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路灯下,男生神色认真。
路望远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静默少顷终于开口:“你打算跟唐苏交往?”
傅成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吃醋了?”
路望远看着他没吭声。
傅成北顿时不知该作何表情,松开路望远揉了揉眉心,苦笑道:“还真没想过咱俩会因为一个Omega闹。”
路望远依旧是之前的观点:“小北,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傅成北促狭道:“自己为了学习不谈恋爱,还非逼着情敌也等毕业后再追求,会不会太霸道任性了点?”
路望远神色如常:“可以吗。”
傅成北眯眼:“如果我偏不呢?”
路望远深深凝视着傅成北,薄唇微张,终了低缓说出三个字:
“我不准。”
……
一路无话。
两人回家吃过晚饭,玩弄了会儿可怜的小黄花就各自回屋了。
傅成北边洗澡边骂路望远,骂声与水流声混在一起:
“……自私自利的小狗比,还学会威胁人了,呸!十几年米面都白喂了,以后谁跟了他谁倒霉,饿了都不用带吃饭的,让狗比说几句就气饱啦,他妈省钱又省粮……”
嗡——
忽然,骂声戛然而止。
傅成北猛地扶住墙面,低头急促呼吸,水流不断冲刷着他光洁的后背,下一秒,浴室挤满了犹如实质般迷醉的幽香……
路望远洗完澡吹干头发,腰间随意缠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
往窗前走的时候,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结实挺阔的胸膛,一路往下,滑过线条流畅的八块腹肌,清晰可见的人鱼线,最终依依不舍没入浴巾。
路望远从桌上拿了烟和打火机,推开窗户,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云雾。
动作看似随意却又性感至极。
如果有Omega在这,必然能被迷得脸蛋烧红两腿发软。
十月的夜风已经很凉了。
路望远仍光着上身站在窗前吹凉风,修长指间的小火星在月色下明明灭灭。
云雾升腾间,他垂眸望向窗外的梧桐树,眸色幽深,不知在想着什么。
烟抽到一半,夜风稍作停息,屋内气流倒转。
路望远眉头稍蹙,鼻息微动,随即呼吸一滞。
是他……
那味道即便藏于千丝万缕中,也无法逃出他的感官。
路望远快速熄了烟,扯下浴巾披上睡袍。
做这些事时,房间里那股熟悉又霸道的味道愈发浓郁,他刚移到门边,外面就率先响起了暴躁的砸门声。
咚咚!咚咚咚!
路望远立刻打开门,刹那间,浓郁的Alpha信息素扑面而来。
这是一种盛气凌人的幽香。
气味迷醉,姿态傲然。
傅成北穿着深色睡袍,眼底布满血丝,周身上下充斥着危险的气息,眼神极具攻击性,盯着对面的人哑声道:“我易感期来了。”
说罢往前一步,将额头抵到路望远宽厚的肩头,低喘着气。
也对,距离傅成北易感期前期,已经过去好几天。
该来了。
“进来。”
路望远搂住傅成北劲瘦的腰,把人带回房间。
随着不轻不重的关门声,二楼走廊重归于静。
空气躁动不安的卧室内。
两人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傅成北仍靠在路望远肩头,闭着眼睛,用Alpha易感期时极为敏感的感知力,贪婪感受着对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横冲直撞翻涌沸腾的气血,克制住想要用脑袋狠狠撞墙的冲动,可又如副作用般,助长了他作为Alpha骨子里自带的卑劣天性与欲望。
路望远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成北胸膛起伏,嗓音干哑:“就刚才。”
同为Alpha,路望远对傅成北此刻的状况再清楚不过。
处于易感期的Alpha,五感皆被放大,情绪极度敏感,任何忤逆性的语言和动作,都会激起他们毫不犹豫的攻击破坏。
同样,任何高度契合的事物,也会勾起他们的独占欲。
易怒,敏感,情|欲高涨。
路望远轻声建议:“要不要坐那边沙发上?”
傅成北眉头微皱。
路望远补充:“我也去。”
傅成北闻言方才点头,拽着路望远手腕,坐到床对面米白色软皮沙发里。
屁股一落到实处,傅成北鼻子不由自主往路望远后颈靠近——
即使这片区域常年闻不出味道。
路望远垂眸,见傅成北正红着眼死死盯着他腺体,不禁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
“喂,能不能克制一下,认清楚了,这不是Omega的腺体。”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北哥你矜持点(会后悔
第10章 本能
傅成北面色一僵。
他别过脸,声音很别扭:“谁稀罕。”
吝啬狗,不给闻就算了,现在连看两眼都不行,人Omega也没成天捂着腺体不让看,难不成比Omega还娇贵,真不要脸。
傅成北如是想。
朝夕相处十几年,两人对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立刻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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