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说我是他身上祛不掉的伤疤。
六岁那年,我做了个手术,醒来后,我妈告诉我,我的身体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
她让我把他看做自己的亲生弟弟,要我爱他护他对他好。
可是自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做不到。
后来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人。
他是公主与将军的儿子,天之骄子。
而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光是生活就耗光了我全部的力气。
他锐利且嚣张,就像是毒药。
他需要我,同时厌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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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陶树,可我的枝丫上,好像永远不会盛开桃花。”
他说我就像是他身上一处丑陋的疤痕,祛不掉,甩不了。
但撕下疤痕后,伤口却会不住地往外淌血,直至浑身冰凉,了无生机。
第一人称主受,阴郁毒舌美人攻(谢冬荣)×贪恋美色清醒受(陶树),he
后期疯批追妻。
世界观奇特,有副cp。
第一章 分离
新文啦啦啦,希望大家喜欢~
六岁那年,我妈拉着我走进医院,也就是那一天,谢冬荣被植进了我的身体。
我个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唯一记得的是出院后被一众媒体围着采访,他们跟在我屁股后面问东问西,让向来无人问津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万众瞩目的感觉。
术后半个月,我第一次拜访了公主的宅邸。
那可以说是一处城堡,内里有山有湖,进门后,开车要好几十分钟才能望见城堡本身,在都城的中心,这样一个地方近乎是奇异的,不过外人很少将之称为 xx 堡,而是简称其为 “纳明”。
作为 “穷人家的孩子”,这样豪华的 “城堡”,我是第一次踏足,我小心翼翼,甚至不敢让自己的鞋子踩上那光洁的地面,墙面上挂着的名画我不敢直视,二楼拐角处的水晶展柜我更是生怕磕到碰到。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而当我走入那个极富科技感的房间,望见被浸泡在营养罐里的谢冬荣时,我整个人都全然呆滞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闯入圣域的野狗,而上方那阖着双目,居高临下的谢冬荣,就是这片圣域里的神。
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人。
老妈拍拍我的肩,告诉我,植入我身体里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的躯壳暂时不能接受他的灵魂,而我的身体却恰与他的灵魂完全匹配,于是,我成为了他的容器。
其实说 “灵魂” 不太准确,“意识”要更贴切一些。
“要保重好你的身体哦,阿树。”
这是母亲给我的叮嘱,我记得,那天的她格外温和,那双惯常忧愁的眸子里竟盛满了笑意,我许久没见她这样笑过了,于是也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
“树树,以后就把冬荣当做你的弟弟吧,他现在寄居在你这里,你要保护好他哟。” 公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公主,也就是谢冬荣的母亲,此时正倚靠在房门口,她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的美感。
后来我才知道,安贞公主跟我母亲原本是儿时好友。
我妈平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回忆自己当年作为贵族的那些日子,在我得知她与公主本是旧识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吹牛扯谎。
当然,就算得知了真相,我也没有高看我们母子俩多少,毕竟 “好汉不提当年勇”,人们往往只会承认你现在的价值。
术后一个月,我和我妈从原本所住的窄小出租房内搬出,转而住进公主的豪宅。
直到现在我都认为那是不应该得到的殊荣。
我那无甚求生本领的母亲,被公主雇佣,成为了那座豪宅的女管家。
那之后十二年,公主和我母亲的关系逐渐从生疏转为形影不离,不得不说,她们的性格极为契合,有时候就像是亲生姐妹。
而我,也会偶尔错觉安贞公主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
当然,这样的想法往往只会存在一瞬间,因为当谢正初将军回家的时候,我们就得各司其职地扮演好我们原本的职务,将军,也就是公主的丈夫、谢冬荣的父亲,他具有不怒自威的气质,几乎使人本能地退避三舍。
我察觉不出将军对我和我妈的看法,也或许,他压根不屑对我们有什么看法,老实说,即使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二年,我也依然有些怕他。
我妈和公主相处的时候我往往融不进去,身为一个男人,化妆品香水裙子什么的我的确不太懂,我也不想强行掺和进去打扰她们的雅兴,但我看着公主和我妈,总忍不住担心——
我怕我妈会因此更为疯狂地沉溺在她的贵族梦里。
住在豪宅的这十二年,我老妈似乎渐渐忘记了我们原本来自于哪里,而我的职责就是时不时地提醒她——我们原本不过是俩穷鬼而已。
当然,提醒她的基础上便是时时刻刻的自省,每天,我都得像念经一样在自己心中默念十万遍——“陶树,你不过只是个跟贵族扯上一点关系的平民而已。”
起码,我不能让我自己掉入那些浮华的陷阱里。
可以说,着十二年我的内心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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