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翰墨:?
年级第一说自己太傻了什么都不懂。
请问你礼貌吗?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股浅淡的绿茶清香。
是他的错觉么。
沈翰墨扭头看向纪安澈,纪安澈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纪安澈拍了拍顾寒洲的肩膀,真诚安慰道:没事,不要总去和别人比较,更不要自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
我不会嫌弃你傻的。
顾寒洲:?
顾寒洲:
沈翰墨刚喝了口水,顿时笑得喷出来了,噗哈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顾点一杯茶颜悦色
求评论呀呜呜呜qwq
第9章 腰很细
哈哈哈哈哈哈。沈翰墨笑得把嘴里的水喷到地上。
纪安澈略带嫌弃地闪身,匆忙躲开沈翰墨嘴里喷出来的唾液混合物。
顾寒洲脸上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哥,原来在你心中,我很傻吗?
纪安澈尴尬地移开视线。
不瞒你说,是的。
原著小说对男主的形容是,[可以毫不保留地信赖任何人,无论遭遇到什么样的苦难折辱,仍然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很轻易就能原谅伤害他的人。]
在纪安澈看来,这可不就是傻么。
但肯定不能直接说男主傻,纪安澈干巴巴地努力安慰道:傻乎乎的也很可爱。
你挺可爱的。
顾寒洲:
气氛蓦然陷入凝滞。
旁边沈翰墨憋笑憋得肚子疼,面部表情抽搐得像是犯了癫痫。
纪安澈默默离沈翰墨远了点。
男主还是一副岁月静好的小白花模样,可纪安澈敏锐察觉到男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也对,任何人都不想被人说成傻子。
是他唐突了。
不该直接残酷地说出事实真相。
你现在已经很棒了。纪安澈搜肠刮肚地想着夸奖的词汇,轻轻拍了下顾寒洲的肩膀,安慰道,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最厉害的,所以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贬低自己,你一点都不傻。
真的吗?顾寒洲纯黑的眼眸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期待,眸光清澈明亮,嗓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在你心里,我是最厉害的吗?
纪安澈忍不住失笑,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不过依照这本狗血虐文的尿性,小可怜男主一直生活在死寂的黑暗中,恐怕没几个人真心实意地夸过他。
纪安澈宠溺地揉了揉小可怜的脑袋,桃花眼里浮现出柔软的笑意:你最厉害了!
旁边的沈翰墨尴尬地捏紧试卷,莫名其妙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点多余。
眼前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种看不见的磁场,能清楚地把其他人排斥在外,让外人无法融入。
顾寒洲试探地问道:哥,你能多给我讲几道题吗?你讲得清晰易懂,听完你讲的题以后,我就完全明白了。
纪安澈刚要点头同意,突然想到旁边还站着一位同学,他脸上浮现出犹豫神色。
顾寒洲扭头看向沈翰墨,神情抱歉地说:沈同学,实在是不好意思,哥现在要给我讲题,你要不先去问一下其他同学?
沈翰墨眸色浅淡,无所谓地说:没事,我可以慢慢等,正好我可以在这里背书。
应该要讲很久,我们不会很快结束。
顾寒洲纯黑眼眸淌过流光,轻笑道,我倒是不要紧,恐怕会耽误沈同学宝贵的时间。毕竟高中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学习。
顾寒洲语气带了丝忧心,漆黑眼眸没有丝毫笑意,如果耽误了学习,似乎得不偿失。
看到顾寒洲漆黑沉冽的眼眸,沈翰墨喉头发紧,后背冒出冷汗,好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学。
看到沈翰墨终于走了,顾寒洲翘起唇角,漆黑如墨的眼眸泛着亮光。
纪安澈打开书页,那我们来讲题吧。化学方程式的配平方法是个很重要的考点,有归一法,最小公倍数法
这些题他全部都会做,顾寒洲的心思渐渐从试卷上慢慢飘到了眼前这个人身上。
皮肤莹白如玉。
眼睫很浓密。
桃花眼外勾内翘,眼睛形状很漂亮。
顾寒洲数着纪安澈的睫毛,不自觉地发呆。
一根,两根,三根十根
哥哥垂下眼眸,眼角微弯的弧度惹人心痒。长相乖巧温驯,比瓷娃娃还要精致漂亮,没想到打起架来那么狠。
突然眼前覆盖上一片阴翳。
砰!
