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一众求知又八卦的小眼睛,洛克:“走了走了,告诉其他兄弟们将军没事了。,说不定哪天,咱就又有活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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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路维安抱着林迁来到了伯尼斯研究所。
他本该去医疗室的,不过因为林迁,他联系了他的朋友伯宁,一场检测下来他需要的稀奇古怪的设备怕是不少,也只有研究所才能满足他了。
伯宁跟路维安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有过命的交情。
他也是第一研究所的副所长,以他的水平和资历,没当上所长只是因为他懒得开会,也懒得写报告。
之前路维安中毒以后的一系列测验全是他做的,包括他还剩几天好活的结论也是他给的,几乎没有误差。
路维安的血样每天都会送往第一研究所,只要他还活着,伯宁就在想办法怎么保住他的命,或者让他再多活几天。
不过现在么,连参加葬礼的衣服都准备好了的伯宁正朝着伯尼斯研究所赶来,因为路维安的那个通讯他好奇地要死,只恨自己的飞船还不够快。
而伯尼斯研究所的安得烈再次被派来接待路维安。
之前还要靠轮椅代步的路维安自己从飞船上下来的时候,安得烈眼睛都快惊掉了。
谁不知道路维安身中剧毒没法治,就被送到伯尼斯疗养院安度余生,按他得到的消息,昨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
哪成想,今天这天才刚亮,他就见到正主了。
再加上他又得到了伯宁要来的消息,坦白说,他这小小一个研究所,哪儿容得下这两尊大佛?
安得烈二话不说给路维安安排了个房间休息,然后特地吩咐了工作人员这俩人想干啥都行,把研究所拆了都没事,完了自个开着飞船跑路了。
他区区一个副所长,怎么接待得了他们?那必须得所长亲自出马。
什么?所长在度假?
安得烈当然知道,他只是去接他们所长回来啊!
一路过来安安静静的,林迁吃饱喝足要在路维安怀里睡着了,连路维安把他身上的毛巾重新裹了裹都不知道,手臂软绵绵地垂着,像任人摆弄的玩偶。
路维安检查了下他尾巴上的伤口,没有撕裂的迹象,这才稍稍安心。
然后才靠在椅子上翻看着儿童食谱,等着他再饿了的时候看看让厨房准备什么。
伯宁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没死?”
常年窝在研究所里不动弹的伯宁今天难得运动了会,跑得气都喘不过来,难得多了几分狼狈。
然后他一抬头,没等路维安回答他,一眼就瞧见了路维安面前各种儿童食谱的投影,以及他怀里露出来的那张胖嘟嘟的白嫩小脸蛋。
伯宁:“……”
伯宁:“你中个毒还搞出来个孩子?说好的一辈子不结婚呢?呸!你他妈不结婚你生孩子!那我不是完了?”
路维安:“嘘。他睡着了。”
伯宁压低了声音:“但凡我再回家老头子拿你的光荣事迹来跟我逼逼赖赖,我就全记你头上了!”
但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林迁还是被吵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朝着四处望了望,有些留恋似的往路维安身上靠了靠,才张嘴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两颗藏起来的看着软乎乎的小毒牙也露了出来,眼睛里又湿哒哒地蓄了点泪水。
“安安。”他看到了路维安,人挪了挪,换了个姿势,改趴在他肩膀上了,撅着小屁股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路维安瞪了伯宁一眼,后者无辜地撇撇嘴,到底不敢说话了。
好一会儿,被吵醒的林迁又睡了过去,路维安和伯宁这才松了口气。
伯宁:“现在能说了吧?你怎么活下来的?”
“那边可是一切都准备好了,等把你接过去,然后就要开始举国哀悼了。”
路维安拍了拍林迁的后背,让他睡得舒服:“你先别管我,看看他的伤。”
他把毛巾扯开一角,林迁肉嘟嘟的小尾巴就露出来了,似乎是觉得凉嗖嗖的,碧玉似的尾巴缩了缩,要往路维安身上蹭。
他尾巴上的伤口也漏了出来。
路维安道:“迁迁尾巴上的伤一直好不了,他说是雷劈的,之前我给他上过药,连愈合的迹象都没有。现在伤口裂开了,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治?”
伯宁有些好奇地走过去:“蛇尾巴?”
“听说你之前接了只水怪回去,就是这只?我看过照片,我记得没错的话可比这大多了,”他一边用随身带的工具在林迁的伤口处取了些破碎的皮屑,突然一愣,“你不会是和那水怪……”
他看看路维安,再看看趴在他身上的小水怪,脸色有点精彩:“这也太快了吧……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路维安黑着一张脸,伯宁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把什么都毁了。
路维安催他继续干活,然后才解释原因。
“是迁迁救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毒解了,但他却变成了这个模样。”
坦白说,这不是什么能让人信服的话。
但伯宁知道路维安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而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路维安的身体情况,他现在活着,还能自己走路,思维清晰,本来就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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