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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声响了起来。
    【警告,林雨柔出现,请维持人设。】
    在剧情里,季姜莱跟林雨柔的梁子是结下了,要按照她的恶毒女配人设,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林雨柔?
    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动鞭子,把她脸弄花才算了结吗?
    她不知道【】的意思。
    但,她下意识就采取了行动。
    “很难听,不,简直是太难听了。”
    全场瞩目。
    第6章
    周可素走了过来。
    她吓了一跳,赶忙去拉季姜莱的手臂:“你干嘛呢,这女的是我小叔叔亲自找的。”
    季姜莱也没办法。
    但她没感受到大地的震颤,天空的撕裂之类……
    显然她这样维持人设,是可行的。
    海风呼啸,卷起一抹微咸,没人敢出一口大气。
    这可是周煦的新游艇,他在圈子里玩高雅,那是人家玩的起,他二十岁主修艺术,旁通历史哲学,风流归风流,他的专业品味是得到圈子里一致认可的。
    谁也没这个胆子敢站出来,骂一句难听……
    有这胆,也没这水平说囫囵了。
    季姜莱站到了林雨柔的面前,再度强调了一遍:“难听,品味很差。”
    她如今嗓音柔软,就算鄙夷,听起来也轻柔无比,但,就是这轻柔无比的声音,叫人不自觉都打了个寒战,齐齐看向周煦的方向。
    季姜莱对歌手这么说,等同于打了周煦的脸。
    这些节目,是周煦一手安排的。
    周煦手插西装袋,从二层甲板上走了下来。
    “还请季姜小姐好好解释解释,怎么品味差,怎么难听?”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冷冷地说道,目光却分了一半,投向了围栏边的男人身上,男人耸了耸肩,斜斜地往后倚靠去。
    周可素悄声念叨:“完了完了,我小叔叔好像生气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季姜莱没有退路。
    那天打林雨峰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是没力气挥鞭子的了。
    再打上女主一巴掌或者武力攻击的话……
    她又实在怕全家的结局。
    只能夹缝中求生存。
    她站在原地,拼命地思考起来。
    边上看好戏的男男女女,见她这样,都发出了不少的嗤笑。
    “谁不知道季姜家两个都不学无术啊,还敢班门弄斧。”
    “对,听说,季姜莱那张大学文凭都是买的。”
    “呵呵,静静地看她装。”
    说起来,季姜莱原本肚子里确实没什么墨水,也不爱跟喝墨水的人打交道。
    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她只觉得无聊。
    但,她对艺术和美的东西,是天生的敏锐。
    这一次重生回来,她对这些似乎更加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她就是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或许,是重生带来的不同。
    对上周煦的目光,季姜莱用手固定住被海风吹拂的发丝,淡淡地道:“A rose is a rose is a rose,我想你听过这句话吧?”
    “这诗玩了个语言学的梗,深究起来,也不过是在说玫瑰就是玫瑰而已。”周煦扯了扯嘴角,眼皮半抬,不以为意。
    “是啊,我们也可以说,Yacht is a yacht is a yacht,游艇,钢琴,美人,歌曲,剥离了人们赋予它们的其他价值和意义,本身也就只是游艇,钢琴,美人和一首歌而已。”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周公子想要找些高雅的东西匹配上你高雅的游艇,我能理解呢。”
    她说话声音细细柔柔,听起来却格外响亮,不知道是不是周围人此刻都在屏息凝神,听她说话的缘故。
    她把海风吹乱的头发拨正,一时斗不过海风,就伸了一只手,斜斜地固定住头发。
    “但,高雅这事儿,又有谁来定义。”
    “我只说感受,不听从前人的定义。”
    季姜莱说完,周煦这才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起来。
    她是在说,他为游艇做的一切,并没有看起来那样的高雅。
    至少在她来看,不是这样。
    有意思,周煦开了口:“那,在你的感受,什么是高雅?”
    季姜莱耸耸肩:“高了就雅,那是你现有境界以外的东西,暂时触碰不到,才谈其高雅。”
    这话说的可真狠。
    人周煦还境界不到,那她的境界看来比他还要高?
    一时,人人侧目,顿觉她是在吹牛。
    周煦第一次来了兴趣。
    他挑眉:“你感受到的境界很高?”
    季姜莱:“直觉而已。”
    周煦:“何谓直觉?”
    季姜莱:“直言我所感。”
    周煦:“何为感?”
    季姜莱:“抛却所知所见,心之所向,自然有感。”
    这一番机锋打下来,没人听懂。
    唯有周煦,沉默不语。
    “那这首歌又到底差在了哪里?”周煦拢了拢眉头追问。
    他眼神犀利,牢牢地钉在了季姜莱的身上。
    之前论高雅,算她有几分意思,但现在单论这首歌,她敢胡说八道一个字,哪怕是得罪季姜氏,他也不客气,一定把她轰下去。
    “楚楚可怜,卖弄风情,但这却是一首歌唱玫瑰的歌,玫瑰热烈奔放带刺,她这样唱,就像是香槟酒倒进了白酒杯,你说,不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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