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规叙摸着也觉得很满意,他对自己的动手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苏溪桥把事前揉好的面团给拿出来放到机身里,谢规叙握住压面机的把手,用力往下按,细长的面条从机身的孔洞里挤出来,落在地上的木盆子里。
苏溪桥兴奋地抓住谢规叙的胳膊,大笑道:“阿叙,阿叙,我们成功了。”
谢规叙也面露喜色,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继续按压把手。
等到面团全都变成面条时,苏溪桥端着面条走到厨房,直接丢进了滚烫的热水里。
晚上,苏溪桥和谢规叙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兔肉做臊子面。
第二天早上,苏溪桥又测试了豆浆机的功能,同样非常完美。该做的东西都做好了,剩下的只需要去镇上找个合适的家具店把东西推销出去就行。
可能是人逢喜事,苏溪桥的运气很不错,刚走出村庄就遇到李大爷赶着牛车正好也去镇上,两人顺路搭了个便车。
到了镇上,苏溪桥先送谢规叙去了回春堂,她自己一个人带着东西去了镇上最大的家具店。
站在福气家具店门口,苏溪桥深切的感受到了古代木工师傅的技术是有多牛逼,光是门面上的牌坊就跟别家的天差地别。
牌匾上周边采用的是镂空雕刻,上面刻一圈特殊的花纹,四个角雕刻着招财进宝。
苏溪桥深吸了一口气,在内心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抬头挺胸踏进这家店的大门。
一进店门,一个带着包头帽的年轻伙计,笑盈盈地走过来。
“这位客官,您要买点什么?”
苏溪桥直言:“你们老板可在,我这有两样东西想请他掌掌眼。”
伙计一听,脸上的热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上下打量了苏溪桥一番,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道:“我们老板没空理你,想要做生意找别人去。”
苏溪桥皱着眉,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阴沉着脸说:“你家不是镇上最大的木器家具店嘛,为何连服务态度还不如兰家木器行?”
“你个女的,算什么东西。”伙计看不起苏溪桥,拿着柜台里的扫把想赶她出去:“滚滚滚,不买东西就别进来。”
“慢着。”这时柜台后面的布帘被人一只手挑开,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伙计回头一看,惊吓地把扫把放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少掌柜。”
齐元正瞥了伙计一眼,一脸傲气地走到苏溪桥跟前,打量了一番,虚伪地笑了笑,“敢问这位小姐刚才的话是何意思,您之前有买过我家的东西嘛?”
镇上的木器店大多存在着竞争关系,没有人会质疑自己的东西,要是有那也一定是嫌弃他家的东西贵,买不起才这样说。
面对对方的施压,苏溪桥一点也不惧怕,她抬手指了指伙计,“我以前未曾买了你家的东西,但不代表我以后就一定不会买。今日我第一次上门你的伙计就如此不待见我,你让我以后如何还敢来你家消费。镇上木器店不止你一家,别家的东西可能不如你家的好,但我愿花钱买个舒心,也不愿在你这受气。也罢,你既觉得我是无理多言,那我又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眼前这位小姐的口吐和气质从容不迫,让齐元正对她另眼相看,他心念一动,“请留步!”
苏溪桥顿住脚步,转身微微一笑,“不知少掌柜还有何指教?”
齐元正的视线转向了苏溪桥手上的口袋,用手比划了一下,道:“方才你说要找我爹看东西,这家店我可以做主,你且先给我看一眼如何?”
苏溪桥笑了笑,从身上取出两份图纸,递给他,“这是手动压面机和手动豆浆机的图纸。”
“手动豆浆机?”齐元正一头雾水。
苏溪桥解释道:“就是一种制作面条和豆浆的工具。”
说完,苏溪桥打开口袋将两样东西拿出来,将面团和泡好的豆子都各自放进机器中,摇动手柄,面条和豆浆就从机器里挤了出来。
看到细长的面条从压面机底部挤出时,齐元正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旁边的伙计也凑过来一起看,同样是眼睛瞪得大大的。
苏溪桥趁着齐元正还没回神时,提出了价格,“独卖一家,两个机器一百八十两,不二价。”
这价格属实把齐元正惊呆了,他摇了摇手,“一百八十两银子是我家店里一年的收入,这位小姐你怕是不清楚现在的物价。”
“话不能这么说。”苏溪桥面带微笑,不管不忙道:“少掌柜可知道镇上有多少家面食铺和早点铺,他们一天要用多少面条和豆浆,镇上有钱人家也不少,此物方便又稀奇,他们难道不会买回去自己试着用。况且我说过独家授权,只有你家才有这东西,别家没有,整个东朝有多少户人家,你就算只卖三两银子,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如此远见,居然从一女子口中道出,齐元正今日属实是被震惊住了。他当即让伙计拿来笔比,与苏溪桥签下合约。
如若苏溪桥违反合约将图纸卖给别人,那她要赔偿白银两千两,如若别家照着样子做出了相似的机器,则不算作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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