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主人您醒了?!我这就去去叫尊上!”小狐狸就要跳下床去,却被沈观逮住了尾巴,它惨叫一声,泪眼汪汪地回头。
沈观刚要说话,却发现喉咙一阵哑痛,他拧了一下眉,抚上了颈处的的绷带。
小狐狸看出了他的动作,连忙叫道:“主人别说话!您这处受了伤,我去给您拿纸笔来!”它蹦哒离开,再回来时,嘴里已经衔了纸笔。
沈观接过纸笔,写道:我昏了多久?
小狐狸答道:“主人昏了快三天了,我们都要急死了!尊上这几日也一直守在你床边,盼着你醒来。”
沈观脸上露出一丝不显的薄红,大抵是想到了心境之事,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将羞恼之意遮挡过去,他看了眼小狐狸的皮毛,又写道:受罚了?
小狐狸一顿,没想到沈观看了出来,它耷拉着脑袋,嘟囔道:“是我该罚,没有保护好主人。”它语气又恼又自责,漂亮的狐狸眼里都含了泪。
沈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小狐狸确实自责,不过受罚的当不止有它,还有那头狼,看它那心疼劲儿,估计那狼还替它扛了不少罚。
他心底莫名叹了口气,握着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划了半晌,写道:你尊上呢?
小狐狸道:“尊上一直守在您身边的!现在不在是因为听闻北边有秘宝现世,要去收服,这才离开您的。”它顿了一会,狐狸眼弯成月牙,笑嘻嘻道:“尊上这几天一直在搜集宝贝呢,都是给主人您的聘礼呢!”
聘礼?!
沈观白皙的脸庞上,一双美目黑溜溜的,瞪的极圆,江钦言来真的?
小狐狸见他惊讶,解释道:“主人刚醒,还不知道,尊上前两天就昭告天下了,要和主人您,结为道侣。”
沈观更是揪紧了被褥,惊讶中还多了几分紧张。
“所以啊,尊上这几天才忙着搜罗。”小狐狸激动得尾巴晃来晃去,它道:“我听阿狼说,尊上准备了好几个屋子呢。”
沈观更是紧张,有了股骑虎难下的压迫感。
“主人一定不要和尊上闹别扭了哟,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和阿狼一定会一直伴着你们的!”
沈观羞愤地掩面:该死,脑袋坏了才会答应那呆瓜!
现在怎么办,真的要和他结亲么?
沈观不知道,他慌乱中又有一丝窃喜。
肯定逃不掉的,那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觉得自己是被迫的所以也没发下,手心掩盖里的嘴角,是上扬的。
“这婚服,你可还喜欢?”江钦言牵着沈观的手,他们的前面架着两件正红贵气的婚服,镶着金边,珠宝点缀。
看着就知婚服的难得昂贵,然而沈观却撇着嘴,他挑着纱制的红盖头,怒道:“这是、什么!”他喉咙刚好,虽能说话,却只能轻声细语,与平时的暴躁语气丝毫不符,此时虽然也是咬牙切齿中,然而语气也是温顺的,如猫儿撒娇般的挠人心痒。
江钦言笑着故作不明:“盖头呀!”
沈观气得踩他脚,“我知道!我问、为什么、有、这个!”
江钦言将他搂在怀里,笑道:“我肯不愿让别人看到你,我的道侣,只能我一个人看。”
他语气真挚,眼神热烈,堵的沈观说不出来,只能红着脸,趴在他怀里。
从前的沈观,一定会在他怀里挣扎,而两人在心境挑明之后,沈观是越来越习惯了,他不再挣扎,也懒得挣扎。
因为这个怀抱,其实至始至终,都让人温暖。
“我送你个心愿,你想要什么同我说,只要你开口,即便是要星星,我也去给你摘过来!”江钦言认真道,他想着,沈观没了修为后,其实是难受的,这次可以帮他寻个修复丹田的宝物。
但没想到,沈观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我要在上面……”
“什么?”
“你说了,什么都可以的。”沈观嘟囔。
江钦言其实愣了,他想了很多沈观会要的东西,但独独未想过沈观要的,竟是这般。
“我不在上面、也行,你那里,得小一半。”
江钦言又笑了,“为什么?它难道伺候的不好么?”他故意用那里去顶沈观的臀部。
沈观连忙用手捂住屁股,“太大了……”
“大不是才能把你伺候爽了么?哪回它不是让你爽的哭出来。”
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片段回笼,沈观别扭道:“烦死了,离我远点 ”
江钦言可不,他非要粘着沈观。
宛如从前那般。
只是这次,两人都是笑着的。
三头金翅鸟拉着凤车,从天边驶来,叫地面的道士无不抬头张望。
对了,今日是那大魔头与那大祸水的结典之日,看这华丽的凤车,看这跟随的队伍,直叫人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只能在心底眼馋。
沈观掀起车帘,望了眼下面。
没了修为的他,只看见无边厚重云彩。
他心里一横,
“噗嗤—”
沈观心里打鼓,原本温婉的师妹,此时如同微笑着的疯子,慢步想他靠近。
“哈哈哈哈……师兄,新婚之夜,我要了你,你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江钦言,救我啊……
大喜之日,沈观如此作妖,江钦言也没有生气,他反而笑意浓浓,一手揽着沈观的细腰,一手大拇指刮了下他的眉型。
臂膀结实,胸膛可靠。
欠师妹的,还了。
沈观看着她癫狂的神情,突然害怕,他知道她的目的了。
这么快?
