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梯,欧海洋就抱住了陈绒,靠在墙上不愿走,趁着喝了酒撒起泼来。
“没喝醉怎么就撒酒疯啊!”陈绒嗔怒。
“我表现得这么好,你也不口头表扬一下啊。”说着就要动嘴,陈绒推开他的头:“不要,一嘴酒味。”
欧海洋叹了口气:“郁闷啊,又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家了啊!”
“干脆,你和我回家吧。”他坏笑着。
“想死啊,没听我妈说啊,只能送到大门口。”
“唉,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人啊!”
陈绒笑得不行,被欧海洋搂着腰,身子横竖不舒服。欧海洋看着她笑,渐渐地眼光竟凝重起来,他压低了声音,认真地对她说:“小绒,我们开始正式恋爱吧,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陈绒点点头,看着他的脸,有种幸福在心底漾起。她踮起脚尖,迎上他的嘴,深深地拥吻起来。
“咳咳”,楼梯口突然传来几声咳嗽,陈绒一听像是爸爸的声音,慌忙地推开欧海洋,刚散开,陈父就走到他们面前。
“你妈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所以让我下来接你。”
陈绒瞪了爸爸一眼,爸爸又回瞪了她一眼。
欧海洋脸红着讪笑,欺负了别人女儿,当然不好意思再理直气壮。
回到家,妈妈立即尾随着陈绒进了房间。
“怎么样啊,还满意啊?!”陈绒知道妈妈是满意的,只要爸爸满意的东西,妈妈绝对无二话。妈妈总是以爸爸的想法为想法,以他的需要为需要。她崇拜他,这可能是他们的婚姻如此牢不可破的原因。
“满意,就是太满意了,反而觉得不满意了。”陈母的话像绕口令一样让陈绒一时没听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爸爸不是说他不错吗?”陈绒开始犯糊涂。
“他是不错,人长得好,又能干,钱也挣得不少,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太好了,我配不上他啊?”陈绒刚脱了一半的衣服,听到妈妈这样说,便停下动作,睁大眼睛看着妈妈。
“妈当心你以后会压不住他。你知道,这样的男人不缺女人。”
“妈,我也不至于太差劲吧。哪有你这样当妈的,胳膊肘往外拐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陈绒躺到床上,给陈母一个冷冰冰的后背。
陈母也不想跟她吵,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选老公可不能光冲着体面,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陈绒想了一下妈妈的话,觉得妈妈对婚姻的领悟还挺深刻的,就转过身,冲着陈母笑起来:“妈,你谈过恋爱吗?”
“鬼丫头,你想笑话你妈,是不是?”陈母脸倒红了,很好看。
自从欧海洋去过陈家后,陈绒和他的关系已经明朗化了,倒是陈母的态度越来越暧昧,有时甚至在陈绒面前故意说某位阿姨又给她介绍了一个多么优秀的男孩,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等等。
陈绒一直托推没时间,陈母却穷追不舍,这种猫捉老鼠的日子一直延续到陈绒学校搬迁后才告一段落。
学校迁到河西,靠着奥体中心,没有了老校区的拥挤和热闹,但多了份宁静和高档。教学楼全是新的,教学设备也都先进得很,老师们一人还配了一台电脑。学校领导精打细算,教师级别不一样,电脑也买得不一样。要是一个办公室恰好有两个同级别的老师,而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那就抽签,谁抽到谁要。陈绒的资格不够拿笔记本,所以不存在抽签的心理压力,她把事情当做笑话说给欧海洋听,欧海洋说:“我干脆给你买一台算了,笔记本方便。”
陈绒撇撇嘴:“不要,要也不让你买,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这句话分明是讲给欧海洋听的,谈恋爱的女人常说这个,也就是激发一下对方的斗志,好早早地成为她的什么人。欧海洋乐意上这个当,配合着说:“你想让我成为你什么人啊?”
陈绒歪着脑袋笑,从桌上拣了一颗樱桃放入口中,这些动作看在欧海洋的眼中,就成了**的催化剂。他不顾她愿不愿意,一把把她抱上了床。
“欧海洋,你混蛋!”陈绒咯咯地笑,在床上和欧海洋闹成一团。陈绒是最怕痒的,欧海洋一咯吱她,她就笑得瘫软下来,软若无骨、脸颊绯红。
欧海洋看了更是心潮澎湃,吻她的嘴,樱桃的滋味还在口中,酸酸甜甜的。欧海洋忽然想,20岁时的陈绒该是怎样的一副姣容啊,若把那时的她抱在怀中,又该是另一番情趣了。想到这里,欧海洋自己先在心底里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她是无罪的,若是能先知后来发生的这一切,她决不会做那些。说好了不再想那些,怎么又犯老毛病了呢。
虽然不再想,但情绪已经明显地受到了影响,原先**勃发,现在已经软趴下来。他还是抱着陈绒,但没再做任何的深入。
见欧海洋戛然而止,陈绒一时回不过神来,她缩在他怀里,有几分释然有几分期待。
“海洋,你以前有女朋友吗?”陈绒忽然问他。
“有过,在国外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北京的女孩。”欧海洋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这个提问。
“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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