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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妄之心下一紧,担心徐重怀疑,忙捡起草包人设,澄清道:傻子都知晓闷声发大财呀。
    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
    徐重失语,顿了片刻,才道:你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直到回到自己院中,徐妄之才稍稍松了口气,幸亏刚刚他挽救及时,差点就崩人设了。
    见他回来,程赢迎了上来,他不知道徐妄之和城主对话的内容,只是看着面前的人此刻仿佛劫后余生的模样感到有趣,不禁微微扬眉。
    少爷
    听见程赢叫自己,徐妄之回头看去:嗯?
    程赢:可是要服用黄泉花了?
    嗯。徐妄之点头,让他跟自己进了屋内,随后解开银扣递给他,你拿出来吧,省得夜长梦多。
    程赢却没动作:黄泉花如此珍贵,还是少爷自己取的好。
    徐妄之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那你帮我打开芥子空间。
    好。程赢应得干脆,他伸出手,温热手掌整个握住他的。
    徐妄之体寒,指尖总是冰冰凉凉的没什么温度,猝不及防被握住,手指微蜷。
    下一瞬,他便看见了熟悉的药田。
    除了黄泉花,这片药田也尽是珍稀药草,但徐妄之丝毫不在意,满心满眼只有黄泉花。
    瞧这黄泉花,长得多好,看着就很适合被我吃掉的样子。
    程赢一本正经应着:是。
    徐重来的时候,徐妄之正在吃糕点。
    屏退下人后,徐重问他:黄泉花在何处?他也有些好奇这珍稀灵草长什么样。
    徐妄之摸了摸肚子:吃了呀。
    徐重拿茶杯的手顿住:吃了?
    嗯啊。徐妄之点头。
    放下茶杯,徐重叹了口气问: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徐妄之摇头:没什么感觉。
    怎么会没什么感觉?徐重不信。
    徐妄之:爹,你还是让府里那些医官、散医都回去吧,真没事。
    书中也没写那吃了黄泉花的男配后有什么副作用,徐妄之觉得徐重反应过度了。
    见徐妄之除了比平时精神许多外没什么异常,徐重犹豫片刻,妥协了:那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不适就叫行甲,我马上过来。
    嗯嗯嗯。徐妄之敷衍点头。
    深夜,满头大汗从睡梦中醒来,徐妄之擦了下汗,承认自己被打脸了。
    谁说的没有副作用,他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程赢
    下意识的,他叫了程赢,但叫完又想起来,他回来后已经不让程赢守夜轮值了。
    门被从外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显然是听见他在叫人。
    是谁?徐妄之睁开眼想看清来人,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他什么都看不清。
    来人接住了他伸出的手,发觉平日里冰冰凉凉的手指此刻竟有些烫人。
    是我。程赢出声。
    徐妄之听出了他的声音:程赢?
    嗯。
    徐妄之第一反应却是:不是跟你说不用给我守夜了吗?
    看人都快烧糊涂了还在意这些事情,程赢挑眉:是我听错了吗?刚刚难道不是少爷在喊我?
    徐妄之噎住,脑子迟缓地转了一圈,绕过这个话题,反握住程赢的大手,稍微缓解快烧起来的感觉,和此刻他的体温相比,程赢的手算得上冰凉了,我好热,是不是黄泉花有问题?
