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降落地点惨烈的发展状况,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所处世界科技并不落后。
刚来就落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她这辈子拿过最好的武器就是菜刀。把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丢在那种地方到底是想要怎样。
而且她的耳朵...
光想起来眼眶都住不住的发热。陶曼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才要受这种罪。越想越疲惫,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偏偏在这种地方,她憋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站直身体看着镜子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整个人萎靡地原地抱着膝盖蹲了下去。
耳朵听不见,头埋在膝盖中。所以陶曼并不知道在她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中的同时。跟前清晰映出她身影那片黑色区逐渐震动自左往右滑开,逐渐露出站在门外身量高挑的男人。
机械门开启时发出细微地响声。陶曼耳朵现在听不见,内心也被的悲伤占据,整个人都还没缓过神。直到手臂被什么轻轻触碰的时候,她才从自己情绪当中惊醒过来。
半长的粉色头发散落在侧脸,皮肤白皙五官异常俊美。特别是那满含笑意的金色眼睛灿烂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她面前的独眼男人嘴角含笑,跟她对视那张艳丽的面容美的极具侵略性。
只望了一眼,陶曼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顿了。被掠走的心神连对方什么时候用手指沾掉她眼角没有忍住泪花都没有察觉。
太震撼了。
只看一眼,就感觉整个视线范围里面只剩下那张色彩艳丽面容。明明容貌很艳丽,却一点都不女气。这个男人的艳丽就像是淬满剧毒花朵一样。浓墨重彩颜色引诱着别人的靠近,然而只要为微微触及就会被拖进无法挣脱的陷阱中。
很危险!
陶曼感觉自己呼吸都夺走了。然而浑身汗毛竖起以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危险。男人那只灿烂到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金色眼睛微垂,看着指尖沾染湿热液体,眼里闪过地流光让人看不懂。
这个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
好不容易从震撼中拔出自己的意识。陶曼注意到对方那明显异于常人的头发和眼睛,刚刚按回原地心瞬间沉了下去。
‘伤口很疼’拈着指尖那温热的液体,男人抬起那只漂亮到会让人窒息左眼看着自己。右眼则被粗糙并不精致黑色眼罩的挡住。这种简单冷硬的粗狂风格,搭上眼前男人那张艳丽到过分的容貌,扭曲一种奇异美,诡异却又迷人。
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个独眼。
等不到她回答。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抽下左手白手套,露出一只修长结实的手掌,递到她面前。独眼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副态度里所表达的意思却不难理解。
这家伙。
就算蹲着也给人一种无法喘息的压迫感。伸手的动作简单直接让人觉得突兀。但是他的动作却那么自然并且理所应当。
这是个常年身居高位的人。即使面带笑容毫无形象地蹲着,都遮掩不了他身上长年累月所积累下来的威压。
与其说被诱惑,倒不如说是被对方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所折服。陶曼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片刻之后将手轻轻放在男人递来的掌心中。
只有一眼,但是她看到了在这个独眼男人身后的空隙里。那些士兵手里端着枪。
握着那只触感完全陌生的手站起身。没有安心,反倒像是被湿滑粘腻的毒蛇缠上来一样。毕竟都是未知的事物和人,她还没有粗神经到没有感觉的地步。
长着一张美艳脸孔的男人,蹲着时候感觉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当对方完全站起身,独眼男身上那股扑面而来的威严,夹杂着大片阴影罩头落下来。
似乎随着那片阴影要将人吞没一样。陶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抑制不住地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多高。但是牵着她的这个男人绝对在一米八以上。
脸长得很艳丽,身材却很高大。裹着一套裁剪合身黑色军装,配上他的长相和气质融合成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意味。
掌心里那微不可察的抗拒,。站起身的男人垂眼看着身前微微低头的女人,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动,可是那抑制不住颤抖的双肩,却透露出她的紧张与恐慌。
‘不用害怕,’掐着她的下巴让那双不敢直视的眼睛对准自己。独眼男人那张艳丽的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意,‘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他本来就漂亮,一笑起来就更漂亮。虽然只是轻轻掀了下嘴角,至少平和的态度摆出来。看懂男人扇动的嘴唇在说什么,陶曼紧绷的有些过分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下来。
不幸中的万幸,她能看懂他在说什么、至少言语沟通没有问题。缓过神了,陶曼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紧张过头了。这里除了手无寸铁的她以外,都带着武器。想捏死她太容易,就这样她还活着,是不是可表示他们没打算杀她。想到这里陶曼才感觉紧绷的那根神经缓缓松下来。
被一个陌生人,牵着在一个陌生地方走动。虽然觉得自己,可能没让对方算计的价值,但陶曼多少还是感觉忐忑。
特别是当她和那个独眼军人彻底走进房间里面之后,紧随跟着他们门外走近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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