑛才不会听话,他出宫建府,现在最是需要交际人脉的时候,勾栏院酒楼,都是重要的场所,怎么可能不去。
君王手搭在他腰间的手一紧,“不准再去,一次也不准。”少年人最是心性不定的时候,勾栏院里什么人都有,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小儿子能禁得住各种诱惑。
若是被旁的人勾去了心思……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燕瑛皱眉,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心思难以琢磨,“太子也去,其他几位皇兄也都会去,为何儿子不行?就是寻常官家之子,到了年岁,都会出去交际。”
“你跟他们不一样。”君王说。
“哪里不一样?”他蹭了蹭燕淮的脖颈,在君王凸起的喉结处落下一吻,充满讨好和安抚的意味,吐气如兰,一手探入他们交合的部位,性器与穴口仿佛生来契合,毫无缝隙,他声音低哑,充满蛊惑,“父亲,您在我身体里,我是您的女人,我属于您,旁的人不及您分毫,儿子不会动别的心思,父亲大可放心。”
他的每一句话都截中了君王隐晦的想法,看着小儿子这般模样,他实在拒绝不了。
湿热的肉穴还含着他的欲望,小儿子温温顺顺的依靠在怀中,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父慈子教。
之前的挣扎和决裂,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
认输一般,含着小儿子的舌头搅弄了好一会,才放过他,“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这般会说,你既想去,那便去吧,只有一点。”他警告道,“不许碰任何人,若是让朕知道,你不会想知道结果。”
燕瑛松了一口气。
时间很快就到了,燕淮不得不退出小儿子体内,分离的那一刻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君王只是提上裤子就是衣冠禽兽,谁也看不出他刚刚干了自己的儿子。
燕瑛就狼狈许多,衣衫凌乱,他将自己打理好就离宫回府邸。
每走一步都有些别捏,后穴里流出湿答答的粘液汁水,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羞耻难堪、尴尬……等等情绪,面色无常的回到王府。
好在是夜晚,能让他伪装,若是白日,怕是要无地自容。
燕瑛逐渐频繁的出入任何交际场合,找到不少好苗子,逐渐拉拢为自己人。
就在这风平浪静中,宫里传来消息,贵妃落胎。
燕瑛心中一沉,后宫争宠手段穷出不穷,一个孩子的降生意味着权利的瓜分,很难有平安诞生的孩子,李贵妃这一回只怕是着了道。
只是不知道是谁,皇后吗?可其他人也有嫌疑。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进宫探望,毕竟李贵妃现在还跟他有牵绊。
——
“陛下,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李贵妃脸色惨白,躺在君王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皇后在一旁道,“贵妃莫要伤心过度,先保重自己身子才好。”
李贵妃对皇后恨之入骨,此事此刻还要强行忍着心中的恨意,她哭着抓住君王的手,“陛下,求您一定要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公道。”
燕瑛面容痛惜,一边安抚着她,“放心,朕会下令彻查。”
燕瑛面上一副哀痛,私下却将所有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说实话李贵妃落胎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甚至可能还有好处,但他已经不需要了,贵妃已经是他的弃子,只是他比较奇怪这件事究竟是谁动的手,他看着君王温声细语的安抚着怀里的女人,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皇后一脸同情,眼神却很冷漠,其他人那个不是演的一手好戏,心里却在幸灾乐祸,甚至有隐晦的目光在打量燕瑛。
燕瑛毫不怀疑那些打量他的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凶手。
毕竟李贵妃有了亲子,他这个抱养的难免就处境尴尬,李贵妃的重心偏移,连带着娘家的势力也不会帮他这个背景薄弱的皇子,怎么想都有动机。
但他什么都没做,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但他还要提防着避免有人祸水东引,将这把火烧在他身上。
李贵妃刚刚落胎,身体虚弱,想要休息,所有人很快就离开了。
燕瑛临想起自己昨天丢了贴身饰物,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值钱的玩意,可上面有他的名字,若是被有心人捡到,很容易被做文章。
他回到昨天走过的地方寻找,碰巧遇见王喜。
“九殿下可是在找什么
燕瑛别过眼去,“不要再骗我来,你根本就没有放过……”甚至是以绝对暴力强夺。
“丢了什么。”他面不改色的上前,伸出爪子想把东西从燕瑛手上拿回来。
燕瑛把那些东西都用手里的单衣包起来,准备带回去销毁。
“今日是我,来日也会是别人!”燕瑛脱口而出。
实在是尴尬,他身为父君的威严在这一刻好像破裂了,拼不起来的那种。
他须得坦白,付出一点真心,来换取小儿子的信任,“你以为朕只是一时精虫上脑不管不顾就要了你?你以为为父冷落你的那两年是阴晴不定?你可知为父知晓自己对你的心思时,是如何慎之又慎,三思再思。”
他有一个可怕的猜想,看着床下的隔板,一时不敢再去翻看,总觉得会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
可是燕淮回来了。
君王笑了一下,“因为那时不确定,为父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要是随随便便要了九郎,未免不妥,可如今不一样。”他是花了两年的时间布置了周围的一切,将身边的人九族都尽数捏在手中,他们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
但他想要小儿子心甘情愿的靠上来,他就必须先付出什么。
燕瑛看着手里这件贴身里衣怎么那么眼熟?仔细回想,好像是他的。
找不找得回来无所谓,主要是告诉所有人,他丢了东西,来日发生了什么,也能洗脱嫌疑。
“你不可以留!”燕瑛不肯退让,神色仓惶。
“为父曾经、曾经迷茫挣扎过,甚至将你冷落,也是为父,情难自制,怕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可那是实则真心想要放过你。”
?”
