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妄言咒虽然禁制了一个人说真话的可能,但并未禁制一个人说假话,你提供相反的答案,让这姑娘选择,我想应该不能获得你想要的结果。”
“真的有真么容易吗?再怎么说,妄言咒也号称仙家之法,如此容易破局,那这妄言咒似乎也没什么可用之处了吧?”
相对于帝释天说的简单,宁洛却是不怎么认为。
他不是没想过让这附身在赵雨仙身体的灵魂通过说假话的方式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可是他想着,这妄言咒既然被这帝释天称呼为仙家之法。
只要这仙家脑子不是蠢蛋,应该不至于如此大的bug自己没有察觉吧。
“呵呵,虽说是仙家之法,可仙家之法也要高低之分,这妄言咒说到底就是不让人说出自己身份而已,算不得什么精深的咒语,宁兄如若不信我,大可以试一试,说不定会有奇效呢。”
“说的也是,先不说效果如何,帝兄的这个建议,宁某人还是要感谢的。”
“对了,这天空的邪物,是否先收了,这方圆几十公里乃是龙国数万忠勇之辈,倘若被这邪物将神魂吞噬,他们可能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了。”
说着,宁洛对着帝释天抱了抱拳。
眼前的帝释天是看透了未来的局势,有求于自己才这般客气。
倘若不是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成长以及对于他们嗅天鼠族未来的把控。
与这种人称兄道弟,宁洛多少还是有一些心中打怵的。
毕竟,就目前的实力而言,自己和身边的助手,都与之不在同一层次上。
“宁兄客气,既然是龙国的忠勇之士的魂魄,那我便不在此处收集灵魂便是。”
帝释天微微一笑,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把骨笛。
接着他将骨笛吹响,一曲清幽的声响透出。
天空飘荡的邪物便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从远处急速的奔驰而回。
尔后钻入到了帝释天事先准备好的玉瓶之中。
待到这邪物进入这玉瓶之祸,天空先前大作的呜咽声随之消失。
整片天际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而看到这邪物被收回去的宁洛,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这邪物漫天飞舞,将整片天地的魂魄搅合的不得安宁,的确对其影响巨大。
低头再看那依旧昏迷的王野道长与度恶和尚。
未等宁洛说什么,帝释天却是率先开口。
“这两位都是得到了人族至高传承的存在,与宁兄渊源颇深,以后对宁兄有着莫大的臂助作用,宁兄且放心,我并未将他们如何,只是暂时昏睡过去而已。”
“呵呵,本以为这二人的修为已经很逆天了,却是和帝兄相比,着实不值一提。”
“那宁兄就错了,此二人修为并不比我低多少,甚至在某些方面因为传承以及种族天赋的缘故,他们要远胜于我。”
“不过,看得出来,两人似乎也都有一些忌讳,从未真正的全力施为。”
“不然,今日我带的魂兽未必能在他们两人之下活过几回合,很明显,他们似乎也看到了未来的某些情形,刻意未曾出手的。”
“什么意思?”
宁洛跟着一愣。
“你的意思是,这俩人知道你会来?”
“未必知晓是我,但知晓有与你有牵连的会来,而且他们清楚,某些事情不应该知晓,所以,在我面前示敌以弱。”
“我说的对吗,两位。”
帝释天一边说和,旋即转头看向依旧被噬空鼠族押着的王野和度恶两人。
“怎么,他们早就苏醒了?”
一下子,宁洛有种被蒙骗的感觉。
“得,装了这么久,一句话让你道破了。”
不远处,王野缓缓睁开了双眸,伸手轻轻在那押解自己的噬空鼠族的手臂上搭了一下,身形便飘了出去。
“死秃子,你也别装了,都被看破了,再装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贫僧只要不睁眼,尴尬的就是别人,睁眼尴尬的就是自己,臭道士,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带着一股子怨气,度恶也是睁开了双眸。
下一秒,其周身各处陡然散发出一层金光。
逼迫的押解他的几人直接倒退了出去。
“宁洛,可否听贫僧一番解释?”
“度恶法师不必解释,我相信你们这样做自由自己的苦衷。”
“好在皆大欢喜,不是吗?”
宁洛摆了摆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度恶和王野出自相国寺和龙虎山,自然有其深层的秘密。
对方不愿意告知,又不想伤和气,只能用此法遮掩。
他并非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
这种事情如果刨根问底,只会伤彼此的感情。
既如此,倒不如不去多问。
真到了该知晓的时候,自己自然会知晓。
他始终这么认为。
“多谢,此间有一些秘密,牵扯敏感,尚且不能与你知晓,日货必定相告。”
“多谢。”
宁洛道谢道。
“呃,道爷也是如此,其实道爷想要告知的,但是奈何师兄下了命令,只能说声抱歉。”
王野也是一声叹息。
与宁洛的交情已经颇深,按理说不应有不可说之话。
可一些事情牵扯到了宗门传承,牵扯到了宗门未来。
便不是他们以个人情感为转移的了。
今日如果不是帝释天将两人假昏迷的消息说出来,他们指定还要继续装下去。
“人族龙虎山,相国寺都是一等一的修炼大宗派,便是在三千大世界,也有不小的势力,如果我所猜测没错的话,应当与域外一些因素有关吧?”
帝释天再次开口,却是直接道破了其中一些缘由。
“咳咳咳,我说那个帝释天,就算你知晓,也不要说出来好不好,这样搞的好像是我们故意不说一样。”
王野有些郁闷。
这头老鼠真不是个东西。
先前已经说了一些事情不能说,结果你啥都往外说,那我们又算什么?
“抱歉,是我一时心直口快,说漏嘴了。罪过。“
“宁兄,既然你我协议已经达成,那在下也不便再久留,就此告辞。”
“告辞!”
帝释天要走,宁洛也并未强留。
毕竟彼此的约定都是有关未来,与当下却无多少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