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问。
陆先生摇摇头, 指着我又哭又笑的,我还以为他疯了。
就在这时,陆先生退后了几步,转身跑出了卧室。
我一个人在屋里小心翼翼的收好断了的项链,然后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去浴室洗澡。
水淋到我身上的时候, 我的伤口钻心一样疼痛,我赶忙关了花洒,不知道缓了多久,我看到陆先生拿着药膏出现在门口。
他略有紧张的看着我说:“陶颜,我给你洗吧。”
我认真的看着他,仔细分析陆先生是真心想给我洗澡,还是趁机想做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
尽管我这样说,陆先生还是走了进来,他把衣服都脱了,就这样来到我面前,与我坦诚相待。
我看着他,他望着我,突然我眼前一黑…
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在医院里了,我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吊瓶。
外面天已经亮了,陆先生就露出半个脑袋趴在我的床边,他看我醒了,赶忙起来叫医生。
我看到陆先生的眼睛肿成了两颗核桃,好奇怪,他哭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因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发烧一整夜。
医生还夸我有个好弟弟,不离不弃的一直照顾我…
我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陆先生搞这样一出,我也不会晕吧?
让我对罪魁祸首感恩戴德,我是做不到的。
不过自从那天开始,陆先生对我好像没那么暴躁了,在床上也温柔不少。
回忆到这里,我仔细拿起项链看了看,却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祈祷是我敏感多疑了,这条项链千万不要和陆先生产生任何关系才好。
倘若陆先生认识六六,那我可没法活了。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早一点给陆先生下跪认错,会不会能得到他的怜悯?那样我也就不用承受这七年里诸多的伤害和侮辱?
回家的路上,我产生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我联系了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医生朋友,我坐在他办公室里,一整天都在研究怎么伪造自杀现场。
我想,是时候该结束地狱一般的生活了。
从医院出来,原本心情很不错的我,还没走到家就接到了陆先生的电话。
这也在我意料之中,陆先生就像没断奶的娃娃,而我就好比如奶瓶…
他那头语气欢快,和上午比判若两人。
他说:“哥哥,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无奈的说:“陆铮,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不可以,你又没工作,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来陪我。”
陆先生说的理直气壮,我却气的有些头痛。
我一个人,我没工作,难道不是因为他吗?
想了想我问陆先生,我说:“陆铮,如果我现在说我要去拍戏,你会拦着我吗?”
“当然不会啊,我支持你!”他回道。
虽然我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但我心里畅快不少。
我说:“你先做饭吧,我晚点过去。”
回家后,我先吃了药,又带好了备用药,才出门去陆先生家,却在自己家小区门口碰见了陆先生的司机。
他说:“陶先生,陆总派我来接你。”
我问:“如果我不下楼,你也在这里等吗?”
司机师傅笑了笑,他回答:“陆总说您半个小时不出来,就让我上楼敲门,直到您同意出门为止。”
我觉得陆先生应该是怕我跑了,不然他这一环扣一环的做什么?我有理由怀疑他找人跟踪我。
40分钟后,我来到陆先生家里,一开门,我恍惚间竟然闻到了家的味道。
是糖醋鱼的香气,我妈妈的拿手菜。
自从她和我爸爸离婚,我就再也没吃到过。
我看到陆先生围着围裙,端着鱼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到我,他兴冲冲招呼我过来吃饭。
他说:“哥哥,快来尝尝我做的鱼,我干妈特意视频指导我做的。”
他一提起我妈,我的心立马悬了起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反应,明明知道这次陆先生没有恶意,我还是习惯的产生防备。
我先去洗手,然后坐回餐桌。
厨房离得不远,我看到陆先生正在炒菜,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我不禁联想到我的六六,他说他的厨艺也很棒,以后要做饭给我吃。
我幻想着那一天有多么的美好…
这时候我听见陆先生喊我,他说:“哥哥,帮我个忙,帮我把蒜拍了。”
我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慵懒的看着陆先生,回道:“我可不会,厨房有味道,你自己弄吧。”
这么多年,我只会煮煮面条做些简单的菜,因为我曾是明星的原因,我习惯远离油烟,不接触葱姜蒜这些气味大的食物。
拍蒜,我怕万一蒜汁溅到我身上…
陆先生也没介意,他将火调小,转身拍蒜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等陆先生吃饭的功夫,恍惚间发现二楼缓台上有一只白色的毛球,尾巴正在来回晃动。
我以为是我眼花了,可没过多久,我发现从沙发那边走过来一只白颜色的长毛猫,小小一只,软萌软萌的,看起来还不到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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