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慌乱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无意间落到了旁边的一张报纸上面,现在只能借由报纸上的小字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慌乱的可不只她一个人,凌寒天也跟着慌了!
“医……生,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你说吧,我究竟得了什么绝症,我能接受的,你别怕我接受不……”
还没等着凌寒天的话音落下,洛右右突然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份报纸,她喃喃自语地念道,“……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得了子宫癌,已经接近晚期……?”
“什么?我得了子宫癌,还接近晚期?”
完全没有注意到洛右右看报纸的动作,凌寒天断章取义地理解洛右右说的话。
“不是吧,医生,我好像……根本就没有那套设备吧……”踉踉跄跄地向后倒退了两步,凌寒天彻底泪奔了。
一把推开了凌寒天,洛右右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她手里紧紧地攥着刚才那张报纸,那张报纸上刊登着一则新闻,“爱蓝孤儿院的院长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得了子宫癌,已经接近晚期……”
不。这怎么可能!
蓝院长前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得了子宫癌?
看到洛右右离开了诊室,凌寒天也跟着追了出去,“喂,医生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得的子宫癌啊……?”
一个小时候后,迈着沉重的脚步地走出了男科医院,凌寒天感觉自己病的更厉害了,头昏昏沉沉的,就连那个部位都有点小小的不爽!
天呐,他该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早上那番情景从他的脑海滑过,他清楚明白地记得他把性别为“女”的洛右右看成了男人,而且自从那个男科医生摸了他之后,他那个部位……竟然有了反应。
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凌寒天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活了25年,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性别和性取向产生了怀疑,自己不仅被男科医生诊断患上了子宫癌,自己竟然还喜欢上了男人!
开着宝马x6离开了医院,凌寒天忧心忡忡地来到了一条小巷,这条小巷离着洛右右的家很近,他抽出了档案袋里的一张面试信息表,洛右右在照片上的笑得单纯而又无害。
“她的家,应该在这附近吧……?”
顺着上面填写的家庭住址找了过去,还没等凌寒天把车泊好,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车身的左侧。
没错,那人就是洛右右,可是她竟然……
她竟然穿着一条大花裤衩,白皙的双腿之上长了又粗又长的腿毛,而且更加雷人的是,她还光着膀子!
当然,胸前除了两颗小小的凸起之外,一马平川。
“咔嚓”一声打开了车门,凌寒天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喂,洛右右,你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是男还是女啊?”
此时洛右右已经给医院请好了假,换上了便装,她用掉了身上仅有的15元钱打车去了福利院。
一幢白色的建筑映入洛右右的眼帘,如同教堂一样的巨大穹顶承载了7年生活的记忆,和平鸽从广场上“扑腾扑腾”地飞了起来,这让她的记忆又现出了那张男孩子的脸。
“小爱,记得找到我,我还会叫做祁。
“一定要找到我,我去了有钱人的家,那一家人姓……”
一阵风刮过,刮走了福祁的话,“扑腾扑腾”的和平鸽飞了起来,将福祁的话淹没了。
祁,过了十八年年,你还记不记得我,你记不记得你的诺言,我的名字已经变成了洛右右,而你的名字呢……?
紧紧攥起了拳头,洛右右迈进了福利院,一个满头金发的工作人员拦住了洛右右,他眸子里有一丝浅蓝,看起来颀长的身影显得很是帅气。
果然,回转过头来,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魅惑的明媚,如同神像一样棱角分明的面庞带着几缕混血的味道。
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男子给了洛右右一个法式拥抱,“小爱,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