“那些东西你不能留着!”燕瑛脸色难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你有想过后果吗!”
他用两年的时间确定自己的心思,再最后仁慈的给了燕瑛最后的自由,然后,收网。
一个男人会在私秘的个人空间里藏情人的东西很正常,但是一个父亲不会藏儿子的东西!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脸色一冷,“你们在干什么。”
燕淮不得不用力将人禁锢在怀里,“你冷静一点,这里是朕的寝宫,谁敢动朕的东西,今日若非是你,你以为你能发现?”
他方才从御书房回来就看见寝宫里上下的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燕瑛本要拒绝,突然想起什么,还是答应去一趟。
“九殿下掉了东西,命婢子们寻找。”有人回答君王的疑惑。
再翻新了凤来仪亭,打造了锁链,一切准备就诸。
帝王寝宫里侍候的,无一不知道他和君王的关系,只是没人敢往外说,见他在找东西,旁的人也跟着寻找,当然,重要的地方肯定是不敢触碰的,能活动的范围也就床榻附近。
可是该死的好奇心让他控制不住爪子。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变态!
昨夜他被皇帝拉着厮混,也许是落在他那儿也说不定。
众人齐刷刷跪地,“参见陛下。”
他不找还好,这一找就发现了许多可疑的东西!
再扒拉出来的东西,都是与他有关的,他的字帖,他的画作,他少时的小木剑,以及一些玩具,他的贴身衣物,甚至一块染血的布料,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发黑。
目光落在在他手里的里衣和一些小玩具上,君王内心恼羞成怒,面上还要装得平静。
君王卡着他的下颚,逼迫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不会有别人,九郎。”他不应该那么快暴露自己的心意,身为皇帝他不可以有私情,世间万万人,无论他爱谁,都不该轻易暴露自己的软肋。
他第一次被君王破身时,因为过于粗暴野蛮而撕裂下身,导致他流血……侵染了床褥,皇帝却叫人裁下来收藏?!
“退下吧。”燕淮走进内殿,看着燕瑛背对着他站在床边,开口道,“什么东西丢了就丢了,朕让人给你更好的……”话音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顿住。
粮仓被动的皇帝陛下一把拦住,伸手利落的将东西都重新塞进床下隔板中,“咔擦”一下合上,再一把将炸毛的燕瑛给抱在怀里亲了亲,难得羞赫,“好九郎,莫气莫气。”
今朝皇帝心血来潮,来日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害了他,燕瑛赌不起,更何况皇帝喜新厌旧本是常事,若他那一日从这场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看着这些东西又何尝不会恶心这场扭曲的关系。
看他吓着了,君王安抚性的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你怕什么,朕向你保证没人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藏的?燕瑛盯着那块带血的布料,脸色瞬间难看。
王喜很快就笑吟吟道,“这是自然,九殿下不如到陛下那边等上片刻。”
他将所有东西用一件衣服包起来,恨不得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燕瑛大脑一阵轰鸣,那段记忆并不美好,甚至是充满暴力和强势侵犯的阴影。
“本王丢了一块玉玦,虽不重要,可毕竟是在宫里,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拿走,只怕有些麻烦,王公公不如派人帮本王找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