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他身下,方才挣扎时,衬衣褪下香肩半露,隐隐能窥见胸口一片雪白隆起。
陆逸庭不说话,低头下去隔着衣衫咬住那团绵软的乳肉。一口下去,只觉比记忆里曾经的温香软玉更是丰盈弹柔,一时心醉神迷,手便也跟着探了上去。
那一团绵软的乳肉在他口里一吸一放,引得甄奈头往后扬起漂亮的颈脖弧线犹如天鹅,那种久违的酥麻如电流般疏通遍全身。
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喘息声嘶哑,还有不断升温的空气。
这不受控制的场面,让甄奈发慌。
他温热胸膛狠狠压在她胸脯,没有间隙,甄奈鼻尖酸涩,水汽便化作眼泪滚了出来。
他去寻她的唇却尝到咸味。
陆逸庭抬头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想来是被自己的豪狠给吓到,看了一会儿,心口处便也似被她眼泪给洇湿了,叹了口气柔声道:“逗你玩的,别哭了。”
这让甄奈长久以来心中的压抑委屈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抽抽噎噎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陆先生,这样好玩吗?当初的确是我喜欢你先,但后面我们不是有亲密的身体接触,而且你也说你不喜欢我跟别的男生接触,虽然我不是很聪明,但我也知道只要相互喜欢才会表现出这样亲昵的举动。难道不代表你也喜欢我吗?要是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就算了,也不必这样小耍我。反正以前的事情就当是游戏就当是我傻!”她几乎是一口气嚷完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胸口微微起伏,喘息着抬脸望向他,一脸泪水带着怒容。
果然还是一点没变,又萌又蠢的!
陆逸庭坐起来,他低着头,看不太清表情,灯光斜照过去,勾勒出男人线条坚硬的半张脸,片刻后低低地:“我妈妈生病了,是精神上的,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里,见她跟我爸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她拿着枪想伤害自己,为了阻止她,我去抢她手上的枪,枪走火了,打到了我胸口上。”
他撩开自己的衣服,看见他的胸上那个已经愈合的疤痕,离心脏大概五厘米的距离。
甄奈瞪大着眼睛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她伸手抚上去。
当时他是有多痛啊!离死亡那么近。
陆逸庭能感觉到甄奈正在细细的看着看着他伤口。
陆逸庭一动都不敢动,像是害怕惊动了眼前的人似的,连呼吸都变得很轻,唯有那股幽香萦绕在鼻间,格外惹人悸动。
甄奈侧头凝视着他,陆逸庭正低着头看着她,他脸部线条精致流畅,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覆在面颊上,像个小扇子似的,投出一片浅浅的暗影。
甄奈心脏又砰砰跳动起来。这七年来她帮他设想无数的借口,却独独想不到是这样。
而陆逸庭没有完全说实话。
那晚上他冲上去抢妈妈的枪不假,但妈妈顺势抱住他,背对着其他人,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别怕,妈妈带你一起走,离开这肮脏的地方。”说完枪口抵在他的胸口上。
“嘭”的一声,陆逸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曾经熟悉的妈妈,又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溢血的胸口,闷声倒了下去,在他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又一声枪响,他看见妈妈也倒在他的身边。
她身体抽搐,嘴角带着像似要解脱的笑意,鲜血瞬间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地毯,像绽开的罂粟一样漂亮。
耳边都是慌乱的脚步声和怒吼声,陷入昏迷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次事故在外人看来就是他抢手枪时走火了,只有他知道妈妈想杀了他,只是他命大而已。
虽然他和妈妈都被抢救回来,但他由此患上重度抑郁症,被父亲送到了国外修养,妈妈也被禁足在家里的小阁楼里。
陆逸庭只觉可笑,天下间有这样的妈妈吗?还觉得自己不够像个疯子?非要用这样决绝的手段带走自己的孩子。他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压抑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在七年里他都没有联系过甄奈,他生病了,很重要的心理疾病,每天都要服药来控制,精神状态极度不好。多疑、易怒、狂躁、出现幻听、自卑、自信心丧失甚至是有罪恶感,反复出现自杀的想法,就连睡觉都要靠借助安眠药来维持。
她喜欢的应该是他高中时期阳光少年的样子,不想让她看见他这副鬼样子。他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病态的情感,做出伤害她的事。
更何况,她对他那份浅薄的喜欢能维持多久。
在他患病的七年里,能让他脑里经常想起的回忆就是跟她在一起的那段离奇有趣的日子。
好在这一、两年的病症缓解了,他才下定决定想回来找她。
在高中校庆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心活了过来。
手指轻抚着已经好了的伤口,但一想到一颗子弹贯穿而过,就让人有种窒息的疼痛感。“痛吗?”甄奈轻轻的吹着他的疤痕,仿佛吹过了那里便没有伤痕。
她轻轻的吹如同羽毛划过他的胸口,陆逸庭紧紧盯着她,某种怪异的情绪从他心底浮现,好半天才道:“甄奈,你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傻子。”
甄奈蹙着眉,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只是单纯地很难受,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难受。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陆逸庭。
“甄奈。”陆逸庭不知怎么想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又什么都没说。
甄奈微微抬了抬眸,又是一大滴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滑了下去。
陆逸庭低头再次含住了她的嘴唇,唇齿交缠,他很认真地吻着她,甄奈偏头躲开,他却追着她的唇再次吻了上来,越吻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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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甑奈:这病会传染吗?
陆逸庭:放心已经打过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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