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不时有车子呼啸开过。
车内的氛围变得认真了起来。
齐钰杭歪了歪头，开始组织语言，林沁宸接着问，“齐老师，你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姑娘没见到过呢？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齐钰杭深呼吸，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林沁宸的头。
林沁宸没有躲开。
齐钰杭回答，“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是你呢？我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人家都说，如果对什么事儿拿不定主意的话，就要相信自己的身体，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的直觉就是，我一直盼着跟你做项目，如果是跟你一起做项目，我可能周一都没那么抗拒来上班了。我就是宁可绕路也想送你回家，哪怕路上没有什么话好说，我看着你坐在副驾驶上，我就是觉得很安心。”
他顿了一下，“之前好像没有对别的女生有这样的心思，所以啊，这就是喜欢吧。”
林沁宸愣在那里。
小女生嘛，好像都幻想过被轰轰烈烈地表白，蓝天白云，干干净净的少年，玫瑰花和礼物，朋友的羡慕和祝福。
好像现在什么都没有。
连一句坚定的“我喜欢你”或者“做我女朋友吧”都没有。
可她依然为了齐钰杭的真诚所打动。
这就是喜欢吧。
她朝齐钰杭笑了笑。
齐钰杭忽然被她笑的不知所措。
林沁宸害羞，低头点了点头。
齐钰杭又惊又喜，一时语无伦次。
林沁宸被他的样子逗笑。
她的思绪胡乱地飘着，她瞥了一眼窗外，路边的梅花开了，白色的紫色的，挺好看的。好像之前还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看。便忽然提议，“咱俩走走再回去？”
这下齐钰杭倒是愣住了，现在快十一点了，林沁宸不喜欢熬夜，好像这么晚就已经到了她冬眠的时间了。
林沁宸看他犹豫，也觉得自己这心血来潮有些离谱，又忙找补了一句，“算了，你开回去还要挺远的，周末的吧。”
“不不不，”齐钰杭赶紧说，“走一圈走一圈。”
他跳下车，绕到林沁宸这边帮她打开车门，用一只手护着她的头，林沁宸走下来，齐钰杭便把她搂住。
林沁宸就这样走进了他的怀里。
齐钰杭揽着林沁宸，在十一点的上海街头漫无目的地溜达。
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齐钰杭说一些项目上的有的没的，林沁宸听着，偶尔翻翻白眼。
区别就是此时的林沁宸在齐钰杭的怀里。
红灯，两个人在高架下等着过马路。
齐钰杭伸手摸了摸下巴，笑着说，“一天不剃，胡子都长出来了。”
林沁宸在他的怀里抬头，盯着他下巴看了一会儿，“没有吧，看不出来啊。”
齐钰杭笑，用下巴在林沁宸脸上蹭了蹭。
林沁宸认真地感受，然后认真地说，“真的没感觉到诶。”
林沁宸仰着脸，还在认真地思考刚刚到底有没有胡子扎到自己。
齐钰杭却低头亲住了她一张一合的嘴。
沿途红灯再红，无人可挡我路
望着是万马千军都直冲
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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