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境般的地儿正是当今最大的修真门派——上扶宗。
宗门正殿操场前,若百名弟子身着青色色劲装校服,正身法统一地练剑。
突然间,北方妄司峰一座偏殿灵气爆破,掀起一阵气波,震得操场上练剑的弟子们握不住手中的剑,他们被这灵力打断,皆是停下了手头动作朝那北峰望去,心里猜测是哪位师兄或是师叔出关了。
只见一抹风姿不凡的白色身影,不过眨眼间便从操场上方掠过,惊得各位弟子以为眼花。他们皆惊叹到:好快!
快得众人还未清楚是哪位前辈,却听人群里一师姐脸红呼道:“啊!是妄司峰的沈师兄,他出关了!”
此语一出,各位弟子皆是哗然,却又见旁边主峰也掠出一抹水色身影,直逼那白色身影的速度。
这又是哪位师兄?
众人跟不上那两道残影,便把目光都转向之前的小师姐,于是又见那师姐娇羞喊道:“这必是江钦言师兄,见沈观师兄出关了,又去纠缠!”
众人又是一惊,这“纠缠”一词,莫不是有瓜?
只见那浓眉大眼的圆脸师姐轻咳一声,摆出一副下界讲书先生的模样:“且听我娓娓道来,这沈观师兄,和江钦言师兄,是同时入了宗门,一位拜入北峰,一位拜了主峰。两人家门是世交,原本是挺要好的,谁知半路生变,你们可知宗主的妹妹在哪峰?”
众人摇头,那师姐撇撇嘴,似乎在嫌弃同门脑瓜太笨,然后继续道:“宗主的妹妹,当然是在主峰了!我来的早些,听到了些甚为可靠的消息。”
她招招手,让众人靠近自己,一副神秘作态道:“那沈观师兄与宗主妹妹一见倾心,奈何没能拜入主峰,同批的江钦言却能与自己师妹朝夕相对,本以为两人会成为情敌,掐得死去活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到了紧要关头怎能停下,一众弟子追问:“没想到什么啊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小师姐瞧了眼周围人眼睛发光的神色,见成功勾起了他们的欲望,颇为满意,接着道:“没想到啊,那江钦言与沈观青梅竹马,竟是生了不一样的心思,他啊,喜欢上了沈……”
“喜欢上了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背后冒汗,转身望去。
“拜见何师兄。”
声音难得整齐统一,一众弟子们皆俯身作揖。
何盛乐拎着鞭子狠狠往空地上一抽,凶神恶煞道:“师兄的事情岂是你们可以在背后议论的,还不给我去练剑!”
众人被吓得立马作鸟散状,重新排列队形继续练剑。
竹林茂盛,竹叶随着力道分离飞起。
一道白色身影,在满屏竹叶中翩然落地,他脚尖点地,墨发优雅散下,一双凤眸中满是不耐。
他折扇掩唇,没有看身后,开口道:“你追着我做甚?”
追过来的那人立刻凑到白衣面前:“我感知你出关了,来问问你修炼如何?顺便替母亲捎你点东西。”
他说着,从空间戒里取出了几瓶丹药,光是闻着丹香,就知此乃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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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沈观火气更盛!
凸起硬物抵住了臀部,隔着两层衣衫都能感到那烫度,沈观脸上染了一层薄红,被那硬物威胁地动弹不得。
却不想被贼心不改的江钦言,一下钻了空子。
“你硬了关我什么事!”
他直接在指尖捏诀,朝身后拍去,江钦言被迫松开。沈观却不停手,握紧扇柄就与他对招!
“谁要与你结为道侣,就你这样的呆瓜,本少爷还看不上!”
江钦言笑了一声,被挑明也没觉得窘迫,他道:“观观自是懂得,只是非要气我,出关后居然不先来看我,而是先看那长相寡淡的师妹,我醋着了,便追着你就出来了。”
江钦言可不许他走,连忙从身后抱住他,两人明明年纪相仿,身高也相差无几,但沈观在他怀中却颇有一副小鸟依人的纤细感觉,他气的挣扎起来,却被江钦言牢牢锁紧怀里。
真的不敢动!
