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反正迟早都得撕破脸,刚刚我还骂得挺爽的。”
唐泽:“……你开心就好。”
谈欢深吸一口气,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唐泽不告诉她了。
如果是谈震动的手,那还真是挺麻烦。
“是他干的那我更不可能让唐氏破产,阿泽,等我。”
唐泽甚至来不及阻止,谈欢已经利落地转身离开。
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一路风驰电掣,到了谈震的办公室门口,她忽然顿住了。
“啊!嗯谈总好棒!要死过去了!”
“太……太深了哈啊……董事长,嗯……董事长饶了我……”
女声纤细,媚得能滴出水来,但显然不是她妈。
又是这样。
谈欢闭眼嗤笑。
她每次过来,十次里面起码有八次他都在做。
以前她会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但是今天她还偏不想忍了。
她一脚将门踹开,办公桌后的男人衣冠齐整,反倒是他身上的女人被脱了个一干二净。
见到谈欢,谈震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随后又死死地皱着眉。
谈欢笑了。
以前她可能不太懂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现在她懂了。
看这反应多半是那女的把他夹射了。
她双臂抱胸倚靠着门框,语气懒洋洋的。
“我找谈总有事,要是不小心打扰了,你们可以继续,我等等也没事。”
那语气轻松写意得就像是,她走进来不小心打断了谈震跟一个老朋友的聊天。
哦,确实是交流。
身体交流。
呵。
谈震脸皮再厚也当然不可能当着女儿的面做,脸色难看地把身上的女人丢下去,随手拉上拉链。
好在有办公桌的遮挡,否则要是让自己的女儿看到自己的性器,他可能会忍不住杀人。
谈震深吸一口气,“滚出去。”
谈欢站着没动,地上的女人捡起衣服,低头慌慌张张地离开。
谈欢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笑了。
这人她竟然认识。
谈震的新秘书。
等人走了,她才活动了一下脖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脏东西当我爸啊我想不明白。”
谈震脸色铁青,“谈欢,你到底还知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不知羞!”
“哟,这话就好笑了,我也没见您知羞啊。”
谈欢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姿态写意。
“行了,我不跟你废话,我来找你就一件事,放过唐氏。”
“绝不可能!”
谈震想也不想就拒绝。
本来他对唐泽的印象就不算好,如今谈欢还因为他,扰了他的兴致。
他现在弄死唐泽的心都有了。
谈欢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要么你放过唐泽,要么……”
谈欢冷笑,“我天天在您跟人做爱的时候来围观,我倒要看看,谈总的雄风能撑多久,说不定你早点阳痿你就能安分了?”
谈震气得浑身发抖,“谈欢!你为了别的男人跟你父亲作对?!”
谈欢低头把玩自己的指甲。
“说得好像我想当你女儿似的。”
若不是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她宁可回炉再造。
“哦,你给我提供了新思路,你如果非要动唐氏,那就等着收我的辞呈,反正我看你现在身体状况不错,再生一个B计划好好培养也来得及。”
“你威胁我?”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谈震眯起眼,四目相对许久,他的脸色率先缓和下来,但显然说出口的话却更为强势。
“想让我放过唐泽,可以,条件是你必须和景深订婚。”
谈欢怒极反笑,不再倚靠门框,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转身。
“那谈董事长还是等着收我的辞呈吧。”
谈震气定神闲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谈欢,你想清楚,你一旦不是谈氏继承人,我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你以为你这几年把公司管理得不错那就是能力了?我承认你的商业头脑确实很好,但你如果不是谈氏的继承人,你的那些方案,根本连实施的可能都没有。”
“你辞职,是想帮唐泽东山再起吗?你太天真了,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在整个行业拉不到一个投资。”
“等你们走投无路,你还是会回来求我。”
“唐泽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懂了么?”
谈欢深吸一口气。
她知道,谈震说的是事实。
“你只想把我嫁给时景深,你有问过人家愿意娶吗?我说了他有女朋友,你听不见是不是?”
“那是你要解决的问题。”
谈震靠在老板椅上,那态度那姿势,就和刚刚谈欢靠在门框上的慵懒如出一辙,要不怎么说两个人是父女呢。
“强取豪夺从来是豪门惯用的手段,你又不是不会,我不管你抢也好逼也好,时景深必须是我谈震的女婿。”
顿了顿,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我谈震的女儿要是连想要的男人都得不到,那才是丢我的人。”
“那你已经丢人了,我现在想要的男人是唐泽。”
“你!”
谈震脸上的笑容散去,眯起眼,冷笑,“我随你怎么犟,你只有叁天的时间,要么让时景深答应跟你订婚,要么就等着唐氏破产。”
谈欢愤然离去。
所有的方案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她发现她确实斗不过谈震。
如他所言,就算她甩手走人,也迟早会回来求他。
可那时候回来,她很被动不说,已经破产的唐氏再想起来就难了。
权衡利弊之下,谈欢知道,她必须和时景深订婚。
只有这样损失是最小的。
可她才刚和时景深翻脸。
谈欢坐在车上,捏着眉心,好半天没有动。
……
“总裁,这是查到的关于那天的所有资料,似乎……没什么问题。”
薛卓递上文件,“包括朝歌的监控我们也调了,没有看到下药的迹象,您喝的酒都是当场开封,杯子也没人动过。”
时景深皱眉,打开了薛卓发过来的邮件,一边听他汇报,一边皱眉翻阅。
忽然薛卓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不过……”
“说。”
“我们查到那天事发后,谈大小姐住院的原因。”
时景深顿了顿。
他想起那天他看到的,病房里两个人的接吻亲昵。
说起来他当时气急败坏,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去的医院。
“为什么?”
薛卓小心翼翼地瞟了自家总裁一眼,缩了缩脖子。
“避、避孕药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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