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蛋。”
温黎书挂了电话,急得跑到停车场,太过于心疼邢靳言,她整个人精神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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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湾。
卧室大床上,邢靳言躺在上面,空调开的极低,被子拉过头顶,呼吸有些不稳。
胃里一阵阵痉挛,绞痛。
他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全是温黎书站在苏澈房间里的样子,挥都挥不去。
她在苏澈房间里会做什么。
她那么怜悯苏澈,一定会眉眼温柔的和他说话。
她会尽最大可能给予苏澈尊重。
甚至说,为了照顾苏澈,她不惜撒谎骗自己。
她和苏澈在常图历经生死,相苦相依,她可以拿命去守护苏澈的尊严。
苏澈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自己对温黎书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邢靳言越想,脑子越有炸裂感,太阳穴旁暴起了青筋,不只是胃疼还是心口疼。
如果苏澈双腿不是残疾,他早就动手修理他了。
忽然身上多了些重量,床沿微微下陷,温黎书坐在他身边,俯身去试探他的额温。
他没有睁开眼睛。
“邢靳言……”
温黎书为他擦着额前的细汗,语气轻而柔的唤他:“邢靳言,醒醒,我们去检查下身体。”
邢靳言翻了个身,背对温黎书躺着。
她声音太温柔了,他怕自己下意识就会睁开眼睛,乖乖听她的话。
温黎书将空调温度往上调了几度,又为他掖好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想睡就多睡一会,我去给你拿药。”
她才要走,低醇清冷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微微的恼火:“不用了。”
“你醒了?”
她坐回床沿,低头看着他的后背:“胃疼的难受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现在还疼吗?”
“你指哪里。”
“什么?”
邢靳言转过身,凝视着温黎书,眸色是深深的痛:“温黎书,我心口疼。”
温黎书握住他冰凉的手,她嗓音低落:“你这样,我看着难受。”
仅一句话,一个眼神,邢靳言的怒气就消了大半。
他的眸光也软了下来。
邢靳言回握她的手指,他怎么舍得她难受……
他想,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被她吃的死死的。
温黎书攥着他的手趴在他的颈窝,另一只手揽住他,亲昵地吻了下他的下颚。
她像似知道了他为什么难受,揽着他的力度紧了几分:“昨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到医院了。”
邢靳言点点头:“嗯。”
“对不起。”
她态度诚恳的道歉:“是我的错,苏澈在人民医院的事,我不该瞒着你,昨晚更不该骗你,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声音哑哑的:“我知道他在丹州。”
“嗯?”
“从他到丹州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的位置。”
温黎书抬起头来看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尖锐的针刺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那我这些天和他一起吃饭,你都……知道?”
邢靳言眼眸漆黑,轻轻点头。
她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温柔又缱绻,然后她软软的唇印上他的唇,绵绵的吻他。
邢靳言闻着熟悉的栀子花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模样,似要把她刻在脑子里。
她吻了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动情的吻他。
吻过他后,温黎书索性脱了鞋子,躺在他的身侧,将头埋在他的臂弯,低喃:“像这种亲密的事,我只想和你一起做,我只想吻你,只想和你登记结婚,只想给你生个宝宝。”
邢靳言侧着头看她。
眼眶发涨。
心,软成一滩水,就像褪去了坚硬外壳的刺猬,将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全部露出。
“你是上天赠与我独一无二的宝藏,”她指尖抚上他通红的眼眶,将他眼角的水雾拂去,“在我心里,你不会和苏澈待在同一个位置,因为……老公只有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在我心尖上,一个任何人无论用什么招数,无论用多少年,都无法超越的位置。”
邢靳言捧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住她,温柔和暴烈夹杂,刚柔并济的吻,两个人都深深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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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书应该感谢徐漫的。
最起码在关键时刻,她给的礼物,还是用上了。
而且,用了整整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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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晨薄雾笼罩,到傍晚日薄西山。
温黎书视线定格在窗外的鸟儿身上,她不禁怀疑,邢靳言的体力为什么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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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上,处子之血如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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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最终还是电话铃声解救了她。
温黎书全身撒了架,浑身上下一丝丝力气不复存在,闭着眼睛嘟囔:“接电话。”
邢靳言“酒足饭饱”,搂着昏昏欲睡的她,拉过被子为她盖好,他接了电话。
电话里,阿金威胁温黎书:“听着,小白莲,你再不给我砍一刀,我明天早上就喊人在医院门口揍你,或者挑拨你和老大的关系,反正这种事儿我干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男人怀里,温黎书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人要倒霉了。
八成真得砍他一刀了。
由于没听到温黎书回话,阿金立刻补了句:“女人,还不快去砍一刀,你要是敢耽误爷买吱吱鞋,你明天就给爷爬!”
邢靳言倚着床头,揉着温黎书的脑袋,对着手机冷冷道:“听着,现在收拾好你的铺盖卷,从哪来,滚哪去。”
话落,邢靳言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桌上。
他见她精疲力尽的样子,心疼的抱起她:“走,我们去洗澡,洗完澡好好休息。”
至于怎么洗的澡,温黎书当时已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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