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语甩甩头:“算了算了,不就是吃草吗?吃就是了。”
“符歆之前说得好啊,职业需要,职业需要。”
酒足饭饱,一群人被副导演樊芹领着自给自足地把推杯换盏之后剩下的狼藉收拾妥当。
跟着剧组蹭了一顿大餐的媒体抹抹嘴,长枪短炮和采访话筒都架了起来。
整场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聚集到了前面。
金海菡高高地举起手,大声地倒数着:“三——”
“二——”
“一。”
“砰!砰!”
金光闪闪的礼花砸了一地,像是铺了一层金子般地地毯,站在镜头前面的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齐声高喊——
“开机大吉!”
金海菡手里的场记板咔地拍下。
在一片媒体的闪光灯当中,“命运之环”的电影正式开始了拍摄。
“电影版?这可真是野心勃勃啊。”向燕摘下自己脸上的眼镜,随手把报纸往旁边一放。
她难得在家休息,旁侧的沙发椅上面坐着的丈夫盛旭年凑过来看了眼新闻标题:“命运之环电影版开拍,影视寒冬的破冰者?”
“咱们的新片?”年岁渐长资产富足之后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纪录片创作上的盛旭年随口问道。
“不是,”向燕摇摇头,“我之前和你提起来过的那个银河工作室的新项目。”
“哦,那个金海集团挂名登记的小工作室?”盛旭年恍然大悟,看着身边向燕有些苦恼的样子,连忙打趣道,“你说这么一个小工作室,怎么就不消停呢?”
向燕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盛旭年的肚子上:“不消停才好,要是娱乐圈都消停了,咱们也都该提心吊胆了。”
“也不知道金海集团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盛旭年摸着下巴,想起自己还活跃在一线的时候时不时见过几次的金董事长有些唏嘘。
算起来两边起家的契机相差不远,甚至连夫妻组合都相似,可惜金董事长那位先妻去世太早,叫金董事长那个家伙越发肆无忌惮。
虽然在资本的市场上,盛世传媒的表现和金海集团相差无几。但还称不上压榨,也没有什么偏心眼的余地,让一家的家宅不宁闹成了一整个集团的悲剧。
平白可惜了那些行业内难得的有经验的人物。
“金海集团的情况还不够明了?”向燕听着自己丈夫的言论,压住了嘴角的笑意。
盛旭年咧咧嘴:“够明了,够明了,老金他还是脑袋糊涂了。”
吃相着实难看了些。
金海菡那么好一个继承人放在眼跟前都不肯选,非要去培养什么太子爷,惹得自己下台可真是……
太令人痛快了。
“什么脑袋糊涂?”向燕白了盛旭年一眼,“他那是怕自己手里面的权利给夺走了,你看看他现在一样没了权柄,着不着急把金海菡拢回去收场?说到底还是心眼狭隘。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方海佳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
向燕说着说着就有些说得多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
“没事,咱自己的家里。”盛旭年拨弄着手里的茶杯随口说道。
“哪儿都要多个心眼。那家人的事情掺和进去不知道多麻烦。”
“你不还担心银河工作室今后也成长成为金海集团那样的庞然大物?不如……”盛旭年做了个斩断的手势,被向燕不客气地一把摁住。
“还不够呢,不急于一时,再说了,一个小工作室,发展起来也影响不到我们。发展不起来,则是正常的事情。你何必这么放在心上呢。不会是有人和你说了吧。”
盛旭年挠了挠头:“就老赵,一起出门钓鱼的时候听他提了一嘴。”
全世界中老年男子的归宿仿佛都成了钓鱼这项运动,向燕好笑地问道:“”
“你放手创作就好了,公司的事情,都有我在呢。”向燕抿着盛旭年递过来的茶,安慰道。
“对你,我最放心了。”盛旭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向燕的手机又响了,她连忙站起啦接了电话。
“喂……”
银河工作室的电影创作像是天降陨石一样砸入掩藏着波澜的看似平静的水潭,沉寂了好几个月的各个传媒、影视公司都开始缓缓复苏,像是试探春日气息的树木,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寸新芽,感受到了合适的温度,再慢慢舒展枝条。
“光是这周的开机新闻就有三四条,这是做好准备和咱们对打了?”随手翻了翻最近的娱乐新闻,符歆一眼就看到了好几个开机的新闻。
元思语随口说道:“这是觉得春江水暖鸭先知?”
“别把我带进去啊。”符歆连忙摆手,拒绝被归类到鸭的范围。
梁歌韵嗤嗤笑起来。
“还笑,今天的戏准备好了没有。”火力全开的符歆又转向了梁歌韵,半分也不客气地问道。
梁歌韵连忙抬起手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前两天因为梁歌韵一段情绪爆发的表演始终没能够满足金海菡预想的要求,来来回回的NG了十来次,剧组的戏从早晨拖到了日落。
闹得梁歌韵连连赔罪,承包了一整个剧组的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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