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往后撤出唇舌。荧幕灯亮似细微颗粒,点点铺洒出面前这副含羞带怯的少女脸庞。杏眼情迷,腮粉唇湿,是叁月枝头抽出的嫩芽,汁液充沛。
“初吻啊?”他挑眉轻笑,想起刚刚那抹无所适从的香甜,“舌头又小又软,嘬得我想咬它一口。”
陈思敏又羞又愤,吓得用手捂紧小嘴,生怕他真的要断了自己舌根。
平头笑得更欢,不能明状的占有欲在脑内作祟,直接掰开那只毫无作用的小手,“再亲一次。”
“不要——”陈思敏惊得往后缩,“我要走了!”
“爽完就走?”平头压低肩膀,面对面贴近那张俏脸,“亲都亲了,你不用负责的啊?”
“我负责?”陈思敏抬头,“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
“你未经过我同意……”声音越来越小,“就,就——唔!”
语似断珠,在男人嘴内无声散落。要怪就怪她什么都恰到好处,乖巧听话,莽撞可爱,每每反抗都格外绵软。
不行,要趁早拿下,才不会被街边烂仔随意追走。
连粗口都不会讲,肯定被人欺负。
平头吻得情动,长臂往下一勾,轻轻把她抱坐入自己怀里。陈思敏这次没那么好骗,扭动挣扎,推开了平头。
“怎么了?”щоо16.⒱ǐρ(woo16.vip)
“放我下来。”
“下来做什么?”
“我要走了。”
平头手臂从她背后揽上,箍紧腰侧,“等下再送你回去。”
“我现在就要回去。”陈思敏不敢与他炙热眼神对视,半垂着头望向自己膝盖,“现在就回。”
“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陈思敏迎上平头目光。电影进度已无人关注,仅剩明暗交织的光线频闪,似她紧张茫然的心跳。
律动失控,呼吸急促。面前双眼聚拢所有情绪,半阖半开,袒露侵略。
陈思敏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他根本不想听答案。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平头无视她绷紧的肩颈,埋首至衬衫领口,嗅出少女馨香,“反正你也中意我。”
陈思敏睁圆了眼,“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平头含住一侧耳垂,“不中意我,今晚为什么要来?”
陈思敏羞得闭紧双眼,“是你威胁我——”
“是你胆太小。”
“我没讲过中意你啊。”
平头呼吸一滞,这句话摆明挑衅他的尊严。他是哪里不够好,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多少女人暗中盯紧他这副娇躯。
陈思敏却大言不惭,讲不中意?
那他这段时间日思夜想,做尽春梦,又算什么?
咸湿佬痴恋学生妹吗?
平头捏起陈思敏下巴转至面前,语带凶狠,“你再讲多次!”
“我,我……我其实意思呢,其实,这句话呢,其实不是这样的……”
陈思敏慌得语无伦次,生怕下一秒拳头要落在自己身上。古惑仔是什么人?一边吃饭一边砍人,半句不合就血肉横飞,茶餐厅的招牌“碟头饭”怕是因此而命名的。
吃着吃着,碟内多了个人头,谓之曰碟头饭,似乎合情合理。
但她还有大好人生,她不想死啊。
陈思敏霎时鼻酸,想到刚刚他要在戏院大打出手,想到自己才短短十九岁年华,连一个A+都未拿过。
就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你不要杀我……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
平头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呆望怀内人儿掩面啜泣,无端端悲从中来,吸鼻声比哭声还大。纤细肩膀微微耸动,昭告主人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哭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讲过要杀你啊?”
陈思敏听见他语气无奈,从掌心中抬头,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半截鼻涕挂在人中,又被她用力吸了回去。
“你刚刚……太凶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
“哎——”平头仅有那点情欲都被泪水浇熄,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审美出了问题,怎会对这个女人有好感,“不要哭了,不会再凶你,也不会打你杀你,行不行?”
陈思敏犹豫两秒,点了点头。一颗珍珠自眼眶滚出,落在轻咬齿下的唇边。
平头探手,拇指轻抚她的下唇,“不要咬,鼻涕比眼泪还多,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顺手抹掉脸颊泪痕。
陈思敏听见嫌弃,有点脸红,“你哭起来说不定鼻涕比我多。”
“现在又敢驳嘴了?”平头觉得好笑,“假哭博同情啊?”
“我没有。”
“陈思敏——”
她应声抬头。
平头挑眉,“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我们才见面几次,你一次比一次狂妄,未经同意还夺走我初吻,你问我哪里不满意?
全部,所有,anything,每个环节都不满意。
鲜花,烛光,妥帖白衬衫,绅士吻手背,通通都没有。只有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笑容痞气,头发剃得似狱犯的男人。
虽然,确实是个靓仔。
虽然,自己见到他就脸红心跳。
但是,但是,言情小说里面都不是这样的!
陈思敏怎敢说出腹诽,脸颊红透半声不吱。平头见她犹犹豫豫,再度逼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就做我女友,要不今晚你就在这里被我亲个够。”
他的无耻刷新陈思敏的承受能力,脑袋似拨浪鼓摇动。两条都是死路,怎么选?
