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余姗咕哝了一句，“那腿在她的身上长着，她爱跑儿跑哪儿呗！”
吴桂芬端着炒好的饼子从厨房里出来，听见爷俩的谈话，就插话道：“我昨儿听邻居周嫂说，昨天傍晚见余晚在山脚下剜野草呢！”
“剜野草？”余大程纳闷，“那也没见她把野草背回来喂猪啊？”
“谁知道呢！”吴桂芬现在也是完全搞不懂余晚了，不知道这个女儿每天到底在忙活什么。
“妈，你说余晚怎么这些日子神神叨叨的啊？”余姗夹菜送入口里，言语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她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别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出问题了吧？”
吴桂芬心里头咯噔一下：“可千万别！”
要是这人还没嫁出去，先疯了的话，这后半辈子难不成要一直养着她不成？
她忽然想起了前几年，村里一个跟人私奔了半年后回来的姑娘，听说是被人给甩了，还搞大了肚子，从此之后就变的疯疯癫癫的了。
“妈，她不会因为彩礼那件事，真的受了刺激，脑子出问题了吧？”余平也担心了起来。
要是人没傻，怎么都好说。要是人真的傻了，那家里的日子，以后可怎么过？
“应该不至于吧？我看她跟你们吵架的时候那不是脑子挺清楚，挺硬气的吗？”余大程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呼噜呼噜的喝完碗里头的汤，把碗一放，打开抽屉掏出烟袋，出门去抽烟去了。
“算算算，别说她了，先吃饭吧。要不然，堵心的吃不下去。”余平烦躁的摆了摆手，埋头去吃那难以下咽的饭菜。
他心里默默的想，真他娘的晦气，余晚在不在，都让人不舒心。
*
月亮初升的时候，余晚才背着袋子从山上下来，经过河边的时候，她放下了袋子坐在石头上歇脚。
这一天下来浑身是汗，衣服湿了又干很是难受，鞋子也是十分闷的慌不透气。夜晚的河边静悄悄的，她见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干脆把鞋子脱了，裤腿挽到膝盖，光着脚走进了水里。
河水清凌凌的，凉丝丝的，瞬间就洗掉了周身的疲惫。这份舒服的感觉让她有些贪恋，干脆找了快石头坐下，多享受一会儿这种美妙的感觉。
周棠吃过晚饭从家里出来，走到了河边，远远的就看见月光下，一个女人坐在石头边上，两条腿浸泡在水里头，时不时的还有断断续续的歌声传过来。
第12章 起了邪念
她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余晚的声音。
周棠老早就看中了余晚，前几日虽说是闹了不愉快，说是这亲事黄了也罢。但是，始终也是有些念念不忘的。
如今，他见余晚一个人在河边坐着，那苗条的身影被月光笼罩着，看起来别提多美好了。他心念一动，大步的朝着余晚走了过去。
潺潺的流水声盖住了周棠的脚步，等他都走到余晚的跟前的时候，余晚才发现是他。
“余晚，自己一个人啊！”周棠主动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余晚见是他来了，把腿从水里头拿出来，直接就穿上鞋子就要走。
周棠见状，急忙拦住了她：“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余晚，我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余晚说道。
“那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
“只是不喜欢而已。”余晚皱了皱眉头，“这个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这么不喜欢我？”周棠也挺纳闷的，村里的头的大姑娘小媳妇想要嫁给他的人也不是没有，可偏偏余晚就那么的排斥他。
“年纪大，有孩子。这两条理由够不够？”余晚把话说的很绝，就是不想让周棠对她要什么幻想。
听了这话，周棠虽然挺心塞的。但是，他还是不肯甘心。
每次他看不见余晚还好，只要一见到余晚，那就跟中了毒似的，想的抓心挠肝的。
他知道以他的这种条件是让余晚看不上的，所以也就只是喜欢也没想着要怎么样。
可当他听说了，余家的大儿子找到了对象，要二百元彩礼才能结婚的时候，他才去找媒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余家提了亲。
没想到余父余母满口答应，反而是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余晚不答应了，竟然还跳了河。
他不喜欢性子太烈的女人，但是，所以当时见余晚十分抗拒就打消了这份心思。
如今，他再见到了余晚，那份一直压在心底深处的渴望又翻腾了上来。
“余晚啊，你最近在家里的情况我也都听说了。你看你家里头这么受委屈，还不如早早的出嫁了呢！不如嫁给我吧，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会对你好的！”
“呵呵。”余晚冷笑了两声，她如果相信，那她就是个十足的傻子，“我不喜欢你，不想嫁。周棠你别说了！”
她不想跟周棠纠缠下去，把放在一旁的编织袋扛在了肩膀上，就要走。
“余晚！”周棠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你考虑考虑我行不行？我是说真的，我实在是太喜欢了！这样，结婚的彩礼任由你说！别说是二百了，就是两千也行。只要你原意跟了我!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对你好，我要是说话不算话，那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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