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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吱整理袖口,发现袖口上绣着一只纯白色的老虎,老虎绣得栩栩如生,半眯着眼睛,尾巴打着圈,十分可爱。
    胡吱怒了!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外,质问司空:“你为什么给我绣老虎?”
    司空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下:“你不喜欢吗?老虎张牙舞爪时凶悍,安静熟睡时可爱。”
    “哼!一点都不可爱!我最讨厌老虎!尤其是白色的!你之前差点被老虎吃了?你还说老虎可爱,你有病吧!”胡吱气恼。
    “你怎么知道我差点被老虎吃了?”司空眼神骤变。
    胡吱摸摸头,装傻道:“我听村子里人传的,你不是在月桥山走丢,差点被老虎吃掉吗?”
    司空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村民不可能知道,你在说谎。”
    虎口脱险太过匪夷所思,就连他自己的记忆也模糊了。所以司空回到司权家时,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没有村人知晓。而事发当时,他记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胡吱又如何得知?
    第8章 挑逗的狐狸
    胡吱没甚表情地回复道:“当时我是只狐狸,正在和老虎打斗,你误闯进来,正巧救了我。我幻化为人形,特意来报恩,实现你的愿望。”
    司空:“胡说八道。”
    胡吱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不吝样子:“我是认真的,你不信拉倒。”
    司空见惯胡吱的胡搅蛮缠,谎话连篇,没再强求。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胡吱当时也躲在某处,看见了过程。这也能解释清楚,为何愿意在以为自己是傻子的时候嫁给自己,又为何无论如何不愿离开。也许是,当时没有救自己,良心不安,特意偿还。
    当然,司空内心深处知晓这解释过于牵强。然后,他选择掩埋。
    胡吱暗暗得意,小崽子啊小崽子,说真话,你又偏不信,这可怪不得我哦。
    “我不要老虎!”胡吱顺手脱掉上衫,露出纤细的腰身,莹白皮肤上两点茱萸,晃得人眼疼。
    司空背过身:“先把衣服穿上,我给你改就是。”
    泛红的耳尖被胡吱看了个正着。他踮起脚尖,凑到司空耳尖上说话,湿润的气息沾在耳朵,让红色愈发鲜亮。
    “我要狐狸,红色的狐狸哦。”
    司空闷闷点头:“都应你,你先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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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食的饭菜除了杨花外,司空还用网子在溪边捕了几条鱼,做了一份小鱼汤。米饭泡奶白的的鱼汤,胡吱用勺子吃了两大碗。
    饭后,司空拿出一筐水稻种子。这是在赵三点家买的,足有十亩地,如今只剩下一亩地,剩下的九亩稻种,也只能脱壳后当做普通大米食用。
    “水稻种子粒大饱满,脱出来的大米肯定比普通的大米好吃。”九亩地的田契在胡吱那里藏着,可他说出话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你今天从中尽可能选个头大的好种子,放到水里浸泡。我要去耕地。”
    司空知晓胡吱力气高,有武力。外面日头很晒,他不愿意把重活交给小哥儿来做,分配了他轻快的伙计。
    胡吱点头应下。司空走后,他立刻使用法术完成任务。变身赤狐,盘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开始打坐运气,进行修炼。等再次睁开双眼,天色已晚,胡吱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暗恼管饭人的不称职。
    他到月桥山抓了只野鸡,熟练地开膛破肚,在院子里架起熏烤鸡。娇嫩的烤鸡很好满足胡吱的食欲,留下一堆鸡骨架,还有烧柴的灰烬。胡吱随处在院子角落,挖了坑,毁尸灭迹。看不出丁点吃肉的气息。
    约莫半盏茶后,司空扛着锄头从田地回来。
    半旧的衣服附了一层灰灰的尘土,鬓角凌乱,手脸脖颈都抹了泥迹,白皙的皮肤因暴晒还泛着红色血丝。
    “饿了吗?我在锅灶里埋了红薯。”
    司空歉意地笑笑。他还不熟悉如何对人好,忘了提前叮嘱。从灶内扒出两个红薯,擦干净上面的黑灰,递给胡吱。
    “你去屋内吃,我要在院子洗澡。”
    胡吱吃饱了,对红薯没兴趣,拿在手中抛来抛去,眼睛却一转不转地盯着司空。
    司空无奈看他:“你身为哥儿,要懂得回避。”
    “我是你的小夫郎,不给看,以后生孩子怎么办呢?”胡吱信口说道。毫不意外地看见,司空本就红润的脸色愈发红艳。
    哎呀,耳尖又红了,真好玩。胡吱乐呵呵地想。
    他哪里懂得人类的羞赧,甚至故作贤惠地说道:“夫婿,让奴家为你更衣。”
    司空脚下一个踉跄,不再理会胡吱,匆匆忙忙拿好换洗的衣服出了门。
    跑到溪里洗?越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胡吱啃着红薯,隐去身形,大模大样地跟在司空的身后,看他脱去衣裳。
    红薯很甜,眼前的秀色也可餐。司空虽削瘦,却宽肩窄腰,附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动作间能感受到满满力量感。
    胡吱看到某处,迅速撇过头,听见溪水声,又眼巴巴地看了过去。月下沐浴,水流缠绕,美人舒展又撩人,胡吱咂咂嘴,突然又有点饿。
    司空收拾洗净,回到院子,发现胡吱正发呆,脸色微红。见他来了,眼神不住地往他身上徘徊,勾勾绕绕的。
    “我有什么不对吗?”司空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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