“你不选,那我帮你选了?”
“可不可以,有第叁个选项?”
“可以——”平头嘴唇已贴到颊边,手掌托在后脑不让她避开,“你可以选我做你男友。”
人生哪有什么取舍,活在当下,爽在此刻。
足矣。
墙上一抹缠绵投影,交颈鸳鸯吻得缱绻。陈思敏失去挣扎机会,舌尖被吮得啧啧作响,心跳如雷。
怎可能对他没感觉。
连腿上疤痕都记得他那双手抚过的温度,痕痒,暖热。梦境中天台光线昏暗,车声人声远得不可触及。他低头一笑,含住自己嘴唇,如蝶穿花,轻柔触碰。
醒来脸颊绯红,不敢声张。
我没讲过我中意你。
不讲,又不等于没有。
手掌探上曲线顶端,五指拢紧,惹来陈思敏轻哼鼻音。她急急推开平头下巴,获得喘息机会,“不要这样……”
“摸一下,不会在这里搞你的。”
细密热吻落在颈侧,陈思敏被蛊惑得仰高下颌。平头见她不再挣扎,心满意足,看来她也不是真的对自己毫无感觉。
解开衬衫中间纽扣,他直接伸手,探入胸罩抓住一侧娇乳。绵滑,浑圆,大小正合心意。
长指捻住一粒软嫩,刮拨数下,沿乳晕轻轻画圈,听见她娇怯声线。
陈思敏羞得不敢看他,“外面,外面还有人的。”
平头心里暗笑,原来不是抵触亲密,只是担心偷窥。这只兔子口是心非,要给她点深刻记忆才能听教听话。
“没人会看的,我锁门了。”
另一只手绕只她身后,顺衣摆内滑上。平头无声解开暗扣,声音哑了几分。
“给我吸下你的奶。”
话音刚落,衣摆胸罩撩至肩下。一个往后仰受,一个凑前贴近。薄唇从乳房下沿印吻,连娇喘都来不及细听,仓促攀至乳头位置,尽数纳入齿间。
绕圈舔刮,抵紧轻咬。
无需抬头,肩上那双快要把他T恤抓破的小手,急着昭告主人的无限紧张。
陈思敏双眼紧闭,胸前酥麻四起。未被挑逗过的乳头此刻隐隐胀痛,鼻间嗯嗯哎哎得连自己都嫌色情。
“你好香。”
平头松嘴,舌尖仍在缠绵拨弄那粒通红硬挺的乳头。忍不住发自内心叹谓一句,任何人工香精都不及她自然而然的清纯滋味。
“够,够了——”陈思敏小声开口,下腹酸软得不知所措。
“不舒服吗?”平头从衫下抬头,凑近她耳边轻笑,“我摸下你湿了没有。”
陈思敏夹紧双腿,心跳紊乱,表情似要哭出眼泪,“你讲过不搞我的。”
如果她加入黑社会,还未拜过关公就肯定横尸街头了。连古惑仔随口讲的话都信足十成,谁能比她更单纯。
平头在心里摇了摇头,看来只有老衲收了这只兔子精,才能免去一场人间惨剧。
“不要那么小气,我就摸一下。”手掌在裙摆下隆出弧度,起伏间游入大腿深处,“这里连套都没有,我怎么搞?”
陈思敏不顾上身衣衫不整,慌忙摁住腿上作乱的大掌,“真的不要——”
“你叫声熙哥,我就放过你。”
“熙哥——”
声音惨过鬼叫,平头听得皱眉。
“重新再叫,讲熙哥我快爽死了,讲得骚点。”
陈思敏似吃了十斤苦瓜,脸色委屈至极。哪有人中意听这种淫词浪语的,不如自己去看叁级片。
但不讲,可能就要她当场上演叁级片了。
“熙、熙哥,我快,快爽死了。”
语气生硬,毫无感情,衬上面前这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平头今晚第二次引擎熄火。
他没有做强奸犯的嗜好。
“你国文是不是也考得很差?”平头替陈思敏拉下衣摆,扣好胸罩,“一句中文七个字,讲得断断续续,你是不是中国人啊?”
“比英文好点。”陈思敏见平头无心继续,松了口气,“有时候运气好,能合格的。”
平头笑了出声,“什么叫运气好?”
“阿慈试卷上面的字写得大点……”陈思敏越说越小声,“我就能看得清。”
“自己不努力,靠抄答案?”平头把她胸前扣钮扣上,“你那个阿慈同学没问你索要报酬算是行善积德了。”
“阿慈人很好的——”陈思敏望着平头为自己翻好衣领,稍褪去热度的脸颊又再次升温,“上次被烂仔追的时候,她也让我先走。”
“什么时候的事?”
平头没想到这种贵族学校的学生妹也会遭遇抢劫。
“就那一次,我们去茶餐厅之前啊。”陈思敏脑内浮现当时场景,“就是你那个朋友救了阿慈,阿慈说你们是她爸爸的人。”
倪家两个女儿早就出嫁,哪里还有待字闺中的少女。
平头想起那个让何靖快要跪在地上奉承的高妹,“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她叫蒋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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