    程赢催动灵力探查他身上的情况,片刻后答道:嗯,黄泉花灵力霸道,你的经脉有些承受不住。
    高温让徐妄之眼里不受控制地盈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他却毫无自觉,还侧过身子,询问地看向程赢:那怎么办?你让行甲去叫城主来。
    那惹人怜爱的脆弱模样,让程赢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接住他因为侧身的动作而晃动着掉落的泪,指腹在脸颊划过,一触即离。
    徐妄之只觉得脸颊上仿佛有冰块划过,忍不住抬脸追上去蹭了蹭。
    喉结滑动,程赢蜷起手指收回身侧,刻意忽略指上未干的湿润。
    嗯?听他没有应声,徐妄之忍不住追问。
    徐重离开前,特意吩咐行甲今夜仔细注意徐妄之情况,因此从徐妄之喊程赢,到程赢推门而入,行甲都看在眼里。
    他能听见屋内隐约的说话声,却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但也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徐妄之故意避开他们吩咐程赢什么事情。
    人安全就行,主子的私事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屋内,掩耳钟被程赢扣在床旁脚踏上,无形的结界笼罩在两人上方。
    无妨,我可以帮你疏导多余的灵力。程赢垂眸看着他,安抚道。
    听他这样说,徐妄之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催促道:那你快点呀。
    因为身体烧得迷糊,他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不少,听着像幼猫的叫声。
    程赢看着他仿佛极依赖自己的样子,罕见的勾起嘴角,应道:是。
    他松开握着徐妄之的手,转而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圈住了对方脆弱的脖颈。
    脖颈被冰凉包裹的瞬间,徐妄之忍不住呻、吟出声,既因为脆弱之处被掌控感到不安,又因为体内无处安放的灵力终于找到方向缓解了高烧的痛苦。
    黄泉花霸道的灵力被外来侵入的另一股灵力冲散,又重新汇聚,挟带着在全身经脉各处游走。
    仿佛置身温泉之中的舒适让徐妄之含着泪掐住了程赢的手腕,本能让他想立刻将他圈着自己脖颈的手甩开,但理智告诉他对方正在为他疏导灵力,他不能拒绝他。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灵力终于安静下来,沉默着在静脉之中流转,徐妄之用力拍开程赢的手。
    你等着。
    说完这句,他立刻陷入沉睡之中。
    他以为自己很用力,但他的力气对于程赢来说却轻得仿佛抚摸。
    好。
    虽然知道他已经听不见,但程赢还是应了一声,克制地松开手,收起掩耳钟,起身离开了房间。
    第16章 断袖
    程赢是什么意思?
    少爷?
    虽然是在为他疏导灵力,但是为什么要掐脖子?
    少爷?
    难道他还是怀恨在心,想杀自己?又或者是发现自己的秘密了?
    少城主!
    徐妄之回过神来,看向身旁叫他的人:嗯?
    医官朝徐重躬身行了一礼,才道:恭喜城主,恭喜少城主,少城主现在的脉象,和正常人无异。
    好!徐重闻言大喜,来人,通告全城,为贺少城主身体康健,今年税赋全免,监内非重罪者特赦
    听见屋内动静的仆从们面面相觑,少爷身体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只有徐妄之不怎么兴奋的样子,他看向满脸喜悦的徐重:爹,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要静静。
    听他赶人,徐重也不觉得奇怪,十分顺从地起身,道:也好,你刚刚恢复,确实需要多休息。
    等不属于徐妄之院子里的人都离开了,徐妄之才摩挲着碧玉茶杯,对着虚空喊了一声。
    行甲,出来。
    行甲闻令现身。
    见过少城主。
    你见过程赢吧?徐妄之突然问他道。
    行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见过,是您的护卫。
    徐妄之一手撑着下巴,身子歪靠在椅背上:你打得过他吗?
    应在伯仲之间。行甲保守估计。
    那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徐妄之低垂着眼,近日派人跟着他,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行甲心里疑惑,但仍垂首领命:是。
    先别让我爹知晓。徐妄之补充,过后我自己会去跟他说的。
    行甲:是。
    待行甲重新隐于暗处后,徐妄之想了想,让向善叫程赢来见自己。
    不多久,程赢便如同往常一样沉稳地走了进来。
    徐妄之一手撑着下巴,沉默着打量着他。
    为什么在原主身旁待了那么久受尽屈辱都未曾对原主动手,昨晚却对自己动手了?
