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书通过导师的推荐,联系到了一位加拿大著名的骨科教授,名叫维克。
维克教授年近五十,性格随和开朗。
浓郁的亚麻色金发,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异国风情,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医院走廊。
“温医生,你好。”
维克教授仅带了一名女助理,初来丹州,他热情的跟温黎书打招呼。
温黎书和他握手,笑的礼貌有加:“一路劳顿,辛苦维克教授了。”
“温医生客气了,”维克教授左右看着走廊上的指示牌,问,“病人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安排检测吧。”
“这边请。”温黎书带路。
—
走廊拐角处,阿满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新的检测单就要来了,这次难度大,记住,动手脚的时候,动作要利索。”
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声音:“是。”
—
vip病房里。
苏澈躺坐在大床上,薄唇轻抿,一脸平静地接受维克教授的检查。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温黎书的脸上。
维克教授问了他很多问题,看过他的腿部肌肤情况之后,他扶了扶镜框,像是捉摸不透:“从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例。”
温黎书就站在维克的旁边,手心微微出汗。
她感觉自己比苏澈还紧张。
虽然很想现在就询问维克教授有关他腿部的情况,但碍于病人在场,再多的话也得憋着。
维克拿着笔又问了苏澈几个问题,做好记录后,便将带来的仪器逐一收好,出去了。
温黎书俯身为苏澈盖好被子,语气轻轻的:“我去和教授交流交流,你好好休息。”
苏澈凝着她,会意的点点头。
临走前,维克的女助理多看了苏澈一眼。
—
走廊外,维克和温黎书并排走着,忽然问了句:“温医生是苏先生的……”
温黎书笑着回答:“朋友。”
“哦?”
维克好奇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
毕竟,那男人看她的视线,太灼热。
虽然那种灼热被他深深掩埋。
温黎书:“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可以站起来,和常人一样,拥有别人的尊重。”
维克颔首,开始讲起了病情:“你的导师有跟我讲过苏先生的情况,所以你要明白,我们很多检测报告是不能在明面上进行的。”
温黎书点头:“嗯,这点我明白。”
“有朋如此,幸哉幸哉。”
维克蔼然可亲,眼角的笑就没停过,还秀起了自己的中文。
“自愧不如呀,”温黎书也弯起了眉眼,夸赞,“维克教授的中文比我都好。”
维克被夸,心情大好。
这小姑娘笑的甜甜的,仿佛三月春风,让人心情莫名奇妙的舒畅起来。
“苏先生的腿部神经错乱,确实很难处理,”维克两手背在身后,“简单说吧,他应该是常年用药不当导致的腿部神经紊乱,关节处也受到了药物重创,从而丧失了站起来的能力,看他年纪不大,腿部痛觉明显,是有治愈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