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迄低哑的声音刚响,就见他抱着的那团衣裳内,伸出了一只嫩白纤细的手。
淡粉色的手指在在喉结上轻触,像是爱极了他喉结滑动的模样。
“滚出去。”
景迄这句话是朝李进说的。
李进一滚,木头摩擦的咯吱声就溢了出来。
罗三已经吃了两碗面,摸着滚圆的肚皮:“李公公要不要也来吃一碗。”
“洒家可没罗侍卫那么大的肚皮。”
李进白了罗三一眼,开始去备事后的东西。
往常他听旁人说内侍没了根,不算男人,根本就不懂真正的男人在想什么。
对此他只觉得嗤之以鼻,哪怕没了根,他也懂得察言观色,从未在主子面前做过什么蠢事。
但是今日他算是晓得了,不同真是不同。
罗三一直在主子面前说苏翘的好话,一副苏翘只是犯了小错,殿下不会介意的模样,对此他只觉得罗三是粗人,不懂看主子脸色。
他本以为殿下是彻底不喜了苏翘。
可今日这事打了他自己脸,谁想到苏翘一勾,主子就那么的亟不可待。
洒金帐翻了几波,苏翘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景迄轻也哭,景迄重她也落泪。
景迄被折磨的不轻,但从他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对这折磨的不满。
重温软香玉,景迄本以为自己已经吃透了苏翘,这次因为苏翘的热情,他才发现他之前对满足要求的太低。
苏翘隐隐约约听到景迄在她耳畔道:“孤就不信伺候不了你……”
眨着迷蒙的眼睛,她觉得按着她身体的情况,景迄这狠话可能要落空。
不过想到他是说做到的大男主。
苏翘开始担忧——
景迄狠话成真,田被犁坏,她死在这个地方。
第二十八章 大夫诊脉
觉得自己到承受极限的时候, 苏翘就开始叫不要了。
欲拒还迎的不要,跟真的满溢是能瞧得出的。
何况天都要到寅时了,景迄吃饱了心情好,低声在苏翘耳畔轻哄了几句, 摸着她平坦的肚子:“是不是饿了?”
景迄的嗓音低沉, 平日说话时就如同埙音醇厚,此时柔软了声线, 动听的让人会产生他是什么好男人的错觉。
苏翘觉着应该没这时候更好的时机了, 抓着被衾, 眨着泪眼朦胧的眼睛:“殿下,翘儿觉得不对……”
现在她已经不想什么绕过景迄请大夫之类的。
才那么猛烈的睡过,景迄要是翻脸不认人, 那就不是个男人。
既然他都爽了, 她的麻烦事他当然要帮着解决。
“哪儿不对?”
景迄看着苏翘脖颈上红痕,看不出什么不对,觉得一切都太对不过,没有哪一回有这回那么对。
感觉到景迄的黑眸又深邃了起来, 苏翘怀疑自己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景迄这样子可不像是没中招。
这精神头怎么比她还好, 说不准他只是平日比她能忍。
“翘儿无时无刻都想着殿下。”
苏翘羞涩地往景迄的怀里钻, 在景迄以为她在撒娇讨好他的时候, 她可怜巴巴地又道,“想到现在身上疼得不得了,还是想要殿下宠我, 平日里殿下不宠我,我浑身就像是有蚂蚁爬一样……”
说出这样的话对苏翘来说困难至极,她脸蛋憋得涨红, 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就只剩下了气音。
前面的话听着像是情/趣,后面的话若是再听不出不对,景迄就太过色/欲熏心。
眉心蹙起,凤眸低垂瞧着怀里的女人,景迄脑子里将今夜发生的一切都过了一遍。
他自然感觉到了苏翘的主动跟热情,不过在他看来都是她知道他不会再见他,所以斗胆留住他。
但是现在想来她的确是太急切,在花厅时候,她几乎是追着他吻,捧着他的脸,索取他嘴里的一切。
这些都是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感觉到苏翘不老实的手,景迄抓住了她的手腕,审视地看着她的模样。
杏眼冒出太多泪珠子,现在就是睁着,黑眼珠也蒙了层薄雾,眼眶红了一圈,一直蔓延到了腮边,连鼻尖都泛着红晕。
而唇在他某次难以自持的情绪中已经咬肿了。
“痒得厉害?”
苏翘又羞又臊,不好意思看景迄。
但这时候景迄可容不得她躲避,磁性的嗓音慢慢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审视:“从何时开始的?”
感觉到景迄的冷淡,苏翘也不敢继续在他怀里歪腻,手老实了许多,但看着她的神情,就知晓她是在憋着情绪。
“……从殿下生气开始。”
苏翘怯怯道。
从景迄开始生气,他就没再碰过她。
“苏家人可给你吃过什么?”
见苏翘一脸懵懂,知道问她也没个数,景迄起身穿了衣裳。
他起来后,苏翘依然坐在床榻上,神情里透着无所适从。
景迄身上的潮热还未完全褪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弯腰把她从床榻上抱了下来,放入了早就备好的浴汤中。
“等孤查清楚回来。”
踏出了门扉,景迄的面色彻底凉了下来。
罗三眼神还成,本来在打盹,见到主子的神情立刻就打了激灵,半点困意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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