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将人带了回来。
李安南已经换了身衣裳坐在餐桌前。
看着前头黑漆漆的电视,身前是刚出锅的热菜,可他心神并不在此。
身后有淋浴声,外头有雨淅淅沥沥声,交织在一起。
“李安南?”
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不是很清晰,模糊粘腻。
他没作声,衣服已经给她放在外头,只要她出来就能看到。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清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颤。
她没作声,只有脚步湿哒哒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李安南垂眸,不愿去瞧,可这声音偏偏就像是在他耳边呼呼着。
在脑海中不是空白的,因为他见识过,柳臻的美好,她冷静的,温柔的,欢快的或者是,骚浪的一面。
柳臻对他的吸引是无法言语的,就连他也不知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形容词,他们从早做到晚,从沙发做到床上,从玄关做到窗前,可每次性爱都像是“不算数”一样,他吃不透她。
十七岁的柳臻……
“谢谢你。”
同样的洗漱,她从他身边经过时却有不一样的味道。
“你做的?”
他抬头。
看着她穿着他宽大的衣衫坐在他对面。
“我可以吃吗?”
他点头。
年轻的他,年轻的柳臻,时至如今,距离他重活这一世已经过去多久了?
实在不长,却像一个昏黄的梦,这一刹那,好像天长地久一样,他莫名有些迷糊了,又不太敢抬头去看对面的姑娘,生怕这真的是一场长梦。
‘这是我的房间,你睡这里,我去隔壁,有事情记得叫我。’
他为她安排好一切,便要离开。
“可以不关灯,我一会儿自己关上就好。”
李安南默许了,便轻轻关上门。
好在十七岁的他的确是个无趣的孩子,房间里并没有什么能向她展示自己性格的东西。
做完功课他也没急着休息,反倒是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这个陈旧的灯泡,风扇在一旁“咻咻”的吹。
外头还下着大雨,他脑子里回忆着许多事情,大多都是柳臻。
越是想着他越是睡不着,翻来覆去。
他没敢看她的身子,却记住了她身上那股味道,十七岁的他这具身体真如野马一样,说他不愿吧,可理智又敌不过本能的生理。
情欲就是能毒杀理智,李安南确实觉得,这种东西对男人更甚。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门,看着外头玻璃上那个叫雨水打的湿晕的月亮。
他身子脱了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钻进了裤子里握住那逐渐膨胀的滚烫阴茎。
他按着那东西,不会发出声音的嘴压抑着喘着气。
李安南自慰过,可不经常。
在性爱上他不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他的动作有时也粗鲁。
就好像此时他对他自己,动作粗鲁毫无技巧,只是单纯的想要将这欲望发泄出来。
可他总得找一个着落点。
他没有意淫柳臻,可也确实在意淫柳臻。
这不对,可他实打实的在脑海里幻想着,叁十岁的柳臻。
幻想她脱光了躺在他的身侧,他们面对着面,她伸手为他撸动这直挺挺的一根,摸着那两颗囊袋揉搓。
等到他那顶端小孔流了水,她便沾着作润滑一圈一圈的磨着龟头打转。
跟他说,好湿好热……
他会控制不住的对着她柔软的掌心顶胯。
若是还射不出来就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操弄。
他尊重柳臻,可在情爱上他更愿意热情疯狂,得叫她情欲横流,叫她哆嗦着娇喘,叫她喷水叫她堕落,可就是这样,越疯狂越叫人沉醉……
李安南不是一尊玉人,他骨子里有男人的恶劣,他必须得承认。
他喘息着,在这寂寞的空间里像是被困在玻璃罩内,整个人叫蒸热气息包围。
麻木木的,他未见着,在黑沉沉的玻璃窗上,唯一可以捕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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