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妗再次醒来已经是后半夜。
她生物钟一直没调回来,再累也是这个点转醒。
床单换了新的,房间里开足了暖气,她有些口干舌燥的。
身上穿的只有件衬衫,很长很大,盖住了腿根,她有些站不稳,扶着床头倒吸一口冷气。
“嘶……”
她跌坐回床上,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才渐渐想起来发生什么。
她还在池晏的办公室。
手机,包包,在外边的椅子上?还是在哪儿?
啧。
卫生间的柜子里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余妗简单地洗漱一番后将头发扎起来,看吻痕遍布,又无奈地将头发散下来。
她拖着要废掉的双腿挪出去,池晏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电脑开会,时不时回应两句。
看见余妗,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
又是这个动作。
她是狗么?
余妗不动,池晏敲了敲桌子,像是在威胁。
余妗只能慢慢挪过去,池晏伸手一揽,人就跌坐在怀里。
他将水杯递到她嘴边喂她,“睡够了?”
余妗懒得理他,倒是乖乖地喝着水,喝够就想起身,但被摁住,“想去哪?嗯?”
池晏草草结束了会议,将耳麦摘下来,把她的头发拨开,手附上她的脖子,轻轻地摸着,上面全是疯狂后留下的印记。
余妗背后抵着办公桌,倒也不会失去平衡,她埋怨地看着池晏:“想怎么样?”
“干你。”
“……回家干你老婆去。”
说起这个她就烦,她居然成了小叁。
他头抵在她的颈窝,呼吸洒在上面,微微的痒,“什么老婆?”
“……你手上这个纹身是什么意思?”余妗只能转移话题,手忙脚乱间余妗瞥见了这个纹身,将他放在她腰间的左手抓起来问道。
脖颈上突然被咬了一口,余妗痛得惊呼,拍了一把他的背:“啊!别咬啊!”
池晏反扣住她的手压在桌面上,细细地舔咬着脖颈上的肌肤,湿润一片,又泛起缕缕新的红紫,“猜啊,猜到了心情好就告诉你。”
……
余妗狠了狠心,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拽开,面色有些潮红,她勉强淡定地开口:“我包呢?”
“我怎么知道。”
被迫停下来的池晏明显不爽。
“那我要回去,你送我。”
“去哪?”
“回家。”
池晏点点头表示同意,把她抱下来,“我当司机很贵。”
“已经付过了。”
不问余妗去哪里,车直接就开了出去,大半夜的,再加上天气不好,路上还真难得这样少人。
池晏开得生猛,余妗抓着安全带脸色发白,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知道我住哪儿吗?”
“你没说。”
“那你开这么猛?”
这条路与软软家简直是南辕北辙。
余妗在导航里输入软软家的地址,“我要去华庭。”
“到不了,车要没油了。”
“……?您这还司机,差评!我要给差评!”余妗气急败坏,就差直接跳车暴走。
两人不再说话,车开得很快,看不出半点油量不足的样子。
直至车稳当地停在了池家停车场。
呵呵……
余妗坐着不动,无了个大语。池晏把余妗的外套拉链拉到顶,才开口:“下车。”
“我不。”
“她不在。”
余妗:?
操。
神经病,渣男,疯子。
副驾驶车门被打开,她直接被拽了出去。
“不要让我扛你进去。”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池晏拽着她走的飞快,上台阶的时候余妗差点摔了,宋妈已经开始准备早餐,看见池晏抓着余妗冲进来,还以为见了鬼。
池晏已经很久不着家了,而且,他牵着的手的主人,是……余妗?
还没看得十分清楚,池晏已经将余妗带到上了楼,“砰”地一声把门摔关上,余妗被抵在门上,不敢再乱动。
两个人离得很近,她呼吸都放轻了些,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余妗听见自己吞吐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结婚。”池晏目光森森,冰河里捞出来的水都比他的眼神有温度。
“?跟谁结?”
“你。”
“……我不愿意。”
哪儿跟哪儿,能不能别发疯。
余妗撇过头不愿再看他,手摸到背后的门锁上就要开溜,下一秒直接被池晏拽住手转了个身摔到床上,余妗差点没缓过神。
他现在怎么这么爱摔人的?
池晏覆上来,双腿箍住她,将她的手反扣往上推,“不愿意?”
他作恶地吸咬着她的脖子,余妗的脖子上本就已经全是红紫色的痕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是有人问到她澄清说是刮痧估计都能信。
余妗用尽全力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急忙爬起来缩在床头:“别,池晏,错了,我错了,你先给我吃个饭商量一下行不?”
她双手合十,目光真诚:“我饿了,真饿了。”
差点散架的身子如果再折腾一轮,估计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池晏坐起来,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头发也有些乱,眼睛里是冲不掉的戾气。
他将人捞回怀里,语气终究是轻了些:“商量什么?嗯?”
他的心跳也很快,又重又急,余妗趴在他胸口,支支吾吾开口:“自然是商量财产分配,再,再说了,哪有求婚这么随便的?”
池晏轻呵笑出了声,把怀里的人下巴勾起,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声音沉沉:“财产都归你,还随便吗?”
“……我才二十几岁,你,你,我不想结婚这么早。”
“你不是觉得自己当小叁很委屈?还是说跟我结婚比当小叁还委屈?”
余妗觉得真的跟池晏说不通,叹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躺在他怀里,歪了歪头不愿看他,闷闷地开口:“我不想当后妈。”
“什么后妈?”
“我……”
吻落下来,他不想听了,这个女人嘴里没有真话,也没一句好话。
池晏摁着她的脸,长舌在嘴里翻搅,吻不断往下移,衬衫解了几颗扣子后直接往下拉,他咬住一只乳肉,余妗悄悄扭了下身子,一声无力的轻吟跑出来。
“池晏,我好累啊……”
“闭嘴。”
余妗抓着他的胳膊,试图撒娇无效,身上几块破衣布已经全被丢在地上,屋子里没开暖气,她打了个寒颤。
舌重新舔舐上乳尖,不轻不重地咬着,手已经附上另一只揉捏,柔软的乳肉在指间溢出来,余妗气喘吁吁,软成烂泥,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唔嗯……”
“池晏……”
唇舌重新纠缠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水声,手已经伸到温热柔软的穴口,余妗急忙摁住,欲望被挑拨起来后的眼尾都是红的,“停下来,求求你……我愿意,我愿意……”
再不停下来她真的会被干死在床上。
池晏挑眉,笑了,还真松开了她,将她拉坐起来,“早这样不就好了?”
“……”
余妗咽了咽口水,瘫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赤身裸体地,她却顾不了这么多,急促的呼吸着,脑子一片混沌。
“打电话让你经纪人把东西送来,衣服在衣帽间,给你一个钟。”
池晏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声音闲散放松。
“死变态,给我穿别的女人的衣服去跟你领证……”
余妗坐在床上嘀咕,以为声音很小,但是下一秒衬衫丢过来落在她头上,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有别的女人。”
鬼才信……
池晏俯身下来捏了捏余妗的脸颊,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一字一句:“余妗啊,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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