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眼神, 妧妧看到便脸红,唇瓣嗫喏两下, 没说出来,惦念他的伤势,问着:“可好些?”
裴绍道:“看到你,什么都好。”
他面『色』肃然,只带着一丝丝浅浅的。
妧妧觉他又开始闲扯,但却忍不住脸上也『露』出一抹难以遮掩的喜悦。
半晌, 小姑娘推推他,声音还是很小,羞赧地道:“你快起来。”
说过之后, 那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还是盯着她看。
人看起来有些深沉, 他不说的时候,其实也有些难近的压迫感, 妧妧一直捧着他的脸,换做以前, 她是怕他这幅模样的,此时却是没有。
男人接着便攥住她的细腕, 把她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下,俊脸靠近, 亲上她。
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小姑娘没抵抗, 只随着他的吻不断加深,脸越来越烧。
接着他的大手便箍住她的腰,手朝着她的衣中探去。
妧妧穿的很薄的一层。
她的身上白嫩的和脸蛋无异,仿佛能掐出水儿来一般, 香香软软,他的手沾上便放不开,愈发的重起来
小姑娘呼吸渐渐急促,柔荑推他,制止人,声音依旧很小。
“璟承,……”
她这一句,倒是让他停下手。
裴绍哑声问道:“你唤朕什么……”
妧妧的脸更红,潋滟秋眸望着他,半晌方才重复出来。
“璟承……”
继而开视线,微微低,又道:“可以这么唤么?”
裴绍出声,“当然可以,朕喜欢的很。”
说着便又亲上她,大手从她背后滑到前边。
小姑娘道他想干什么,担心他的伤势也怕给人道,度制止他,声音如故。
“璟承,等等成么?你的伤……还有,若是被发……”
裴绍打断她,呼吸略深,“没人会发。”
妧妧听他这般一说也就明白,估『摸』着他安排人看着。
他做事她倒是放心,只是她更在意的是他的伤。
想着,她的手『摸』到他受伤之处,“太医不是说,至少要养一个月的么,今日方才二十天。”
裴绍很是无所谓的敛敛眉,“朕说无碍。”
妧妧不依。
“你,给我看看。”
裴绍一听,两声,而后不紧不慢地起身。
小姑娘也随着他起来。
男人解开衣服,『露』出胸膛。
他伤处在右侧,缠着绷带,此时那绷带上雪白一片,和前日她侍候他时然不同。
尤其一日,绷带和其上的『药』每隔两个时辰便要换一次,每次换下来的时候绷带上都是鲜血。
小姑娘看到就想哭。
此时看着干干净净,单从外表看,瞧着确实是好许多。
妧妧跪坐在床上,朝他蹭去,滑嫩的纤纤素手,一点点地解开他包扎的绷带,羽睫弯弯翘翘,轻轻微动,很是聚精会神。
她一层一层的慢慢打开,越到最后越惦记,越紧张,直到掀开那最后一层,看到他的伤。
那伤此时早已不会渗血,趋愈合,确实是好许多许多。
但妧妧不甚确定,是否这样就可以……
稳妥起见,当然是,应该继续好好养着才对。
她看完之后,红着小脸儿,转眸瞅那男人一眼。
他始终似非。
小姑娘的手一碰到他,他便微微眯起眼睛,身子酥麻一半,此时人虽一言不发,只是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小脸儿上流连,但心中对她的旎思早已达到燎原之态。
妧妧又很细心地为他重新包扎上。
这边儿前刚一系好,她便蓦然感到他的力度。
裴绍的手箍紧她的细腰,欺身而上,直接扯去适才半脱不脱,已然敞开的衣衫,手也从她的腰间滑到桃尻之下,俯身下去,哑声问着,“放心?”
妧妧还是有些怕的。
他好似饿狼一样盯着她。
小姑娘喘息不已,浑身滚烫,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温度,终是声音越来越娇,“那你,轻些……”
裴绍一声,而后便捞起人,终是撇开她的膝,开始之前,捏着她的腰,靠近她的耳边,语声微沉,还告诉她一声,“朕要开始,今晚,便提前做做新郎官儿。”
妧妧青丝微『乱』,亦有着几缕与香汗一起沾在她滚烫的脸上,本就羞的不行,不所措,他这般说,她更不自然,宛若受惊的小猫,过脸去,小嗓子中只发出一声很软的声音。
但那男人好像就爱看她这幅脸红又无措的模样,低声。
夜晚烛火微摇,窗外的雪下的愈发大,不时便铺就一地雪白,树上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呼啸之声在屋中听的清清楚楚。
腊月的天儿,折胶堕指一般。
与外恰恰相反,屋中甚热。
真正之时,那男人事前答应的却是然没作数。
但终还是怜她娇弱,并未过于贪恋。
妧妧在他的怀中,枕在他宽阔的肩上,嗅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恍然就像做梦一样,但沾上便呼吸匀称,『迷』『迷』糊糊的入梦。
裴绍没想到她睡的那么快,微微敛眉,起先很是不悦,废好大的劲儿,方切断所思,终是嗤一声。
行,可以。
他恍然发自己陷的甚深。
如若以前,他会忍着?
二日天还没亮,那男人便醒来,而后洗漱穿衣服,亲床上熟睡的她下,走,在小厮的掩护下,从后门离开,回宫。
继而接着二日,日,乃至四日,五日六日……
夜里,他没有一日不来。
妧妧意料之中。
这日初十,年已基本过去,事后,小姑娘依偎在他怀中,细臂搂着他的脖子。
这两日她有些心事。
那男人『露』着精健的上身,倚靠在床,闭着眼睛,额上带着几滴汗珠。
妧妧想好久,微微咬上唇,还是开。
“璟承……”
“嗯?”
他语声有些慵懒,人也是如此。
妧妧道:“我想想,你不娶我为妻,接我进宫做妃也行。”
裴绍睁开眼,没想到她能突然说这样一句,心中还有些慌,最先想的是:他又犯什么错?
思毕后但觉没有,有底气,敛眉不悦道:“你在说什么胡?”
妧妧爬起来看他,“没有说胡。”
裴绍道:“你不是一直想做妻的,还说不是胡?”
妧妧打断他道:“我其实一直在意的是你的心,你听我把说完。”
裴绍这便要怒,但小姑娘小手伏在他的胸膛上,好似是能降噪去火的良『药』。
他静下心,但冷下脸。
“你说。”
妧妧道:“我也有私心,希望你能五年内不娶妻。”
妧妧说的是发自内心的实,也道裴绍可能会不解。
但她为什么做这决定?
她当然也想嫁他为妻。
她更不想跟的女人分享他,但他是皇上,已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所以她只和他要五年。
只要五年内,他完属于她,她就满足。
她当然也在意正妻的名分,也很想和他结发,但……
她的名声已然受损,实则已担不起皇后之位。
在这京城之中,所有的贵族世,大臣,高官,世小姐,公子,没有一个人不她嫁过魏璟卿。
她也道,自从祈福回来后,裴绍便开始准备和她的婚事。
但帝王之后,哪里是谁都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