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被大火吞灭后,很快就烧得只成了灰。大臣及百姓们纷纷跪地,双手朝上天虔诚求雨。
很快,天色就昏沉了下来,乌压压的云顶越积越厚,随后便是闪电滚雷而至,眼看就要下一场大雨。众人欣喜不已,捧着双手朝上,等待迎接干旱数月以来久违的甘露。
然而一阵雷鸣闪电之后,丝毫无降雨的意思,天色渐渐转明,直到完全退去后,恢复成刚才求雨之前的样子,依然是炎热酷天。
天,是一滴雨都没有降。仿佛刚才那场乌云电雷,只是众人的错觉而已。
“国师大人,你是不是在骗人?雨根本就没有下!哪怕下个两滴骗骗我们也好啊!”
“就是,还亏得那丫环也跟着一起进去了,这可是两个圣处子,天神应该很满意啊,可是为何半滴都不下!”
“国主,您一定要让国师大人给咱们一个说法,这完全说不过去啊!”
“我看干脆让国师大人亲自献祭给天神,说不定天神大人才会感觉到我们求雨的虔诚!”
群众意见很大,几度要冲上去打国师,场面一度混乱。
国师脸色先是一阵白,企图辩解。但是群众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冲上去就是对国师一顿暴揍,好一会儿卫兵才把情绪失控的群众分开。
国师捧着红肿的脸,理了理衣襟,指着叶云安。“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献来的女子不洁,天神不满意,才会不降雨!”
叶云安冷笑。“国师大人这话甚是过分,平白无故污蔑本王的女儿不洁,是想把锅甩本王头上,自己逃脱罪责吗?”
便让人叫来一婆子和几个丫头。
婆子低眸向国主行礼。“李氏和徒儿见过国主。”
叶云安向国主道。“这个婆子是临安城远近闻名的李稳婆,前些日子本王特意让她到府中为长女检查过,守宫砂仍在。至于锦儿那丫头许了人家,因此给长女检查过后就也顺带给她看了下,也是一样都在的。”
李稳婆点头作证。“回国主,确实如此。”
国主眉间登生*愠怒,看向国师。“之前孤就不相信生人祭天这种事情能成,你现在还有何理由需要解释?!”
不待国师辩解,台下却闹起来了。
“凭啥给他解释!天不降雨,就是老天给我们最好的解释,他就是个骗子!是个大骗子!”
“就是,亏我们还那么相信他!”
“杀了他!杀了他这个骗子!”
见势不好,国师立刻就跑,但还没跑出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顿时脚下如灌铅般,再无力向前行走,登时脸色惨白一片。
“你……你不是死了吗?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就那么一瞬间,众人就看着祭台上的国师疯了。脸色如同见了鬼一般,在原地那方寸之地跌撞来去。
直到被卫兵拖走的时候还在胡言乱语。
“把国师带下去,不日后祭天焚神。”随着国主一声令下,疯疯癫癫的国师被拖了下去。
没过几日,国师便被处决。处决的时候国师还是疯疯癫癫的,一直到死都在念叨着自己没有骗人。
看着国师被火一点一点的吞灭,叶欢的心里多少有了些许安慰。但是还是觉得不甘心,就算是报复了国师又能怎样,她已经死了,死在了被别人来决定的悲惨命运中。
“小九上尊,我请求你帮帮我。”
叶欢跪在撑着红伞的女子面前恳求,希望她能帮自己回到过去,重新选择决定自己的人生,她很不甘心自己死在了这种不公的命运之中。
撑着水墨伞的红衣女子脸容在面纱后看不真切,终是不忍,应了叶欢的愿。“好吧,我帮你一次。”
女子伸指,在叶欢额头轻点了一下,叶欢的额头便出现了一枚三叶水银色印记。她将其一推,一股漩涡之力瞬间将叶欢卷入其中,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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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汪!”
大黄狗凶狠地瞪眼看着端着馒头盘子的叶欢,露出两排尖细的牙齿,似乎在警告叶欢,不把盘子放下,它还会再咬一口!
没错,叶欢刚一重生过来,正在被狗咬,还是被咬住了腰!
现在的叶欢一边扶着自己的腰站得摇摇晃晃,一边护着手里的盘子。
她绝对不可能妥协把盘子放下,因为她肚子现在很饿!
这条狗她再熟悉不过,就是厨房外那条用来防贼的狗。名字叫做阿黄,长得高大威猛。
毛色黄中带杂,是狼狗与土狗的混合品种,牙齿尖得像刀口那么锋利,一直跟她过不去。
有时候她饿了会去厨房偷点东西吃,长期下来,厨房管事的阿丑有所察觉,便着人在外买了阿黄回来。从那以后,叶欢再懒得自己弄饭,也不敢天天来偷吃的。
不过,她实在无语自己这种奇葩的重生方式,不是该之前被人推下水或者被下毒导致昏迷,从床上醒来那种比较文雅的方式吗?
为什么换成她,却是被狗咬到惊吓重生?!
“你你你……你别过来!”
叶欢举着盘子*的手在发抖,神经紧张得很,还是没想通,自己两年前什么时候非要冒着被狗咬的生命危险,也要偷一盘冷馒头。
唉,可是肚子真的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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