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其实能躺在家里的时间也并没有多很多,但跟之前那种时不时就忙到凌晨两三点的情况相比已经好了不少。
一代肝帝就这么隐退了。
有关系好的人在群里这么调侃着。
任以看着这句话发了条语音——你行你来。
任以不怎么发语音,但是现在也办法打字,手上纱布还裹着,虽然没之前那么厚了,但壮了几乎两三倍的手指想要打字还是很困难的,用手指指节去敲键盘又慢又麻烦,于是就只能语音了。
何度有三四天没找他了,只在打完的那天后的第二天问他有没有去医院,任以没发语音,点了个表情包:一个熊猫头,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何度就没再回了。
也没说之后要怎么样。
在家养老的第五天上午,何度发了条微信给他。
一共四个字——下午六点。
任以看到信息秒回,还是和上次一样的那个表情包。
之后何度也是没有回任何信息过来。
任以自己在家里废了大力气用了近一个小时把自己给弄干净了,又踩着点摁响了何度的门铃。
任以的手已经能动了,而且涂了止疼的药,痛感也不强,纱布马上也就能取了。他脱了外套想要接着脱衣服的时候被何度止住了。
“上衣不用脱了,脱裤子。”何度看了几眼任以的手,很快移开了目光。
拉起一半的衣服又落了回去,任以随手把身上的米白色休闲裤往下面扯,脱下来后稍微叠了一下,搁在了鞋柜上。
何度让他跪到了一个单人沙发上,双腿分开跪在沙发的两侧扶手上,脚踝被沙发上自带的皮质手铐缚住固定,臀部刚好压在靠背顶部,上半身贴着靠背背面,双手手腕被拷在了两边的椅腿,手掌伸直指尖堪堪能碰到地。
何度手指插入任以后穴,里面已经做过润滑了,湿软的穴肉正缠着他的手指,何度又看了眼任以裹着纱布的手,皱了皱眉——这样子是怎么做完润滑的。
到底也没开口问,何度抽出手指往里面插入了一个按摩棒,尺寸适中,表面也没有什么恐怖的凸起,何度开到了中档的位置,然后又拿起两个乳夹夹上了乳尖。细长的银链子上挂着两个铅坠,每个只有大约50g,但对经穿孔后更为敏感的乳尖仍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折磨。
何度弄好这些东西,往后退开了些,说:“半个小时,不准出声也不准动,完成了有小奖励。”
“是,主人。”任以低声应了,眼神往身下开始抬头的阴茎扫了眼,又落回到眼前的暗色沙发椅。
而紧接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盖在了眼睛上,挡住了所有视线,何度的气息离得极近,让他恍惚有种被抱住的感觉,但很快那股气息就退远了,只有绑在脑后的丝带还在轻晃着,留恋着离开的温度。
“手不准动。”何度走开前又低声警告了一句。
跪在这上面比跪在地上要舒服,半个小时也不是很难,静置是这个圈子里挺普遍的玩法,之前也不是没玩过,加在身上的东西比这多不说,姿势也更难保持,一般何度给他玩这个的目的就是找理由罚他,这次倒是相对来说轻松了不止一星半点。
也不知道奖励是什么。
任以压着体内逐渐开始泛起破浪的情欲,强自忍着把手指蜷起的冲动,在欲望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下,默默数着秒数。
身体被迫归于静止,乳尖被重物拉扯的疼痛却好像绵长得永无止境,唯一在动的只有深深插在后穴里的按摩棒。视线被剥夺,身体各处的感官都敏感了几倍不止,任以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按摩棒轻微的震动声。
灵魂好像也被抽离在外,浮在高处,空落落的感觉灌满了身心,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自己,本能地感到
“你想玩什么,给你一次自己选的机会。”何度收拾好了东西,没去看任以,语气平常,“各种性交不可以。”
手上裹了两层纱布,但还是不难看出手指的修长出挑。那天下手确实是重了,也不知道突然发的是个什么脾气。不过虽然破皮见了血,但还不至于伤到根本,伤口结痂之后再好好擦点祛疤之类的药,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被绳子绑住的紧缚感驱散了那些空落落的不安。
他想要被安抚。
听了前半句亮起来的眼神光芒,在何度后半句话音落下后暗了暗,但却也没完全灭下去。
任以缓了好一会儿,回过劲来后就直直地看着何度,虽然没开口问,但那眼神摆明了是在催促。
时间在两方心照不宣的沉默里跨过了半小时这个坎。
何度就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眼神始终停在任以手上,因着任以现在看不到他,眼神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乱扫了。
何度还在旁边,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不是的,没有雨夜,没有喷洒的鲜血,没有那辆闪着刺目车灯的车,什么都没有。
眼罩被解下之后,长睫颤了好一阵才缓缓稳住,任以闭上了眼,让自己从刚刚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这个身体,这个人,不管怎么样,都只能是他的。
黑色的绳子从后颈一直绕到大腿根,走绳不复杂,任以现在自己其实也可以绑的出来。绳子交叠压上一个又一个敏感点,动作间磨着细嫩的皮肉,留下一点淡淡的红痕。
心慌,几近于饥渴地想要那个人的任何触碰,什么都可以,可以是挑弄,可以是抚摸,也可以是鞭打。
缠着黑色绳子的肉体被衣服遮住,也掩去了底下淫靡施虐的痕迹,但看不见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那就忍着吧。
“绳缚可以吗?”任以问道。
任以提这个他并不意外,在各种七七八八的玩法里,任以也确实是更喜欢绳缚,可能是因为有点缺安全感。
“嗯。”任以听话点头,走到门边去把衣服给套上了。
何度轻闭了闭眼,移开了视线,压下自己要挺立的欲望,让自己不再去看任以,脑子里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想。
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玩静置,感觉却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感到了恐惧。
“衣服穿回去吧,六个小时之后自己解了,”何度起身,顿了顿又说,“解完之后拍照发我。”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像是深陷虚空之中,怎么也踩不到实地的那种慌乱和无措。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磨谁。
何度拿着绳子的手一顿,却并没有把已经绑在身体上的绳子松开些许,只继续着刚刚的动作,说了两个字:“忍着。”
“有点紧。”任以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手拉着绳子在走绳的人,轻声说。
何度从柜子里取了捆绳子,黑色的细麻绳。
“可以。”何度十分好说话。
何度起身把任以身上的东西尽数取了,又给人解开了束缚。
“绳露出?”任以试探道。
“可以,哪种?”何度把东西先都放在了一处,等着到时候拿去清洗消毒,又按了沙发下的一个暗扣,把沙发上的束缚装置给重新藏进了沙发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前,任以身上浮起一层情欲的薄红,乳尖颤颤地挺立,双腿大开的姿势让隐秘部位尽露人前,媚肉咬着按摩棒卖力地往吞吐,勾得人想让那处被自己填满,把这具身体肏到只知道求饶和求欢。
任以起身后身体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掀起眼帘手微微抬起了些许,他想抱一下何度,但那只手也只是抬起了些许。
这也是他之前用了好几个月才得出的结论,这点可能连任以自己都没发现。
何度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差不多都弄好了,绳子尾端压进了左侧大腿内侧的一处复杂的绳结里。
就当是给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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