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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忱似是没想到温俞这么直接,玩笑道:“行啊,那姐姐是想肉|偿呢?还是别的赔?”
    这还在车库,温俞担心还有旁人,就抬手拍了徐忱的脑袋一下,不满道:“小点声,你回家爱怎么说我都不管你。”
    温俞的心慌得厉害,抱着徐忱的力度也紧了些,她把头靠在他的脸上,也不说什么话。
    徐忱待的科室不是特别忙,平时也就查查房,写一写病历单也没什么事了。
    倒是温俞,她在学校的时候做事就很认真,这实习也是一个样子,总是不会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到了家,徐忱也没把温俞怎么样,把她放到了沙发上,过去厨房准备煮点长寿面给她。
    他们并不确定下班时间,蛋糕也是在临近下班那会儿定的,他们到家的时候也没送来。
    等面快煮好的时候门外才有了敲门声,徐忱放下手里的筷子,揉了揉温俞得脑袋:“你先看着,应该是蛋糕到了,我去拿。”
    “好。”温俞接过筷子在锅里搅拌了下,从柜子里拿出来碗冲洗。
    她刚把碗放下,就听见外面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她以为是徐忱不小心弄倒了东西。
    温俞关了火,慢悠悠走出来。
    “怎么取个蛋糕还……”
    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温俞对上的是宋祁阳那双无神的眼。
    而徐忱,就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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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温俞再睁眼时,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腿也用绳子绑了起来。徐忱没有被绑,只是换了位置,他的头靠在她对面的电视柜上,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浅浅呼吸着,她才松了气。
    对上宋祁阳那张略显绝望的脸,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她费力挣扎了下,最后只能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
    “醒了?”宋祁阳的手里拿着刀,笑得阴森,“今天你生日,哥哥来给你过生日你,不开心吗?”
    温俞很怕他太过激动,把刀子插进她的身体里,只能尽量顺着他的话答:“嗯,开心。”
    “开心?开心你为什么不笑?”
    “你知道的,我不爱笑。”
    宋祁阳突然过来,捏住了温俞的下巴,把她扯到他的跟前,怒吼道:“不爱笑?我看你对那小子笑得挺开心的啊?怎么看见我就这幅表情?你是有多讨厌我?”
    “我说过的,宋文庭死了,我们就不是兄妹了。没人能证明我们的关系,我们可以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我们的好日子,好不好?”
    温俞被他捏得脸疼,说的话也不那么清楚:“你先放开我,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宋祁阳把她摔在了沙发上,拿着匕首朝着还昏睡着的徐忱走去,匕首就扎在了徐忱的手边。
    “已经没用了,你爱上了他,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做什么?”温俞突然就慌了,她想去阻止,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从沙发上滚下来,跪在地上求他,“宋祁阳你别碰他!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跟你走,我求你了……”
    “只要你放过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温俞哭喊着,哀求着宋祁阳,求他能放过徐忱。
    “做什么都可以?”宋祁阳笑着回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可你不干净了,我不想要了。”
    温俞一愣。
    她知道宋祁阳要的是什么,她慢慢停止了哭泣,平静道:“他没碰过我。”
    “什么?”宋祁阳眼里闪过疑惑,他以为他们同居,自然也会发生该发生的事。何况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没做过。
    “我说的是真的,”温俞尽量克制着哽咽,“你放过他,我跟你走。”
    她说不出来让他碰她的那些话,但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徐忱平安。
    她只能重复着同样的话:“只要你放过他,做什么都可以。”
    宋祁阳摇了摇头苦笑,他把匕首从从地板上拔起来,拿着刀柄拍在了徐忱的脸上,笑得越发狂:“你知道吗?他们都觉得我疯了,把我关起来,我的亲妈,把我关在精神病院里。小鱼儿,哥哥那么想你,你却在这里和别人在一起。”
    “你笑起来那么好看,却从不对我笑。可我太想你了,我想你想到发疯。”
    接下来宋祁阳的话,让温俞毛骨耸立,不禁打了冷颤。
    “所以,为了见你。”宋祁阳突然看向温俞,双眼赤红。
    “我杀了那个看护。”
    “你以为我来,是真的带你走的?”宋祁阳拿着刀重新朝温俞走来。表情越来越扭曲,“错了,我是来杀你的,然后再自杀,这样我们一起死,下辈子就能在一起了。”
    宋祁阳慢慢靠近。
    “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妹。”
    温俞吓得往后退,可她被绑着,蜷缩着慢慢挪。她的指尖冰凉,声音颤抖:“宋祁阳,你说真的?”
