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有对我的话有什么直接回应或者是解释,只是轻轻地抓着我的左手贴在了他脸上,让我知道他的脸正在一转不转地对着我。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但是我还是讨厌你,你那么神通广大,何必要和我在这里耗着?”我知道我这样很恶劣,可是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我就是这样的恶毒的人,别人越是示弱,我越是要得寸进尺,高高在上,从不肯让步半分。
可他就是不为我的话而生气,我的恶意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发泄出什么,反而让自己心里闷闷的不舒服。“隋盈小姐,你不必用这种话刺激我,我在黑夜里听过你说给自己的,比这更恶毒的话。你真是一点都没变,长大之后也要用这些话赶走身边的所有好意才觉得舒服。
但是我来了,隋盈小姐。如果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留在黑夜里,如果从始至终都有人陪着你,那么你没有理由只相信自己,不是吗?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你觉得只有自己才能够相信,哪怕你对自己也是一样苛刻又刻薄。”
是啊,我才想起来,他该是每夜每夜都听着我对自己的咒骂,那可比现在这些话难听得多。他边说着话边贴过来我的身上,微凉的身体隔着卫衣吸收着我的热量。可能是和他周旋太久了,也可能是骂够了这个没脾气的软蛋,我也放松了绷紧了一夜的脊背,和他并排靠在了沙发上。
算了,何必和他计较,他那么了解我,我的伪装和抗拒反倒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做派。顺其自然吧,就当是和自己的另一面相处好了,反正我最是擅长这个。
但是他果然是观察了我多年,连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这一套都学得精髓。他更加贴近我的身体,把我的整个左臂都抱在怀里,和我的左手十指交扣,提出了自己的下一步愿望:“隋盈,刚刚我真的很疼,我不是变态,也不喜欢疼痛,但是在你让我疼之前,你是摸了我的,那让我……觉得很奇怪,但是也很舒服,我还想让你摸摸我,可以吗?
还有,你可以告诉我应该怎样才能让我像你一样舒服吗?就是有时候你晚上不睡觉然后用手摸自己,你会很累但是也很放松。我发现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有一些不一样,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可以教教我吗?因为我也没有办法向别人求助,别人不会像你一样能接受我的,我只能相信你,隋盈。”
“别说了!”接受这个听了我墙角外加偷看多年的东西是一回事,自己的隐私被他这样用天真和纯洁的语气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捂住耳朵大声打断他:“够了够了!我可以教你,好吗?条件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提起任何曾经我的事情了,一句都不行。”
“成交!”他雀跃的声音马上答应了我的条件,我的左手也又被他轻轻拉着伸向他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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