课本突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他这才骤然惊醒。
顾寒洲眼底掠过一丝惊慌,哥,怎么了?
纪安澈皱眉,把试卷扔掉课桌上,你不看题,盯着我干什么?
他最讨厌听课不专心的学生。
嗓音不由得放沉,我脸上难道有题?
顾寒洲连忙诚恳地认错: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走神了。
哥,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呆。
顾寒洲轻轻拽了拽纪安澈的袖口,软着嗓子说:对不起
看到男主这么乖,纪安澈也不好再指责他,叮嘱道:认真听讲,别走神。
他继续认真地往下讲题,先找到最小公倍数,然后推出各分子系数
给男主讲了一晚上题,纪安澈讲的口干舌燥,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感觉自己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脑海里的知识重新巩固了一遍。
一放学,纪安澈背上书包以火箭般的速度直接冲出学校。
昨晚没睡好觉,今晚一定要睡个养生觉。
谁都不能阻止他睡觉。
漆黑夜空中布满碎钻似的星星,纪安澈踩着浓郁夜色,走在回家路上。
昏黄的路灯洒在地面,勾勒出隐隐绰绰的暗影。
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栽种在道路两旁。
纪安澈拐进一条小巷,穿过这条小巷,就快到家了。
小巷里的探照灯坏了,阴沉昏暗,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
小巷最深处似乎有五六个小混混围成一团。
视线偶然瞥过,纪安澈看到熟悉至极的身影。
小可怜男主居然又在被人围堵。
男主这运气也是绝了。
看来得赶快把教男主学格斗的事情提上日程,他也能睡个好觉。
纪安澈任命地叹了口气,放弃睡觉计划,朝小巷里面走进去。
喂,你们干什么呢?
穿校服的顾寒洲被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围在中间。领头的人染着一头非主流原谅绿毛,差点闪瞎纪安澈的眼睛。
听到声音,绿毛扭过头吼道:臭小子,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顾寒洲急忙绕开面前挡路的小混混,躲到纪安澈身后,神情激动难掩,澈哥。
纪安澈拧眉问:他们欺负你了?
顾寒洲瑟缩地身体战栗,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他们问我要钱。
纪安澈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小混混,拧眉问:你受伤了吗?
哥,我没事。顾寒洲露出苍白虚弱的笑容,你不用担心我。
看到顾寒洲苍白的脸色,纪安澈蹙起眉心,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顾寒洲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少年眉眼染上脆弱,倔强地咬住下唇,澈哥,别看了。
看到顾寒洲抵触的模样,纪安澈只好作罢。
领头的绿毛都快被顾寒洲奥斯卡级别的演技折服了。
操,刚才明明是这小子揍的他们。
光看顾寒洲可怜巴巴的虚弱模样,如果不是现在他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他都快要相信了。
绿毛忍不下去了,开口道:到底谁欺负谁啊。
你他妈能不能别装可怜了。白莲花都没你无辜。
纪安澈眉梢微挑,装可怜?
对啊。绿毛特别想对眼前这个男生揭穿那个小可怜的真面目,刚才明明是他揍的我们,我们连他一根寒毛都没碰到。
要不是觉得太丢人,绿毛都想说出他们本来想勒索那个男生,但没想到最后反而被那个男生趁火打劫。刚才他们围成一圈,恰好是在上缴财物。
这种事情传出去太丢人,有损他街霸的颜面。绿毛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这件事咽回肚子里。
绿毛气急败坏地骂道:总而言之,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忒能装了。刚才动手打人的时候有多狠你是没瞧见。
顾寒洲眼眶泛红,揪住纪安澈的衣袖,急忙解释道: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打人!
我根本不会打架,他在血口喷人污蔑我。
纪安澈安抚道:我当然相信你。
绿毛气炸了,操,老子吃饱了撑的去骗你?!
老子的几个兄弟全都被你打趴下了,你特么还好意思装无辜装可怜?
