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很兴奋。
她张腿坐在他的校裤上,脸贴着他的领口,喉结,前辈在紧张,喉结滑动。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她很放松,懒洋洋地命令他:吻我。
千间的吻就和千间的人一样,懂事,乖,单纯的那种专心,让人想到忠诚。
她挺喜欢。
刚入社的时候,活动后和几个同级、前辈一起堂食,有个一年级生问到千间。
“千间学长挺不错的,应该有女朋友吧?”
“没有呢。”
“不会吧……难道,千间学长是那种不谈恋爱的类型?”
一个前辈放下筷子,说,“千间这个人呢,有个毛病……” 另一个搭腔:“千间是个软耳朵。”
前一个附和道,“没错,大问题也说不上,就是谁说什么都好,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不是不擅长拒绝,是对 ‘拒绝’ 这个词根本没有概念。刚入学的时候,千间就和其他班的一个女孩恋爱了,结果下场很惨。”
一年级生面面相觑:“很惨?”
“很惨,”前辈说,“闹到班里去了,其实是一点小事。”
“千间这个人,和他一起做事挺好的,但谈恋爱就有些辛苦了。”前辈眨眨眼,“千间完全不懂女孩呢。”
多琳当时忙着和一个排球社的一年级打得热乎,专心致志发短信,那段聊天她听了个七零八落。
当然,她心里也不以为然。她觉得没什么恋爱对象是不能调教的,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动物也好。多琳的家里养了一只暹罗猫,谁也不给摸,哪怕是最爱护和认真照顾它的妈妈。
但只要多琳伸手,猫就会把肚子露给她戳,还会主动蹭过来打呼噜。
她没多在意过千间,直到有一天,她忽然闻到了气味。所有人的气味向她口鼻涌上来,那是快叫她窒息了的别无二致的味道,所有人都闻起来一样,就像密密麻麻的马赛克一样塞满她的知觉,嗅觉对她的刺激如此强烈,害得她几乎不能靠鼻子以外的感觉器官来分辨每个人。
她一直恍恍惚惚到放学,想起社团活动,又去往活动室。走在走廊里,突然她闻到一缕气味,尽管很淡,但就像一滴墨水掉进水杯里那么的明显,她慢慢把活动室的门推开,推到顶,那股气味迅速扑面而来,缠绕着她,波动在空气里。
她的心渐渐剧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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