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式交往后,小关得知苏岩的母亲没有固定收入,特意让父亲为其在建筑公司安排了一份轻松稳定的保洁工作,这理应是一份恩情,可没想到这对吸血鬼母子竟然恩将仇报。
起初是苏岩的母亲发现了小关父亲行贿的证据,告知了儿子。
苏岩又买了微型摄像监听设备,让母亲安置在小关父亲的办公室里,搜集到了更多见不得人的资料,又用这些证据长期勒索小关的父亲,用勒索到的钱在小关的同一高档小区全款买了房子、车子。
小关的父亲,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病倒了。
从始至终,小关都没有怀疑过苏岩母子。
而在小关知道真相的时候,苏岩已经向她提出了分手。
不久后,苏岩和我便开始出双入对了。
小关想不明白,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呢?
她冷眼看着我们幸福的样子,无计可施。
真正的报复计划成形在小关父亲去世后,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苏岩,自己父亲绝不会这样仓促地撒手人寰。
一定要有人对这出惨剧负责任的话,那么非苏岩莫属,而且她也有义务拿回属于自家的一切。
小关以前女友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苏岩的生活中,满足苏岩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的欲望。
苏岩膨胀了,膨胀到他以为能掌控一切。
在他们二人热恋的时候,小关送了苏岩一部手机,赠送之前就偷偷地在手机里记录了自己的指纹,所以可以在他醉酒后轻易打开它,刻意伪造微博上的聊天记录,也尝试用各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
她没想到的是,最后终于让我警觉的竟然是蚂蚁庄园里的那只小鸡。
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与这件事情不相干的人尽快离场,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不能伤及无辜。
我要感谢她吗?
后来,一直假装无辜小绵羊的小关用一招假怀孕在苏岩失恋的时间里成功上位,又用“意外流产”解绑了自己准妈妈的身份。
原本制造一氧化碳中毒现场她都已经演习得万无一失了,没想到车库对面新开的那家快递网点刚刚安装的摄像头记录了一切犯罪经过,她也因此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
“如果不是他,我们或许会成为好朋友,但命运不由人。好在你及时离场,这场要命地厮杀,我不想伤及无辜。再见,祝你生活幸福,一切顺利。”
信的最后,写着这样的话。
8
我再也没见过小关,也不打算再见。
但有个问题我还是很好奇——在她那些分不清真假的话语里,我十分想知道苏岩到底有没有打算要给我买那份传说中的人身保险?
我手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走出妇婴医院,抬头看见令人心旷神怡的晴空万里。
从男友晋升成为我丈夫的男人为我拉开车门,我坐进去,告诉他:“医生说一切都好,再过六个月,我们就有得忙了。”
□ 余元元
第6章 她的反击
1
21 岁时的我,是个体重超标的恋爱脑富家女孩,罗勇几乎没用什么手段,我就陷入了爱情的杀猪盘。
和大家一样,我以为爱一个人就要无条件给他自己的全部。
只要我有。
我做过多少蠢事呢?
私奔,怀孕,与家人大闹甚至决裂,贷款借钱帮他的家人看病。
我的结局呢?
债务缠身,罹患抑郁,殉情自杀。
所幸,在死亡的边缘,我被拉了回来。
然后就被告知,检查出绝症不辞而别的罗勇并没有死。
结婚承诺是假的,他的投资失败是假的,重病需要救治的家人是假的,所谓的绝症而亡,也不过是他假死脱身的伎俩。
此时我才知道这世上有门丧心病狂的“学问”叫 PUA,看着那些熟悉的套路,简直就是我经历的翻版。
比如罗勇一直在说、却从未兑现的承诺;
比如朋友圈不是在米其林餐厅品酒就是在游艇吹风;
比如从来不发我们的合照,从不把我介绍给身边朋友认识。
还有那次,凹足了型男人设后,忽然因为家里一个电话而哭了,抱着我说“阿蕊,其实我内心很脆弱,以后,我只想把真心给你一个人看……”
以及那句让我彻底陷进去的“阿蕊,你和我以前遇见的女孩都不一样。”
个个落入俗套,我却太晚明白。
若不是灌木丛,跳楼的我可能早已香消玉殒,但两条腿重伤后的康复,每一步都像走在针尖上。
那阵子我日日以泪洗面、夜夜都想死,脸上的伤历经五年十几次手术才全部消除,只是镜中人再无当年的影子。
你问我报警了吗?
没有。
因为正道的光,不配照在人渣的身上。
时年秋,我 26 岁,我回来了。
只是这世间再无陈蕊,只有于轻。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轻。
2
我第一个去见的,并不是渣男罗勇,而是郑云云。
每个人都有那么几个闺蜜,但有人运气不好,容易遇见塑料姐妹,当年的我便是如此。
罗勇是郑云云介绍我认识的,细想当年和他的几次偶遇,都有郑云云的影子,那自然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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