纪安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看过原著小说,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顾寒洲。男主性格天真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还手。
怎么可能会去和别人打架。
退一万步讲,就算顾寒洲想揍人,他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男主能打得过这群小混混,证明他至少身手不错。如果男主身手不错,怎么可能在学校甘愿被那群畜牲霸凌。
纪安澈随口问: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刚才是顾寒洲在勒索你们,你们什么都没做。
绿毛吓了一跳,惊恐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纪安澈琥珀色瞳孔漾开浅淡的笑意,你演技不错。
他笑吟吟地建议道:别当混混了,去当演员大有前途。
听到纪安澈的话,绿毛终于反应过来纪安澈根本没有相信他。
顿时把他气了个仰倒。
恰好此时,顾寒洲眉眼微弯,站在纪安澈身后朝绿毛露出挑衅嘲讽的笑容。
挑衅完以后,还要可怜兮兮地向纪安澈告状,哥,他恐吓我。
我好害怕。顾寒洲垂下眼眸,唇色苍白的颤抖,万一他以后每天都来堵我怎么办。
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我真诚地向你们道歉,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你们以后能别再来欺负我了吗?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绿毛血压直飚到一百八,气得差点吐血,你你你!!!!!
纪安澈握住顾寒洲的手心,别怕,不用向他们道歉,哥护着你。
顾寒洲直接反握住纪安澈的手。
顾寒洲眸色微怔,问道: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纪安澈随口解释:我体质偏寒。
他原来的身体就有体质偏寒的毛病,没想到这本书里面的纪安澈也有这个毛病,也是凑巧。
纪安澈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关节,朝小混混们走过去。
语气很猖狂,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小混混们:
操,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谁啊。绿毛火气也全都被勾起来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过是个穿校服的小屁孩,爷爷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绿毛恶狠狠地握住钢棍,周身流露出血腥煞气,咬牙切齿地说:今天让你见识一下到底谁才是你爹。
十分钟后。
绿毛手肘被别在腰后,靠墙跪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爹,您是我亲爹!!!!!
爹,我错了!!!儿子错了!!!!
纪安澈轻嗤道:我没你这个不孝子。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欺负顾寒洲。纪安澈按住绿毛手腕关节处,用力往下摁压。
绿毛哭爹喊娘地嚎叫着,疼的嗓子都嚎出了海豚音,啊啊啊啊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高亢的海豚音刺得纪安澈耳膜疼,纪安澈松开对绿毛的桎梏,下次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绿毛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哽咽道: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走出破旧的小巷。
仲夏夜的晚风吹散身上的燥热,纪安澈拉开衣领让凉风从领口灌进身体,感觉凉快了很多。
纪安澈喘了口气,侧首问男主:哪里受伤了,让我看一下。
顾寒洲摇了摇头,小声说:没事,我去擦点药就好了。
你又不是女孩,扭扭捏捏地做什么。难道怕我
纪安澈猛地顿住话头,他突然想到小说里,很多帮助男主的人最后确实都是为了占男主便宜。
这是一本狗血耽美文。
纪安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提醒道:扭扭捏捏挺好的,以后千万不要让陌生男人看你的身体。
那些人都是变态,都想着占你便宜。
顾寒洲迷茫道:为什么?
纪安澈耳根染上浅红。
他一个正常人怎么能理解变态的想法。
再说他是钢铁直男,又不喜欢看男人身体。
纪安澈随便编了个理由,那些盯着你身体看的人,都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千万别让他们看。
听到这样明显是胡编乱造的理由,顾寒洲没有多问,他眉眼微弯,乖巧地点头:好的。
过了几秒钟,轻声说:以后只让哥哥看。
纪安澈:?
你应该给你以后的老婆看。他神情严肃,认真地说:除了老婆谁都不能看。要守男德。
顾寒洲眸色意味不明,轻笑道:好的。
旁边恰好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纪安澈拐进药店,买了盒云南白药。
记得往伤口抹药。不然现在天气太热,伤口很容易发炎。
顾寒洲接过云南白药,腼腆地笑道:谢谢哥。
走在回家的路上,旁边车流呼啸而过。
昨晚下了雨,路边是深深浅浅的水坑。
马路交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