    她彻底放弃了挣扎,倘若宋祁阳只是想要她和他一起死,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不会动徐忱,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眼里带了泪,抬眸看着不远处还昏睡的徐忱。
    “杀了我,你真的会自杀吗?”
    宋祁阳一顿:“什么?”
    没几秒,他就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这么喜欢他,要不要哥哥帮你,把他也一起杀死呢?”
    温俞知道他已经疯了,她哭着摇头,求着宋祁阳,直到一个身影突然聪宋祁阳身后出现。
    ——是徐忱。
    还来不急反应,宋祁阳后腰就承受了重重的一脚,猝不及防地从沙发一侧摔了出去。
    温俞哭泣着,刚刚宋祁阳靠过来的时候她被吓坏了,这会儿已经回不过神。她不停地抽泣。
    徐忱在踢倒宋祁阳之后,身体里迷药的药效并未完全消散,很快就跪倒在地。他勉强撑着地,来到温俞身边,想去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
    可宋祁阳这时候已经扑了上来,推着徐忱到了另一边,他现在已经彻底的疯了,不要命般地把匕首朝着徐忱的心脏处刺来。
    徐忱的双臂无力,只能用尽浑身的力气拦住宋祁阳,用膝盖顶了宋祁阳的肚子一下。
    他反握住了宋祁阳的手,摁着匕首换了方向,他的双手还在抖,他几乎拼尽了全力。
    直到温俞看见鲜血在地板上蔓延,呼吸跟着乱了节奏,她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她抽噎地说不出话来:“徐……徐忱……”
    两人许久也没有动静,客厅里除了温俞的哭声,是死一般的寂静。
    宋祁阳的身体忽地被抬高,被丢去了一边,他的胸口满是鲜血,甚至还不停歇地往外流。
    温俞呆呆得望着,地上的徐忱手臂无力垂下,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没事了。”
    徐忱撑着地重新爬起来,他拖着发软的双腿去电话那边,报了警。
    “他……死了?”温俞已经被这一幕吓傻,她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看着地板上的血液越来越多。
    “不会,没到心脏。”徐忱放下手机,他手上残留着还未干涸的血迹,眼底的戾气慢慢散了去,“我先去洗手,太脏了。”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温俞被吓得惊魂未定,她的双手还被绑着:“别、别走,我害怕。”
    害怕不是假的,尽管徐忱说了不会有事,但她绝不会彻底放心。她让徐忱松了捆绑她的绳子,刚解开她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哽咽着,在不停地碎碎念法律:“《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犯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对、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绑架以及、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的……”
    等待警察来的过程里,温俞在徐忱的怀里一直默念这些话。徐忱拍了拍她的后背,努力去安抚她:“别怕,没事了,都是我的错。”
    徐忱的声音也是颤抖着,他开始后悔当着温俞的面做了这样的事,他怪自己把她吓坏了。
    他的心不由得酸涩,疼得厉害。
    “对不起,吓到你了。”
    ……
    警察来的同时,救护车也到了。
    宋祁阳被救护车带走,徐忱的情况也不好,在和宋祁阳打斗的同时,他的手臂也被划伤,以及腰部和头部都受了伤。
    在医院录口供的时候温俞还是缓不过神,整个人的思绪还在神游,根本静不下心来。
    宋祁阳受的伤不重,只是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他现在的身份是在逃犯,又加上入室杀人未遂,在他醒来后就被警察关了起来。
    徐忱在医院缝合了伤口才被喊去录口供,索性宋祁阳没出什么大事,都也徐忱也得受牵连。
    温俞盯着徐忱的伤口,掀起来他的短袖看着纱布半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坐在他的旁边,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忍着颤音:“都怪我。”
    “……”徐忱一时无奈,“怪你什么,明明是那傻逼的问题,别把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往温俞面前凑了凑,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模样没一点正经:“哭成这样,我的伤口是不痛了,可是我的心好痛哦。”
    “痛什么啊。”
    看他满脸的不在乎,温俞哭的更凶了。
    “我开玩笑呢,你别哭了行不行?”徐忱见他哭成这样,一时间慌了神,抬起指尖擦了擦她的眼泪,只能继续哄,“我的错我的错。”
    一直哄不好徐忱也着急,他只能破罐子破摔:“再哭,再哭我当人面亲你了啊。”
    果然这办法对温俞好使,她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过了好一会儿,她摸了摸徐忱的伤口,讲话时带了点鼻音:“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徐忱笑,“要疼也是躺在那的疼,我多会打架啊是不是。”
    温俞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颊残留的眼泪,强忍着哭泣。
    “本来今天挺好的日子,被那货搞得一塌糊涂,蛋糕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改天给你补上行不?”
    徐忱凑近,不顾反对吻了吻温俞的额头:“姐姐,生日要快乐,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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