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个意外。她了解自己的身体,但不可能预料到什么时候会捡到男人,更何况还是个充满诱惑力的男人。不合常理的突发事件让她有点猝不及防,然而身体的反应要诚实得多。穿了那么久的湿衣服,她非但没有着凉,反而感到体内涌出阵阵热潮。内裤早在触摸男人胸口时就湿透了,胸前两点也刺痒起来,似乎在期待着被谁用力蹂躏。镜子里自己的脸上始终布满红潮,看上去十分的……饥渴。
孟安沅有些被自己的表情吓到。和程池在一起时,两人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却也没出现过今天这种状态。她懊恼地揪了一把头发,急急脱掉衣服站到花洒下。冷水冲洗着燥热的身体,她泼了点水到脸上,总算清醒了几分。放在平时她可以随意抚慰自己的身体,但现在外面还躺着个来历不明的伤患,她得保持警惕。
想到这里,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脸,从脱下来的那堆衣服里翻出配枪放到一边,继续冲洗身体。在门口被男人绊倒时,她的小腿嗑在了台阶上,现在已经显出淡淡的青紫色。她皱着眉用手指去戳那块痕迹,忽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声响。隔着水声听不太明确,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孟安沅愣了一秒,迅速关掉花洒。她怕外面出什么情况,顾不上穿衣服,一边扯了条浴巾围上,一边把枪握在手中,就这么冲了出去。
她很紧张,幸而客厅里并没有第叁个人。男人原本被她拖到沙发上躺着,现在则背靠沙发坐在地板上,安静地低着头。他赤裸着上半身,缠在肩膀上的白色绷带隐隐渗出血迹。
“你……你还好吗?”
孟安沅被他的伤势吸引了注意力,连声音都温和了几度。男人却没什么反应,依旧垂着眼,精壮的胸膛缓缓起伏。
孟安沅这才意识到他不一定能听懂人类的通用语,顿时有些苦恼。僵持了几秒钟,她还是更担心他的伤势,枪口放低慢慢向前走了两步。
“那个,你——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女孩的腰就被什么东西猛地扯了一下。孟安沅还没来得及看清缠在自己腰上的是什么,就以一个狼狈的姿势摔在地上,差点撞上不远处的桌角。痛感渗入皮肉,她忍不住“嘶”了一声;紧接着手里一空,那支守卫部专用的配枪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夺走了。
孟安沅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不清楚对方身份和来历的前提下,她擅自把他带到家里实在是太过冒险,如果他有恶意,甚至可以说是自寻死路。懊悔和恐惧涌上心头,她连忙往后缩了缩,想要爬起来,腰上的东西却适时地紧了紧。
那竟然是一条蠕动的触手。
女孩本能地颤了一下,惊疑不定地盯着那条有自己手腕粗细的触手。然而下一秒它就松开她的腰,在空气中游动着消失在了男人身边。她的目光随着它移动,看到另一根触手把她的配枪轻轻一甩,随即也消散不见。
这个男人是触手系异形,还是有触手系异形血统?
啪,手枪落在了一只手的手心里。她下意识望过去,刚好与男人四目相对。
“……”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秒。男人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瞳仁漆黑却清透。不知因为疼痛还是疲惫,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神也有些呆滞。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枪,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来。孟安沅已经冷静了些许,她迅速往后一摸,从桌子下掏出另一把枪。谁知还没等她抬起枪口,男人就虚弱地倒了下来。孟安沅只得伸手去扶他,结果差点被他撞倒在地。她晕头转向的,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他压倒在了沙发上。
属于男性的热度和气息覆上女孩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压得发红。孟安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赤身裸体没什么区别——经过一阵折腾,那条浴巾只堪堪挂在她身上,根本什么都遮不住,也不知道刚才被看去了多少。男人似乎再次失去了意识,脸埋在她颈间,坚硬的胸膛挤压着她的双乳。明明是陌生男女,此刻却以极度暧昧的姿势交迭在一起,亲密无间。
她脑中轰地一声炸开,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烫。乳尖被磨得极麻极痒,好不容易干涸的腿心也立刻湿润了起来。这种失控的感受让她心慌意乱,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呼吸越来越急促。
……呜。
女孩眼泪都要掉下来,腿间小穴却兴奋地收缩着分泌出更多黏腻,沿着腿根向身下流去。她手心涨满了细汗,按着男人的肩膀想把他推下去。男人的身体往下滑了滑,脸不偏不倚地埋进她胸前沟壑。
“…………”
女孩喉咙里挤出细弱的气音,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推他。男人微凉的双唇贴着她一边柔软,呼吸缓缓拂过敏感的乳尖。她呜咽着在他身下夹紧双腿,浑身的皮肤都烧成了浅粉色。而男人眉头微皱,仿佛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梦境。
忽然,有滚烫的东西落在她胸间。
孟安沅恍恍惚惚地低头看去,刚好看到男人睫毛上滚下一颗水珠,滴在她的皮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