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龚肃羽为什么要这么躲着她,据她于千里之外,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他生气成这样。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晚上公爹会吻自己,还吻了两次,明明是他说要自己记住儿媳身份的,然后吻了之后又无情地赶走她,到底是想怎样?
这反覆无常毫无逻辑的行为和晦暗不明的态度实在太让人头秃了。
“不要脸的老东西,占了人便宜还吃完就跑!”
蓝鹤气得骂出了声,蒙头在被窝里小声啜泣,可是刚才的吻实在回味无穷,她哭了一会儿又想起公爹的好,他的舌头,他的唇。
生气又伤心的蓝鹤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去衣柜里拿出龚肃羽曾经借给她的那件道袍,回到床上躺下把它抱在怀里继续哭,并且接着骂讨厌的公爹。
她哭了大半夜,第二天睡到日上叁竿,肿着两只眼睛被青黛拖起来审问。
“你昨天到底干了什么?!那个林善礼今天狠狠说了我一顿。”
“啊?他说你什么呀?你又不是龚府的人,他凭什么说你。”
蓝鹤慢吞吞地爬起来,当着青黛的面把公爹的衣服放进衣柜里。
“他说我不会照顾主子,不看好你饮食,让你瘦了那么多,又整天喝酒,让我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主子怎么尽忠。我说你刚才拿的那件是谁的衣服?该不会是龚阁老的吧。”
蓝鹤呆滞地点点头:“是啊,除了他还有谁,你觉得我会抱着别的男人衣服睡觉吗?”
青黛一把捏住蓝鹤的腮帮肉使劲扯,疼得她眼泪也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你公爹!你还不如抱别的男人衣服呢。”
两人争闹一番,青黛放开蓝鹤气喘吁吁地说:“林老头让人把咱们院里的酒都给搬走了,以后也不许厨房再给你酒喝,家里奴仆一律不准给二少奶奶买酒。他还说你要是一直这么不好好吃饭,病倒了就让我滚蛋。”
说到这青黛皱起眉头,认真地问蓝鹤:“你昨天是不是出去乱晃见到龚阁老了?”
蓝鹤叹了口气,指指自己的桃子眼,“你说呢?”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一会儿,蓝鹤自顾自洗漱,青黛看着她欲言又止,纠结再叁,斟词酌句地说:“他……似乎很在意你。”
能让林善礼来骂二少奶奶陪嫁丫鬟的人只有龚老爷,也只有他才有权利搬空二房的酒,限制蓝鹤的自由。显而易见,他会做这些都是因为担心蓝鹤。
“当然在意,我知道,他也喜欢我。”蓝鹤擦干净脸平静地说,然后坐下让青黛给她梳头。
“……”
虽然这句话很厚脸皮,但青黛并不怀疑蓝鹤说的,尽管她不靠谱,但其实从小就很聪明,学什么都比别人快,看人眼光也准,只是吊儿郎当地懒,但绝不蠢钝。她这样斩钉截铁地说了,那必然是不会错的。
可是喜欢又能怎样呢,看龚阁老之前对她避而不见的态度,就知道他是有分寸的,是不想为了儿女私情抛开道德伦理的。
“你别去缠着他了,万一他没把持住,你会害了他的。”
青黛只能这么劝,因为除了龚肃羽,蓝鹤什么都不在乎。
“他把持不住可不能怪我,再说他又是什么好人了!人各有命,或许我就是他命里的业障,他要是过不了我这关,那也是天意。滚滚红尘,谁让我偏偏就遇见他,偏偏就喜欢他,偏偏就放不了手呢。你要么把我打死算了,要么干脆让我和他一起死吧。”
青黛气得不行,骂道:“整天死啊死的,我看我先戳烂你这张嘴,再把你捆起来丢进王府的地窖里,过个十年八年再放你出来,看看到时候你还想和龚阁老一起死吗。”
可是蓝鹤又捂着脸哭了,“那我喜欢他嘛!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青黛,我心好疼,他对我一点也不好。”
看到蓝鹤一哭,青黛也忍不住为她难过,轻轻抚摸她背心安慰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夜夜想念他,躲在被子里哭,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阿撵别伤心了,他对你也好,虽然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好,但他不让你喝酒,不让你见他,都是为了你啊。”
“是么?”
蓝鹤抬起头来不以为然地反问。
“都是为了我,那他为什么要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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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蓝鹤:别拦我,我要把老东西的珠珠都倒进马桶抽掉!
青黛:那他更要赶你走了,为了两个玉珮差点休了你,你敢动他珠珠,简直就是老虎头上拔毛。
蓝鹤(怂):呜呜呜,这人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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