    恭喜少爷。程赢向他道贺。
    徐妄之却没应他,而是面无表情道:你过来。
    程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靠近一步。
    徐妄之却不满意:再近点。
    程赢往前又走了两步,在离徐妄之半步的距离停下。
    跪下。
    徐妄之的声音极冷。
    闻言,程赢抬眸看了他一眼。
    隐在暗处的行甲注视着这边的动静,悄悄握紧了剑鞘。
    但程赢什么也没问,十分干脆地单膝跪地。
    两人离得太近,他跪下来,是坐着的徐妄之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距离。
    见他顺从,徐妄之这才倾身,俯视着靠近他,没有说话,只慢慢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脖颈。
    碧眸与他对视,无惧无怖,只是颜色暗了些许。
    昨晚在床上,为什么掐我脖子?徐妄之轻声问他。
    原本警惕着程赢反应的行甲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没听错吧?床上?
    程赢仰起脸看他,答道:少爷忘了?是为了给你疏导灵力。
    纤长的手指不松不紧地搭在修长的脖颈上,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喉结滑动带来的轻微震感。
    疏导灵力用得着掐脖子?昨晚那受制于人的无力感,触及了徐妄之的底线。
    如果程赢真的想杀他,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程赢和他对视着,听他这样问,毫不犹豫地张开手,覆住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带着他的手指,摸索着停顿在颈侧一处地方。
    这是汇灵穴,疏导灵力时按住这里,有助于减轻你体内的灵力对我的排斥。
    徐妄之轻怔,掐着程赢的手指下意识松了些。
    不是想杀我?徐妄之狐疑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听到他的质疑,程赢皱眉:怎么可能?少爷是在说笑吗?
    谁也没有移开目光,思量的眼神对上清澈无霾的碧眸,仿佛天山绿色湖泊般漂亮的颜色让徐妄之不由晃了下神。
    少爷不信我?
    沉默片刻后,徐妄之收回手:好吧,这次我信你。
    程赢:少爷,那我可以起来了吗?
    嗯。
    程赢起身,瞬间,从仰视徐妄之,变成俯视。
    暂时松了口气的徐妄之端起茶杯正要喝口茶缓缓,却见眼前突然落下一大片阴影。
    他抬眸,是程赢毫无预兆俯身靠近。
    俊美的脸庞放大,徐妄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
    程赢语气同以前差别不大:少爷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徐妄之摇头。
    如果有什么不适,可以和我说。
    说着,程赢目光落在了徐妄之耳畔,他抬手,将他鬓旁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我就在门外。
    徐妄之身子一僵,瞳孔地震,这是在干什么?!
    直到房门被从外关上,徐妄之都没回过神来。
    暗处的行甲松开紧握的剑鞘,缓缓吐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少城主竟然有断袖的癖好。
    徐妄之同样没想到,主角竟然可能是断袖?怎么会?!
    向善看着两个仆役把徐妄之重新命名的牌匾挂正,转头就差点撞上一身黑衣的行甲。
    暗、暗卫大人?向善惊惶地后退了两步。行甲隐在暗处保护徐妄之,向善先前见过几次,但从未和他说过话。
    暗卫的手里不知沾过多少鲜血,向善有些忌惮。
    行甲不知道自己吓着人了,只捏着下巴,问向善:你跟在少城主身边多久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向善提着胆小心翼翼回答道:有七八年了。
    那你应该知道,少城主和那个护卫的事了?行甲继续问道。
    护卫?向善灵光一闪:您说的是程赢?
    行甲点头,委婉问道:少城主,似乎很欣赏他?
    向善回想了一下徐妄之对程赢态度的变化:以前是很不喜的,现在似乎
    行甲等着他继续说。
    向善咽了下口水:暗卫大人,府里规矩,不能妄议主子的。
    行甲假咳了一声:这是为了少城主安危!
    向善支支吾吾:那,那少城主的心思,我们这些做仆从的,怎么会知道。
    一看他这态度,行甲立刻明白了,果然有事。
    他是不是该禀告城主?
    第17章 被遗忘的情节(修改)
    举城欢庆的日子,各方前来向城主徐重道贺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凤庆城热闹无比。
    徐重向来不强制要求徐妄之出席应酬场面,但不知是徐妄之体弱之症被治好之后,他看到了培养徐妄之的希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次面见入城的各股势力代表,徐妄之都被半强迫着到场了。
    城主府,徐重亲自接待来贺的各大门派。
    徐妄之坐在旁边,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发呆,脑子里小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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