哦,有个傻子,我在等他。
沈观疼得满眼泪水,说不出话。
沈观扯住了江钦言的袖子,道:“你快些回来,我……我等你。”
泪水划落,双眼合上。
可我总觉得,还落了些什么。
“师妹?”他被廖雨晴抬起一条大腿。
他走了后,沈观又突然捶了下床榻,懊恼自己怎么能说出这般羞耻的话,当真与这傻狗待久了。
“我还没想到啊,你都自毁金丹了,居然还能有这般好的命,与江钦言公布天下,结为道侣!”
江钦言隔着红纱,在他额角落下一吻,“好。”
直到被对方横抱着,进了洞房才醒悟过来。
接连不停。
他撞的后脑立马肿起,不知有没有见血。
冰冷的柄端直接捅入他的穴内,沈观痛的颤起了身子。然而廖雨晴及时被刀锋割的鲜血不止也不肯听,她就要沈观痛,要沈观也能记住她!
“就知道你会不乖。”
也不知要验证些什么,直直跳了凤车,狂风灌入,满耳呼啸,笔直坠落。红盖头也被吹散。
不对!这脚步……外面的魔卫呢,怎么会有外人闯入。
沈观被他的安抚地动作与温柔的语气哄的一愣,迷迷糊糊重新被盖了盖头。
廖雨晴没有被他的认错所打动,她走到喜烛前,看了眼上面的“囍”字,只觉得刺眼,“原先我以为,将你入魔的事捅露,你也能遭到报应。”她转身,直盯着沈观,“我却没想到啊,江师兄也是个痴情种,为护你屠了所有人。”
他的手刚要摸上门把,却被人扯着头发,狠狠往后拉去。
沈观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宗主,但毕竟是江钦言的师尊。
沈观一愣,那天之事,不是江钦言做的!那他,他还说了那样的话……
但是……他还答应了江钦言,要等他回来的。
他自我反省期间,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
廖雨晴没有捅很久,她时间也很紧,她站起身,将匕首对准沈观的心脏,“师兄,一定要记住我啊!”
“哈哈哈哈……我早入魔了啊师兄,原因你也应当清楚吧。”
沈观生起阵阵寒意,不知对方的目的。
他等着对方来掀盖头,然而左等右等,对方还是没有动作。
“师兄,别来无恙啊~”
“对不起……对不起……”泪水划出,沈观头一次尝到了悔恨的滋味。
但他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是锋利插入血肉的声音。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还被你这般欺骗玩弄,然后又被你无情抛弃!”
“噗嗤噗嗤噗嗤……”
只要出了门!找到魔卫,多少都能拖点时间。
师妹偏执的脸,渐渐恍惚,血液流失,身体将冷。
就好像……随时要把他撕碎。
甚至都不知自己何时与对方完成了仪式。
沈观猛地起身,从门口跑去。
沈观沉默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是他耽误了师妹,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沈观真正慌了,他看见对方掏出一只匕首,是他之前送的礼物。
踩着人的心弦,越走越近。
他的婚服被完全打开,修长的大腿也露出来,在红色婚服中,白的发亮。
“观观,等我会。”江钦言突然出声,“我师尊来了,来道喜,我先去见他,很快回来。”
廖雨晴狰狞地笑着,猛地扯开了沈观的婚服,洁白的身体立马展现在她眼前,她的手指划过一片嫩白的肌肤,“我以为,你每天都在他身下发浪呢,怎么,他这几天没碰你?”
“师妹,你,入魔了。”
殿门被推开,沈观猛地掀下盖头,“师妹?!”
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廖雨晴,她笑容病态而又癫狂,一步一步走进沈观。
沈观一愣,江钦言虽然入魔,宗主迫于外界压力断绝了师徒关系,此时来道喜,江钦言必然是欢迎的。
廖雨晴把他狠狠摔在地上,扯着他的头发,令他仰视自己,“你是要幸福了,可我不甘心啊!”她抓着沈观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敲,沈观双手被灵力扼住,无法挣扎,只能被按着头往地上撞。
“我后来一直想,为什么你不会选我。现在我知道了,早知你的身体喜欢被这样,我成为男人又如何?”
“后面不能捣乱了。”
总不能他们先洞房,让宗主等外面吧。
要死要死,怎么一不留神就在洞房了,沈观揪住了衣侧,掩在红纱下的脸,是从未有过的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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