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我不是告诉你,赵老爷子的病情很古怪,一定要小心么,现在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赵义脸色一红,心中满是羞愤,此时,他活刮了齐振清的心思都有了,自己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吴大师,您消消气,我也没想事情会弄成这样,刚才,齐院长来,说那个杨医生是y国医学院的高材生,海龟博士,还在y国医学界得过大奖,医术高超,能治好老爷子。”
赵义顿了一下,又道:“我一听,觉得让他试一下也无妨,可那成想,那个混蛋就是一个庸医,吴大师,我知道错了,可现在就我父亲最重要,您还是赶紧看看吧!”
吴清风闻言,狠狠的瞪了傻站在一旁的齐振清,他知道,这个齐振清一直看不起中医,可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敢拿赵老爷子的病情开玩笑。
这不是找死么。
哼!
吴清风冷哼一声,这次,有齐振清受的了。
心思转换,吴清风也不再看齐振清,此时,还是赵老爷子的性命最重要。
“赵先生,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能铤而走险了,但是,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最后结果怎么样,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
什么?
赵义两兄弟一听,神色大变,漆黑如墨,冰冷似刀。
赵义还能冷静一下,可赵信哪火爆脾气怎么能忍得住。
“混蛋,庸医,我杀了你。”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杨伟,要不是他,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此时,赵信真的动了杀机了。
拳拳到肉,狠辣无比。
砰砰……
咔嚓咔嚓……
骨骼断裂声,更是不绝于耳。
啊!
嗷!
杨伟凄厉的惨叫声,更是响彻病房,一开始,还中气十足,可没过几秒钟,就已经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死掉一般。
吴清风看着,眉头不由一皱,虽然这一切都是杨伟咎由自取,但,赵家的做法,他还是不敢苟同。
赵义看着吴清风脸上的神色,心中一动,顿时冲着赵信喊道:“二弟,住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来,给我一边待着去,要是老爷子出了事情,我拿你试问。”
赵信抬头,不满道:“大哥,我不杀了这个庸医,我难解心头只恨。”
“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我生气了。”
赵义背对着吴清风,不停的给赵信使着眼色,让他安静一点。
赵信脾气虽然火爆,但,他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赵义的意图,不过,他心中却一点都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只是碍于大哥的面子,才作罢。
“哦!”
气呼呼的赵信临走时,还狠狠的给了杨伟一个大嘴巴子。
“草,混蛋,算你命好。”
嘶!
命好!
这还叫命好,一旁的齐振清看着被打成不成人样的杨伟,直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
害怕,后悔,怨恨,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五味杂陈。
齐振清此时才明白,他这是被杨家叔侄给耍了,刚才林小姐说的才是真的,林清源是被那个年轻人救得。
可,他此时明白,也晚了。
哎!
悔不当初。
另一边,吴清风看到赵信住手后,眉头松了一下,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赵老爷子的身上,一开始他就没有把握,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更加没有把握了。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拿出他回家取的百年老参,吴清风也顾不得心疼,直接取其一段放进了赵老爷子的口中。
而后,针灸。
只见吴清风拿出一个针袋,慢慢打开,只见一排精致的银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套银针,乃吴清风心爱之物,可比楚阳随便从药房来买来的好太多了。
可是,吴清风拿着这样的银针,脸上却没有一丝才成功的把握。
宝器蒙尘!
呼!
吴清风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精芒闪现。
太乙神针!
虽然他不会九转神针,但,他吴大师也不是浪得虚名,太乙神针炉火纯青,这些年就是靠着太乙神针,才闯下了吴大师的名头。
刷刷……
几个呼吸间,赵老爷子的脑袋上,就已经插满了银针,随后,吴清风或弹,或捻,银针颤动,嗡嗡声在病房中响起。
吴清风做完这一切,微微后退,脸色凝重的看着,紧握的拳头表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吴大师,我父亲怎么样?”
赵义轻声问道。
“不知道。”
吴清风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什么?
不知道!
赵义还能保持平静,可脾气火爆的赵信那里能受得了。
“老东西,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父亲要是有一点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嗯!
吴清风闻言,心中温怒,但他没有和赵信一般见识,这是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后,就把注意力从新放在赵老爷子的身上。
虽然他没有把握,但,身为大夫,只要有一点希望,他也会竭尽全力的去救治病人,这并紧紧是对得起他的头顶的名号,大夫,更是对得起他的良心。
不想某些西——医,良心都被金钱腐蚀的坏透了。
突然,病床上的赵老爷子有了动静,一口鲜血喷出,散落在地,紧接着,一股刺鼻腥臭的气味就弥漫在病房里。
靠!
什么东西这么臭?
众人大惊!
吴清风的神色更是惊骇莫名,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腥臭血液,脸色阴晴不定。
紫黑的血液,刺激的吴清风的眼球。
阴煞入体!
居然是阴煞入体,虽然这才是他第一次见到,但,医书上的记载,此时却想刀凿斧刻一般,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同时,师傅的话语也出现在脑海里。
阴煞入体,无医可治,无药可解。
除非……
吴清风神色凝重,喃喃自语。
同时,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来了。
这时,赵义实在是忍不住,又走上前来,焦急的问道:“吴大师,我父亲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