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学长,你不要被苏椋骗了啊!她很乱的!她交过很多乱七八糟的男朋友,而且她以前还——”
“能有你乱?”成越冷声打断。
杜语潇一怔,“什么?”
“我上次在野火看到的人是你吧?”这句话一出,杜语潇整个人愣在原地。
野火,是锦市一家高级酒吧的名字。
苏椋知道杜语潇私下底挺乱的,以前还同时和四五个男生一起交往,但是她没想到杜语潇居然会去酒吧。
而且看杜语潇的表情,怕是不仅仅只去喝杯酒那么简单。
成越揽着苏椋肩的手往上移了移,手肘搭在肩上,前臂自然垂下,这个姿势让两人靠的更近,成越站在苏椋偏后一点,他就顺势靠上了苏椋的后背,从后面看,就像是他直接把苏椋搂在了怀里。
这个姿势让他的下巴刚好靠在了苏椋的头顶上.
“你家境也不差,为什么去那里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毕竟未成年高中生去那种地方,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的,你说呢?”
成越淡淡地说出了一句话,苏椋能够感受到成越胸腔的震动,他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近距离听,苏椋发现成越的声音还挺好听。
成越没管已经面无血色的杜语潇和她周围那群也已经呆住的小姐妹,带着苏椋就往外走,这一次倒是没人再敢拦了。
走了几步,成越脚步突然一顿,他转过身,对着苏椋说:“打回去。”
苏椋:“?”
她其实觉得成越威胁的那几句已经够了,这一巴掌也是她故意受下来给成越看得,而且她也没有在成越面前甩别人巴掌的癖好。
苏椋摸了摸鼻子说:“我怕把她的鼻子给打歪了。”
成越抬头看向杜语潇:“你的鼻子是做的啊?”
杜语潇忍无可忍,“你的鼻子才是做的呢!”
苏椋笑死了,“开个玩笑,别激动。”
成越拍了拍苏椋笑得左摇右晃的小脑袋,“快点,打完送你回家。”
“真让我打啊?”
成越说:“我不打女人。”
潜台词,只能你自己打。
行吧,杜妹妹,我本来想放你一马的,但是你看到了,是成越让我打的,我没办法啊。
“那你转过去。”
苏椋还是不太想让成越看着她打,总觉得怪怪的。
成越笑了一声,他又不是不知道苏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还是听她的转了过去。
身后传来一声干净利落的清脆声,苏椋重新站回成越的身边,“好了,走吧。”
成越嗯了一声,也没回头看,自然地拿下苏椋的书包拎在手里。
待两人走后,杜语潇还站在原地没动,她的那群小姐妹也没一个上来安慰的。
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像这么多年来苏椋一次次的反击,她讨厌苏椋,讨厌她的脸,讨厌她的声音,讨厌她的一切。
只是此时的杜语潇根本不知道,她的这种讨厌,叫嫉妒心。
——
杜语潇和苏椋其实是从小认识的,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再到同一个高中。
说起来,小的时候,她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她们的关系得益于父亲之间的交情。
杜语潇的父亲和苏椋的父亲是同个警局的队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可是在某一次出警任务中,由于苏椋父亲的决策问题,导致杜语潇的父亲不幸牺牲。
于是,杜语潇固执地认为,这一切都是苏椋的父亲造成的,是他让她没有了父亲。
从那时开始,苏椋就再也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她开始到处给苏椋使绊子,抢她的东西,抢她喜欢的人,她变态地把所有的恨都强加到苏椋身上。
刚开始,苏椋理解她,所以她也不跟她计较,可是后来杜语潇越来越过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在执勤路上遇到在逃通缉犯,抓捕过程中身中数枪身亡。
知道这个消息后,杜语潇竟然觉得,是苏椋的父亲遭了报应。
苏椋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她的父亲,她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不管是谁,都不行。
从前的苏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耀眼的。
她成绩好,长得好看,性格又开朗,杜语潇渐渐发现身边的许多人都会喜欢苏椋。
可是为什么呢,她到底哪里好了。
苏椋的父亲去世之后,她就有些不太一样了,虽然也会玩,但是她的眸子里再也没有光了。
后来初二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情,让学校里更多的人不敢接近她,杜语潇喜闻乐见,她赢了,所有人都离开苏椋了。
那种病态的想法就像长了脚的藤蔓肆意蔓延,侵占了神经与大脑,可她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
走出学校,苏椋沉默的跟在成越身后慢悠悠地走着,成越拎着她的书包走在前头,突然脚步一停,苏椋没注意直接撞到了成越后背。
“哎哟!”苏椋惊呼一声,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成越转身,看她低着头,于是抬手轻握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
苏椋的左脸已经没那么红了,只有淡淡的痕迹。
成越轻哼一声,“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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