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冲出门来夺走方以荇手中的钱, 贪婪地数起来,“你们什么人呀?”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女人这才大方的将门打开,虽然是大白天,但屋里昏暗无光,只有破窗子打进来一束日光,家里有股难耐的酸腐味,乔筠用手抵住鼻尖。
角落里脏乱的床上有些声响,说不出话似的一直喊“呃啊”。
虽然难以辨认,但乔筠发现这个人就是小时候诱拐原主的陈山,难以想象曾经也是雄踞一方,能和莫家争生意的人,最终会落得这种下场。
“他这是?”乔筠皱起好看的眉。
陈山的老婆沈蓉只在乎手中的钱,无所谓地说道:“蹲了十五年大牢,一出狱就碰上车祸瘫了,现在动不了、说不了,废人一个。”
车祸?
方以荇的父母是出车祸去世的,白雨兰因为车祸父母双亡被带回莫家。现在陈山也是出车祸,就像是有人害怕他说出秘密来堵他的嘴一样,这几件事看似毫无关系,但都能联系到一起。
乔筠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是皮肤却挺细腻的,她疑惑地看向屋内其他角落,半开的衣柜里露出衣物和包包的一角。
注意到乔筠的视线,沈蓉立刻跑过去锁上衣柜,“想问什么快问,我忙着呢。”
“你平时做什么工作?”
“工作?摊上这么个死鬼老公,我还能出去工作?”沈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撞他的人赔了不少钱,省着点用就够了。”
乔筠见她遮遮掩掩,也没再多问,和方以荇匆匆离开这片地方。
沈毅连忙问道:“大老远过来,不问了?”
“问不出什么的,她根本不想和我们说。”乔筠今天来就没指望他们能乖乖交代实情,亲眼看到他们的生活环境,至少能确定一件事,沈蓉或许也知道内情,只要有一个疑点,就能揪出更多的疑点,真相迟早会大白。
原主在书里过得那么苦,都拜白雨兰所赐,她顶替了原主的人生,就有义务帮她揭露这个坏女人的真面目。
“你派个人继续盯着她,看看她都拿着钱做什么,小心别被她发现。”乔筠嘱咐沈毅。
“那你们给钱?”
“就是让她花的。”
回去路上。
方以荇问道:“你觉得她有问题?”
“沈蓉不像是会老实待在那种烂尾楼的人,她衣柜里的名牌包包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乔筠笑道,“老公都那样了,她还不离不弃,不现实。”她摇着头,至少沈蓉绝不是能做到的人。
方以荇突然来了兴趣,倾过身子,“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生病了,你会跑?”
乔筠被他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将脸瞥向窗外,小脸一红,“你又不是我老公。”
“万一是呢?”他凑得越发近,颇有耍无赖的意味。
乔筠被逼急,扬起脸挑衅:“我不跑!”眼看方以荇脸上露出笑容,“但你生病了那就没人给我做饭,没人给我切水果了,我听说现在还有那种帅哥保姆机构,全是八块腹肌九头身,不仅赏心悦目还能照顾我,然后我抽空来照顾你,怎么样?”
方以荇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想到乔筠这个小懒虫真能做得出来,他黑着脸说道:“我绝对不生病,你想都别想。”
乔筠得意地轻哼一声,让他捉弄她。
探完陈山,乔筠回归剧组,一边等消息,一边拍戏,直到《玩物》的拍摄进度临近收尾,期间两人不仅要防着白雨兰,还得防着方以荇的哥哥,所幸没有再出意外。
乔筠和方以荇世同一天杀青,她的杀青戏在早晨,拍完最后一幕镜头,听着导演的“咔”声结束,她在这个世界拍摄的第一部 电影正式完结。
工作人员都在给她鼓掌恭喜她,乔筠鞠躬感谢着他们,眼神不时飘往四周,找寻那个消失的人。
不远处走来一个戴着几层口罩,包裹严实的人,走一步打一个喷嚏,手里的红玫瑰花束倒是娇艳欲滴的,笼着一层黑纱。
乔筠开始担心花束里面会不会藏着一串小彩灯,给她一个“直男式”惊喜。
“祝贺你杀青,阿嚏——”方以荇将花举到乔筠眼前。
“怎么不带防毒面罩啊?”乔筠笑着吐槽,快速将鲜花捧到自己怀中,给他减轻点压力,“还好你只是轻度过敏,要是严重,你送完这束花人都没了吧。”
“阿嚏——”
乔筠看不过他这幅模样,立刻想将花拿远,方以荇连忙喊住她:“等等,这束花还会亮呢。”
乔筠脚下生风走得更快了。
“你怎么不看看。”方以荇口罩后的眼神怪委屈的。
“我们不在外面丢人,回家看啊,乖。”
“大白天,给地球母亲省点电。”
乔筠连哄带骗给人带回休息室,临走前还让助理把花送回自己家,毕竟是方以荇的心意,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呢。
方以荇的杀青戏排在夜里,整个下午都很忙。
拍戏间隙,沈毅传来信息告诉她,沈蓉拿着钱不仅去了商场购物,还去做了全身SPA,跟店员套话后发现她是很多家店的会员VIP,时常来购物护肤。
私家侦探盯了起码有一周,才等到她放松警惕,出现别的行踪轨迹,结果她竟然跑去和莫氏的一名职员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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