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团呢喃的话语黏在杜宇耳朵里。
见他不做回应,她搂抱杜宇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你心情不好。
埋在鸠团肩窝里的人,哼出的气音喷洒在她皮肤上,阵阵温热。
回学校这两天,你倒是挺开心的。
他话中的酸味太过扑鼻,嗅得鸠团后槽牙发麻。
要说开心嘛……她确实挺开心的。与挚友重温校园生活,冲洗掉不少工作上的烦心事。
唯独……杜宇不在她身边。
她在心里掂量了好几句话,才小心翼翼问出口:是因为我和姚苏喝酒……你才生气的么?
她发觉自己紧抱着的男人身体僵硬不少。
杜宇把脸从她身上拔起来,咬牙切齿,恨不得嚼碎每一个字:你还敢提喝酒?
鸠团乱成一团的浆糊脑子里,突然重重砸进一颗铅球。
她原先以为杜宇单纯因为她喝到烂醉如泥才生气,现在看来,似乎这一个原因无法诱发他如此不安稳的情绪。
可她确实也想不到其他因由。
身体被杜宇从琉璃台上拉起来,肉棒从花穴中抽出时,混合着精液的蜜水淅淅沥沥涌出来,挂在大腿内侧。杜宇一手托着她的腿弯,横抱在胸前。
她倚靠在杜宇肩上,任由他将自己抱去卧室。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他翻出一张照片,递到鸠团手里。
鸠团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用后背对着她的杜宇,终于是将前因后果的纽带拧在一起。
禹年?他是我带的公司实习生,跟我们一个学校。
刚才是他送你回来的。
咦?你怎么知道?
她望着杜宇高低起伏的肩膀,灵光乍现:你认得他!
杜宇想,幸好自己是背对鸠团的,不然他的表情在几秒之内的变化恐怕是要颠覆旁人的想象。
他用手指将紧皱的眉心揉开,不等他开口,后背忽然压上来软绵绵的两团,而后鸠团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身上。
他是姚苏临时抓来帮忙搬东西的!要是早知道你认识他,我就……
我不认识。
他无奈打断鸠团的叨叨,嘴角是压不住的笑,继续下去,他怕是完全被鸠团的逻辑带跑偏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送我回来的?鸠团思前想后,勒紧环在杜宇脖颈上的手臂,声音明显尖锐不少:你又诈我?
这次没有。他说的是实话,你们玩得挺开心的。
玩?玩啥了?鸠团不懂杜宇又在玩什么字谜游戏,低头再看一眼照片,才发现那张被放大的禹年的侧脸,在恢复原图后,与她处于同一平面。
他俩笑得眉飞色舞,眼神似乎相交在空气中。
这照片,毋庸置疑是姚苏拍的,观看彩排流露出的笑意,被姚苏错位的镜头捕捉到与现场不同的氛围。她后知后觉打开朋友圈,看见铺满屏幕的照片与点赞,其中一张,便是杜宇给她看的。
醋意来源找到了。鸠团朝杜宇耳朵上轻咬一口,她钻进杜宇怀里,牵起他的手臂环在自己后腰上。这次的献吻杜宇没有拒绝。
她狡黠眯起眼睛,舌尖在唇瓣上细细舔弄:你是因为我和禹年走得近才生气的么?
鸠团自以为握住了杜宇吃醋的把柄。
不是。
杜宇温柔却懊恼的眼神,对鸠团来讲分析起来过于复杂。
我们还没拍过一张合照。
这个男人吃醋的点也太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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