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似火烧, 自责生气愧疚,万般情绪在心中涌起。
他恨不得跳起来把自己痛扁一顿!
他咬着牙,怒斥着自己,程年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原初贝也醒了。
呆了三秒,她感觉自己像被车碾过一样,每处关节都在疼, 下面最为难受。
她看向程年, 原本英俊的面孔, 此刻变得无比古怪和扭曲, 蹙着眉,瘪着嘴, 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正想开口说话, 发现嗓子也哑了。
她想起来了,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她只记得喝完酒后就好热,后来像遇到了解热的冰泉,就忍不住靠上去了。
开始的时候挺舒服的, 后来实在是太疼了,就像有人要把她硬生生地掰成两瓣,撕成了碎片。
依稀记得那会,她好像哭了。
然后程年就慌得不行,赶紧停下来哄她,后来说什么都不继续了。
但原初贝是个果断的性子,想着早疼晚疼都要疼,不如一口气解决算了!借着酒劲,她变得格外大胆,接下来的画面有点不堪入目了,甚至不敢继续回忆了。
她好像...好像先是把程年按倒了。
然后,一狠心就....
越想越臊人,原初贝不知道怎么面对程年了。
妈呀,昨天晚上她都做了些啥啊!
怎么就这么大胆呢,天呐,喝酒发疯这么可怕吗!
无边的窘意像浪潮一样扑过来,她只想蜷缩起来,做只缩头乌龟。但她刚动弹一下,就扯到伤痛处了,疼得她在被子里低叫一声。
程年听到痛呼声,把被子掀开一角,“怎么了?”
原初贝红着脸,小声地说了句,“没什么...就,就那儿有点疼。”
“啊?”程年明白了,脸也红了,有点不好意思,但担心的心思压过羞涩,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给你...给你看看吧...最好...能上点药膏。”
原初贝忍着羞意说,“嗯...那你快点看。”
程年钻到被子里,借着微微的晨光快速地看了几眼,看清楚后,瞬间被吓到了。
他慌忙地钻出来,“好像有点肿了,怎么弄成这样啊...哎呀..”,说着就着急了,羞愧感侵蚀着他,自责鞭笞着他,“对不起..都怪我,你打我吧骂我吧。”
原初贝的情绪平复了,看程年耷拉着眉眼,知道他定是瞎想了。
想着两人都到这种地步了,何必纠缠这种对错问题,而且最后那一步是她主动的,按理说,是她强迫了他啊。
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这可关系到未来的幸福啊,她可得好好安抚程年。
他们好不容易携手踏入新世界,难不成又让他一脚踏回去?!
最主要的…适应之后,还怪舒服的。
既然都是成年人了,态度洒脱点!
清了清嗓子,原初贝斟酌着词语,“那个..只是有点儿疼...而且,既然发生了,就,就顺其自然吧,别想这么多。”
被子里有东西动来动去,最后,一只小脚丫停在程年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
原初贝扬起笑脸,冲他甜甜一笑。
看着她甜美的笑容,程年也不好说什么了,起身去拿到润膏,挖了一小坨放在掌心里,红着脸给她一点点上药。
擦完润膏后,他抱紧原初贝,在她耳边坚定地说道,“宝贝,等明年春天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疼你爱你。”
原初贝依偎在他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轻声附和,“我也是。”
都说灵与肉都结合后,感情都更上一层楼。
不得不说,突破最后的隔膜后,两人的感情更加要好了。
总是时不时地盯着对方傻笑,干啥都要在一起,浓情蜜意的,连暴风雪都显得可爱起来。
不过,事情发展的,跟原初贝预料的不一样。
程年还是把新世界的大门关上了,关得死死的,完全不给她任何开门的机会,理由还是从前那些,反正问就是她现在还小,等明年结婚了再说。
....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们俩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像是反过来了一样。
就算她暗示可以把肠子洗干净,当作避孕工具,程年还是觉得不妥当。
后来,原初贝生气了,闹了小别扭。
于是,在那个夜里,向来妻管严的程年,硬气起来了—
他直接把大门砸碎了!!
只要媳妇开心,原则什么的,就见鬼去吧!
暴风雪整整肆虐了一个月,在二月初,山林终于恢复如常,他们又扛过了今年的危机。
暴风雪过后,就要庆祝新年了。
家里的酱油也沁出油脂,豆子沉到缸底,深色的酱油浮出来了,舀起几勺装罐子里,他们有酱油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总算是全部齐活了。
要说酱油配什么最好吃?
那豆腐一定能排上号了。
一碟白如玉的豆腐,切成小块,用开水焯一下,酱油里放点野葱碎,滴几滴胡麻油,趁着豆腐的热乎劲,蘸取酱油汤,甭提多香了,那滋味啊,比肉都好吃三分。
刚出锅的豆腐软滑鲜嫩,直接吃一点都能觉着甜味,而酱油有鲜咸味,豆腐蘸酱油,外鲜里甜,甜里带鲜,越吃越香,不腻口还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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