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在房间外遇到了恭候多时的小负责人,“小姐,我家老板有请。”“好。”
来到一个清幽的院落,走进去却别有洞天,最吸引人眼球的却不是院中风景,而是其中正在舞剑的青年女子,手中长剑舞的呼呼生风,闪转腾挪,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好一副英雌风范!
姬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是找到知音的喜悦,她对传统武术中剑这种兵器情有独钟,也曾学习过一招半式,这女子的剑术比她高上一筹,她的手有点痒了。
小负责人用眼神示意墙上挂着的宝剑,姬媛挑眉,那还真是却之不恭了。
姬媛摘剑、拔剑,挽了个剑花,没有注意到青年女子在看她时的喜悦与爱恋。她施了个古礼,和青年女子比试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走了几十回合,竟心有灵犀般同时跳出圈外,收剑,相视一笑,仿佛老朋友一般熟稔。
落座桌旁,有人端上一盘盘精致的早点。“媛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桌对面的青年女子眉眼弯弯,说着委屈的话,却用手托脸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笑。
姬媛被她感染,学着她做出了一样的表情,“不记得了啊”,看着对面女子垮掉的笑脸,姬媛的脸上笑意更甚,“姜媚妹妹。”
“哼!”青年女子,也就是姜媚瞪了姬媛一眼,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种草国女子成年后均要服一年兵役,姬媛是姜媚的上一届,按照惯例,上一届会在服役的最后一个月将所学成果展示给下一届的新生,姜媚在那时就被姬媛每个项目的利落身手所吸引。
而新生在这第一个月的月末会和学姐们的毕业典礼一起举办一个摸底测试,胜出者会由学姐中的优秀毕业生颁奖。姬媛自然是优秀毕业生里最优秀的。
姜媚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训练,她想要姬媛学姐给她颁奖。
最后姜媚自然是做到了,但她没想到过了几年姬媛还记得她。姜媚在这几年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她不是单纯地仰慕优秀的学姐,她爱上了学姐,可是学姐似乎是异性恋。
学姐是异性恋也没关系,她不会放弃的。她给学姐准备了一份礼物,为了顺理成章地和学姐见面,也为了她自己的事业。
“阿媚,感谢你的盛情款待,你送我这一份大礼,希望我送你什么回礼呢?”姬媛的出声打断了姜媚的回忆。
“媛姐姐,你对昨天晚上的服务可还满意?”不等姬媛回答,姜媚接着说道,“我希望僄倡合法化,倡伎成为一种正经职业。”
这句话语气平淡,可它所代表的意思使它听起来如同平地惊雷。
“阿媚,前不久的大蓝楼事件你应该知道的,一个两年前的案子,被那帮男人翻出来,虽然现在没什么水花了,但是大众的态度还是可见一斑的。”
“可是主犯傅姐也只是个死缓不是吗?死缓是个什么媛姐姐你不会不知道,就是代表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傅姐的那几个小老公头头可是都判了几十年,给傅姐做保护伞的几个官员判的加起来也没她一个小老公多。事实如此,也没有因为又那帮男人被翻出来重审。”
“你还真敢说。”姬媛笑了,“虽说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没有什么不敢的,我相信媛姐姐,不只是因为你是我崇拜的学姐,更是因为我们都是女人,这代表着我们的利益在对待另外一个性别上面一定是一致的。”姜媚神色不变,说完又冲姬媛眨了眨眼睛。
因为刚见面的时候友好地切磋了一场,还有着同一个兵役母校,是亲学妹,姬媛确实对这个活泼的女孩子观感很好,也吃人嘴短,真把姜媚当成姐妹,毕竟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媛姐姐,你说如果把你僄倡的新闻发出去会怎么样,那些男人一定会说,‘媛殿下这么优秀的女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还用得着僄?’‘媛殿下好冤呐,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贱男人仙人跳’”姜媚一边说一边笑。
“再煽动一下‘大公教’,他们一定会支持把他们良家夫男和鸭子划清界限。我们女人当然不会反对此事,毕竟没有损害任何一个女人的利益不是吗?”姜媚滔滔不绝。
“阿媚!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得怀疑你是要对我仙人跳了。虽然你这局做的很明显了,可我还是被撺掇着来了。”
姬媛这句话虽然只是开玩笑,但姜媚听着心里不是滋味,酸酸涩涩的,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来,这对那个走失的丞相之子多深情啊。
姜媚压下心中的酸涩,“看来媛姐姐对丞相之子是真深情,不惜以自己的羽毛为风险。”她话锋一转,“不过,媛姐姐,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我不会这么做的。”姜媚直视着姬媛的眼睛,认真地说。
姜媚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要爆料关于你的新闻,也是炒我俩的女女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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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妓(“娼”字在《说文解字》中是没有的,只有“亻”旁的“倡”字。因此,古代对“娼”只称“倡”,这种人有男也有女。
清代段玉裁注释说:“以戏言之,谓之俳;以其音乐言之,谓之倡,亦谓之优,其实一物也。”意思是说,以戏剧娱人的是“俳”;以歌唱音乐娱人的是“倡”或者“优”(注:现在女优之称呼即源于此),其实是一类人物。可见,“倡”在古代是指唱戏和唱歌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戏子”、“卖唱的”等。
古语中的“妓”字也和现在的意思不太一样。“妓”最初是指美女。“娼妓”合起来就是指擅长歌舞的美女喽。)