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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谢阆风一向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波动,此时被纪栾和陆离这一唱一和弄得只觉得头痛。搞得他好像缺这点钱似的,纪栾是在故意给他丢人吧。
    “节目组会给的,你闭嘴吧。”谢阆风摁了摁太阳穴,轻飘飘地撇了纪栾一眼。
    纪栾立马闭上了嘴。
    之后车上一路无话,直到抵达了电视台后门门口。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了,后门的记者都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看来他们都是来蹲守谢阆风的。
    毕竟谢阆风之前宣布息影后就没什么踪迹了,他们也只是根据之前节目组公布的导师名单,知道谢阆风在这边电视台参加了综艺,自然是想着蹲守到他进行采访的。
    “谢谢你谢PD。”陆离下车之后,打开车门后对谢阆风礼貌鞠躬道谢,犹豫了下还是补上一句:“钱的事,之后我会……”
    陆离话还没说完,谢阆风冷冷地瞥他一眼,猛地一把拉上门,就听见“砰”地一声,车在他面前疾驰而去。
    陆离一时失语,看着车屁股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甚至还有点想笑。
    脚踝踩在地上还有点细微的痛楚,陆离一瘸一拐地回了宿舍楼。一开门,林泰初就冲了过来,“阿离你吓死我了!”话没说完,一个熊抱就扑了过来。
    陆离赶紧抓住门框,惊呼:“等等泰初!”
    林泰初的熊抱卡在半空,陆离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浑身僵在半路的样子,指了指脚踝:“受了点伤,有点疼。”
    “汤宏杰那混蛋!推你是不是伤到你脚踝了?!”林泰初露出心疼的表情,伸手扶住陆离的胳膊。
    陆离笑笑不语。
    “不过你真的是,你突然昏过去真的吓到我了,你怎么发高烧了自己都不知道啊……”林泰初嘟哝了几句之后,把人扶到床底下的座位坐下。
    “我看你这床都不好爬。”陆离伤的位置是右脚踝,他坐下后,就把右脚搭在膝盖上轻轻揉捏按摩起来。
    陆离笑道:“不是什么大的伤,你太夸张了。”他以前做男团做演员,受伤的时候多了去了,比这严重的也多了去了,能忍都忍过去了。
    “明天就要彩排了。”邹子煊拖了凳子在陆离面前坐下,目光看向陆离包着纱布的脚踝,有些凝重,“你这脚踝是不是……”
    “没问题的。”陆离摇了摇头,“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那不可能有数。”林泰初撇他一眼,“你要有数,能在之前就晕过去了?自己发高烧了都不知道?”
    “还真是哎,”陆离点头,“能不能是那药过期了?”
    “我要被你气死了,煊哥你看他!”林泰初气得差点倒仰,捂着胸口去叫邹子煊。
    邹子煊先是用手背试了试陆离额头的温度,又碰了碰陆离的脚踝,摸了一圈之后确认似乎是没有肿得太厉害,才松了口气起身:“我去找宿管小姐姐要跌打损伤的药酒,搓一搓会好一点吧。”
    说着就起身往门外走。
    “煊哥我和你一起!”林泰初也跟着往门口走。
    “泰初我去就行了,你给陆离倒点水喝,他嘴唇都白了,体温是降下去了,不过还是得多喝水。”
    “谢谢煊哥。”说来叫林斯年“林哥”还有点阻碍,但有林泰初一口一个“煊哥”的原因,陆离跟着叫的还挺顺畅的。
    “谢什么,你赶紧好起来我就谢天谢地了。”邹子煊回头沉沉地看了陆离一眼,摇了摇头,“知道你是拼命的性子,但也得有度。”
    林泰初一屁股坐在邹子煊的凳子上,一杯水递到陆离面前,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瞅着陆离,活像个等夸的哈士奇:“阿离,我呢?”
    “也谢谢你,泰初。”陆离喝了一口水,温度正好,水珠还沾染在他苍白的唇上,被他伸出嫣红的舌尖舔去,他琥珀般透亮的眼睛里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眼波柔和地看向林泰初。
    林泰初被陆离这目光看得耳朵尖都有些发烫,忽然也觉得渴起来,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下,嘴里还不忘叭叭:“阿离,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别随便生病了。你看你这次,突然就倒下了,吓死人了,我和煊哥都好担心你啊。”
    “好。”陆离眉眼弯弯,扬起下巴,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林泰初忍不住偷看了好几眼陆离喝水时起伏的喉头,和随着他抬手时,宽大的领口泄露出的下凹锁骨和些许雪白肌肤。
    鬼使神差似的,林泰初愣愣开口:“阿离,你好白啊,像在发光似的。”
    好在陆离已经习惯林泰初随时随地来那么一句的彩虹屁了,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嘴,敷衍地应着“好好好”,下意识地往兜里掏糖,结果掏了个空,想来是被谢阆风扛“猪肉”的时候掉路上了。陆离抽了抽嘴角,这扛法,也就谢阆风独一份了。
    邹子煊已经拿了药酒回来,看了眼林泰初,他重新抬了条凳子在陆离面前坐下,小心地褪下陆离右脚的纱布,再将药酒倒在自己掌心搓热。
    正如林泰初所言,陆离确实白,更凸显得他右脚踝的位置那片红痕特别的明显和刺眼。
    看着邹子煊要动手,陆离有点尴尬地委婉拒绝:“煊哥,不然我来吧。”
    “少废话。”邹子煊瞪他一眼,“发烧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给我乖乖坐着。”
    “哎哟——!”邹子煊没留手,陆离给这猛地一搓,立马捂了嘴,几乎是瞬间眼睛就渗出了些许生理性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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