沈观十分注重形象,在一众师弟师妹的眼中,有最最谪仙般的风度,此刻却被江钦言气得说脏。
“可是观观,它是因为你硬的。”
沈观发泄了会儿,渐渐收了招式,他看了眼旁边虽狼狈却丝毫未伤的江钦言,哼了声,收起折扇,不再看那人,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衫。
他气的要死,恨不得无视母亲的话,将之痛揍一顿,扔进臭水沟,不要那薄面子也罢!
江钦言却委屈巴巴地搂着他的细腰,道:“观观,我硬了。”
被誉为第一宗第一美人的廖师妹,到了江钦言这儿,就是长相寡淡,沈观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
sp;可沈观半分眼色都没给,他厌恶极了这人跟自己谈修炼,内心十分不爽,开口讥道:“怕是捎东西是假,阻我看师妹是真吧。”
他咬牙:“江、钦、言!”
“我不许你去看她!你母亲说了,要你与我多多交流感情,我们将来是要结为道侣的,这是双方家母都同意的,你怎能抛弃我!”
沈观惊了一声,被江钦言扑到了一根翠竹上摁着。
“观观,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沈观招式凌厉,直逼的江钦言步步退后。
沈观羞愤欲裂,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压得更紧,几乎是要隔着衣衫,挤进他的臀缝之中。
“我先看望谁与你何干?”沈观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转身又要飞走。
但此刻他……不敢动!
身后压迫的力道果然稍微松了些,江钦言用脸蹭了蹭沈观,“真的?观观可不要骗我!”
江钦言这个混蛋!刚刚打得这般激烈,他居然,居然敢……
说完还恬不知耻地顶了两下。
这么根细竹枝,沈观原本只需用手一砍,便能轻易折断,然后躲开身后之人的禁锢。
沈观捏紧了拳头不言,却感受那凸起又似要挤进来一般
但终归是心里想想,沈观很快冷静下来,他极力无视臀部处的热量,道:“你松开我,我不去看廖师妹了。”
,连忙又道:“不骗你!”
江钦言却开心地又得寸进尺,“那还要观观陪我用晚膳!”
沈观忍了忍,道了句好。
他出关不过半个时辰,此刻又被江钦言压到他的住所。
沈观和江钦言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结了金丹后,便离了师尊自己寻了住所,待到资历再老些,也可以收徒了。
江钦言又喜静,除了沈观,几乎没有人会出入的他的住所。
见没有人会看到自己与江钦言共同用膳,沈观心里莫名放松,满意极了。
他向来不喜自己与江钦言捆绑在一起。
偏偏两人家族是世交,两人年龄相仿,两人阅历相同,两人资质相当,其中一人被谈及时,另外一个免不了被拿出来作比较。
沈观就厌恶在这里。
他资质是顶好的,同辈里面是绝对一等一的天才,但偏偏有个一起长大,修炼相关的方方面面都比他强上那么一截,心里难免不平,妒意滋生。看这个竹马是怎么也不顺眼起来。而偏偏,对方还粘他的紧,着实心烦。
沈观也试过江钦言的手艺,也是极好的。不过他实在不怎么会做饭,倒是野味烤得一绝,这么一想,也就能接受的了这饭菜了。
江钦言做得全是沈观爱吃的,他还拼命给沈观夹菜,沈观哪里吃的了那么多,他吃相优雅斯文,有一副文雅人做派。
但碗里的东西太多,吃着吃着走了神。
他回想起了十岁时。
那时候,有个测试少年少女资质的试炼,沈观为了给母亲,给沈家长脸,决定要带回试里,那只最凶猛的异兽的尸体。
他多么冰雪玲珑的人啊,那时却甘愿在泥里伏了数天,才逮到绝妙机会,与那异兽斗了一天一夜,浑身是伤,才将之斩杀,然后便晕了过去。
可那江钦言,不过背着他,拖着异兽尸体,在约定时间里到了终点,却拔了头筹。
单州江子名噪一时。
待沈观醒后,发现自己静心计划了的第一没了,被江钦言不要脸地夺走了,他气的要死,拼命与母亲解释第一是他自己。
母亲是怎么做的呢?对了。
母亲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告诫他:“沈家不比当年了,你要抱紧了江家,讨好了江钦言,才能让沈家重新振作,你知不知道!”
沈观愣住,可是他豁出命去争头筹,不也是为沈家发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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