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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旁人脸上寡淡的色彩,在他脸上就像是打翻了似的。他眉与眼珠都是赤黑,唇是鲜红,皮肤不似女子那种轻薄易羞的白,而是浓郁的白色,像是一碗搁久的蒙古奶。
    此时他背后是盛放的桃花枝叶,多了种娇艳的颜色,竟然给他面上添了几分妖冶,一时间苏翘脑子里竟然幻想起他红唇叼花会是什么模样。
    苏翘微晃了下神:“殿下看那支怎么样?”
    她之前看花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挑好了哪几支,现在景迄问起,正好指了过去。
    景迄看向她指得位置,伸手把枝干掐断,连带着把他看着开得盛的花枝也取了下来。
    他的手一掰咔嚓就是一根,苏翘手里握着的剪子完全没派上用场。
    “谢殿下赏赐。”
    苏翘抱着花枝,要是景迄没帮她,她跟春鹃的个子估计要搬个箱子踩着才能剪到。
    耳畔一凉,苏翘抬眸眨了眨眼,瞧着景迄收回的手,若有所察的轻触了触自己的耳边。
    景迄摘了朵花簪在了她的耳畔。
    虽然不知道自己耳边顶着花是什么模样,苏翘眼睛弯成了月牙,歪了歪头让景迄仔细瞧她:“殿下喜欢什么花,翘儿之前住的饯春院种了几株垂丝海棠,漂亮极了。”
    苏翘认真地说海棠漂亮,景迄却觉得什么花都不可能胜过她现在的妍态。
    花开到极盛便落了,但苏翘这些日子却是越开越盛,那双春水眸还是像初出山谷的小鹿,但是眼角眉梢挂着一股由他生出的诱人媚意。
    “唔……”
    景迄倒转回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苏翘的话。
    苏翘抱着花枝想着要不要跟着进门,站在门槛边上就被景迄抱了进去。
    长脚一踢合上了门扉,景迄的动作有几分着急。
    苏翘被扒了大半,不由得提醒他:“殿下,湢室……水等会凉了。”
    景迄头埋在苏翘脖颈前,闻言想着要先沐浴,便把苏翘一齐抱到了湢室。
    他的衣裳他嫌脏,脱了个干净,但是苏翘的内衫轻薄透着淡香,所以就被他连人带衣一起扔到了水里。
    景迄比她高,沐浴的水深自然比她用的要深,落水时苏翘一时没踩到底,不由惊叫了声,攀附在了景迄的身上。
    这姿势景迄倒是喜欢,看着水上浮起了布料,轻笑了声:“像是朵散开的花。”
    “殿下……”
    方才被吓到,苏翘眼上的小扇子都挂了水珠,此时又羞又怯地瞧着景迄。
    之后自然是酣畅淋漓。
    按着景迄第一二天的势头,苏翘本以为他会几夜与她不熄烛火,她都看书查了一堆补肾的食物,想说要给自己补一补战斗力。
    谁想到她搬进褚玉院几日,景迄都没留她过夜。
    有几次她觉着景迄都要动手了,不知道为何他又深深忍住。
    估计这就是大男主的自制力,知道要修养身心,不能耽于美色。
    隔了几日,这次的快乐终于没夹杂什么不适的疼痛。
    水里的动作都带着一种钝感,因为这种钝,让苏翘越来越痒痒。
    她全身是水,但这股打从内心深处散出来的痒,让她喉咙发热,嘴里干的极需景迄的滋润。
    每次苏翘都少不了哭,只是这次哭的内容变了个样,听得景迄黑眸泛起了笑,给了她想要的。
    *
    战局一直从水胶着到了榻上,隔日景迄出府,苏翘起来看了眼屋里乱糟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水鬼偷偷进屋里打劫了。
    她觉得尴尬,但可不敢动这屋里的东西。
    景迄的东西都有李进整理,她要是乱动,李进估摸不是觉得她懂事,只会怀疑苏家授意她偷看什么。
    为了避免麻烦,苏翘换上衣裳迅速回了自个的住处。
    “姑娘你看这个。”
    苏翘躺在榻上夜里的疲惫劲上来,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听到春鹃的声音侧过了头:“什么东西?”
    春鹃抱了个两尺大的匣子,红木的底上面用金粉描边,嵌了珍珠和玛瑙。
    “这是姑娘你还没回屋时,安公公送来的。”
    “打开看看?”
    看到这盒子苏翘来了精神,眼眸放光,没意外这该是景迄赏她的东西。
    匣子打开,果真没让她失望,里头放了各式首饰,赤金、点翠、掐丝、翡翠……
    款式以桃花样式居多。
    见状,苏翘不由佩服李进他们的办事能力,她是昨个下午要的桃花枝,这才几个时辰李进就知道投其所好的往匣子里塞那多东西。
    欣赏了半晌珠宝闪耀的光芒,苏翘选了对赤金簪给春鹃:“这样式配你。”
    自从苏翘翻身,春鹃已经收了不少赏赐,看到摆在眼前的簪子,春鹃忍不住道:“以前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更喜欢画扇,有东西都是赏给画扇,奴婢不是眼红那些东西,只是忍不住会觉得奴婢比画扇差。”
    之前两个做戏蒙画扇,苏翘就察觉了春鹃的委屈,没想到她会直接坦白出来。
    “你本就不比她差,是我那时候许多事都没想透彻。”
    “姑娘这句话,比奴婢得什么东西都高兴。”
    春鹃收好了匣子,她说这话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她不是爱财之人,现在主子的日子好过了,她得时刻警醒不忘初心,甭被财帛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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